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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足够完美。你应该是完美的。季迟看着陈浮。这样的话正从他的喉咙中涌起,正在他的牙齿间流窜,它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找到出口。然而没有出口。那句话就只能一遍一遍地在主人的脑海与心脏中回响:我——我想证明你的完美。你应该是完美的。我想给你完美。你应该拥有完美的。季迟突然感觉到口渴。他这时候又想吃糖果了,于是伸手碰了碰陈浮,指了一下床头柜。陈浮又拿了一颗糖给他。季迟接过看了一眼,这回糖纸是灰姑娘了。他心满意足地拆开来,将糖果塞进嘴里——有点酸溜溜的柠檬味。夜晚有点冷,季迟动了一下身体,更靠近了陈浮一点。陈浮注意到了,他将被季迟压在身体底下的被子抽出来,盖到了季迟身上。冷意被阻隔,被子轻软的感觉之后,就是空气都被焐热的暖和之意。让手脚冰凉的冷意已经消失,但季迟再一次无意识地蹭了陈浮一下。然后他说:“对不起。”“我确实……”他承认,“伤害到你了。”陈浮低头看见了季迟。两人的目光相对,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这一句话正出自肺腑。但这样的道歉其实没有必要。陈浮淡淡说:“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你的责任。事情早就过去了……而问题既然存在,早晚需要解决。”他把躺在自己腿上的人挪到了床上。他也盖上被子,准备休息。季迟脑袋枕着枕头,转脸看他。陈浮在关掉床头灯的那一刹那看见了这一双眼睛。那在夜里像宝石一样璀璨,像季迟上一次送他的十字架一样纯粹。陈浮在躺下去的时候神使鬼差侧了侧头。他的唇与对方的唇在黑暗中轻轻碰撞,好像调皮的东西在心脏中猛地一撞。他的手同时碰触到对方的身躯。衣衫底下的皮肤有着最舒适的热度。它正随着他的碰触而微微颤抖。如同刚出生不久的小动物,正被他捧在手中,正在他掌心瑟瑟发抖。☆、41第47章暧昧的热意在这时候突然开始流窜。躺在床上的季迟感觉到对方正在自己腰腹间摩挲的手指,对方的指腹有点粗糙,不轻不重的力道先按了按他的小腹,然后又往上数着他的肋骨。季迟突然有点紧张。这种莫名的紧张简直让他在这个时候进退失据。他觉得自己好像——好像案板上那条待宰的鱼,正被人全身上下细细抚摸,观察着是否有不不叫人满意的地方。而在这样的抚摸中,好像又有极为陌生的感觉从对方碰触的地方升起来。那让人忍不住想要逃避,忍不住想要握紧拳头,又——忍不住想要更为靠近,想要更多、更多、更多一点。季迟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这对于他来说同样是全新的感觉。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在陈浮刚刚离开、他被带回奎特家族、再被关进地窖的最初几天,他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地一直颤抖。那时候他才八岁。然而现在,截然不同的感觉引来仿佛一样的生理反应,他再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身躯的在颤抖。他觉得对方放在自己身上的、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手,好像也在同时抚摸着自己皮肤底下的东西,那也许是血rou,也许是骨头,也许是……灵魂。对方好像正把他拿在手上,放在眼睛底下,细细观察。紧张引发身体的颤动,身体的颤动牵扯喉咙的紧缩。季迟脑海里几乎做不出合理的思考。他的所有感官在这一刻好像都集中在两人的碰触上。他们在接吻,他在被对方把玩。一阵一阵的麻痹开始滋生。他在黑暗中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感觉这道声音和平常相比好像隔了一层玻璃,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你想做吗……”他说完之后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又换了个说法:“我们……要做吗?”陈浮放开了对方的嘴唇。他的手掌在对方的胸膛上停留了一会,接着撤开。他在被子下替对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他的手指按在了季迟的嘴唇上,比平常高得许多的温度沾染了他的指腹,然后传递到他体内。黑暗中,对方的轮廓被周围的夜色模糊了边界,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好像不管什么时候看都特别的醒目,不会被任何东西所遮盖。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开始为什么喜欢蓝色。也许他从来没有深究过这一点。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喜好而已,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偏好的东西,颜色,食物,款式,口味……他只是觉得蓝色有些醒目。就像季迟的眼睛一样醒目。黑暗中,陈浮缓了一下自己的欲望才开口。但当他真正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还是因为沾染了欲望而显得低沉:“恋人才会这样做。”季迟没有回答。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了,他被掀开的衣服重新被整理,然后他好好地躺在被子里。一个人躺在被子里。一会之后,他问:“那我要怎么追你?”这一句话落下之后,他的尾音忽然上扬了一下。两人近在咫尺。陈浮看见对方在黑暗中扯了一下嘴角,那好像是一个笑容。他听见对方声音轻快,语带笑意说:“给点建议,怎么样才能准确完美地追到你。然后我们就可以做恋人才做的事情了。”陈浮:“……”他没有回答对方,直接把人拍去睡觉,然后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也跟着闭上眼睛。在裹起被子翻过身的那一刻,陈浮心中唏嘘,觉得自己真是人中君子。然而这一整个晚上。君子都没有怎么睡着。xxxxxx第二天陈浮睡醒的时间罕见的比平常迟了一个半小时。他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了,两个小时前,六点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刚刚入睡,入睡之前季迟还躺在他身旁睡得挺熟;而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另外一个人了。陈浮坐起来的时候摸了一下另外半边的床垫,发现床上连一点残余的热度都没有了——估计对方走了都有半个到一个小时了。他从床上下来去浴室里刷牙并洗了一把脸,等出来出来想去楼下烧一杯热水喝的时候,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个橙色的保温杯,就是之前季迟替他买的那一个。他路过的时候拿起来掂掂,发现是装了水的重量,继而扭开杯盖喝了一口,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