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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忽然想到那阿立死前说自己也是他们刺杀的目标,顿时下了决定。“我也可以。”洛行云微微一笑。陈辽那张白嫩的脸上立刻掩不住笑意,他规规矩矩地作了一辑:“在下先行谢过二位相助,有关那些人我陈辽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两人就在屋里悠悠晃晃地等到了月亮高挂之时,不过就在他们正要出门前陈辽送来了一张纸,说什么可能会对发现那幅画的位置有些帮助。柳家现在并非寻常人家,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在庭院中来回巡逻,纵然两人再怎么艺高人胆大也只能翻墙进去。洛行云跃上房顶后半蹲着仔细观察了院中巡逻的人,半晌才转头对一旁连翻个屋顶都斯文得过分还晃着把扇子的男人白了一眼:“下边的人你七我三。”“噗。”历万书忍不住嗤笑出声,“我说云兄,要是咱两来做贼的有银子分你这么说还差不多,打架这种事我一个读书人还我七你三,这公平吗?”洛行云嘴角抽了抽,而后一挑眉:“敢问阁下可是君子?”“是又如何。”历万书回答得毫不犹豫。“那就对了,但我不是君子,犯不着为了那点君子礼节委屈了自己,但我会在找东西那出多点力的。”洛行云话未落人已掠起,那略带无赖的话语便轻飘飘一字不漏地传进还在屋顶上历君子的耳朵里。历万书站在屋顶上看着那离开的人的身影,脸上有些还未反应过来的茫然,而后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喃喃自语:“这年头,真伪君子都不好当啊...”洛行云在屋顶上饶了几圈后实在找不出什么地方下手,只好摸出那张陈辽给的提示。没等他完全展开纸历万书就靠了过来看,前者便坦然地一展纸,然而入目的内容让两人瞬间傻了眼。那纸上所画的墨痕可谓是龙飞凤舞似字似画洋洋洒洒,虚实交错间尽是圈圈点点,若单看气势倒十分随意而大气磅礴,颇有...大师之风范。而这整张纸的左下角终于出现了还算端正的三字:柳家图。历万书一脸高深莫测飞快地扫完这张纸上的内容,而后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这陈公子所作...实在是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瞧啊。”洛行云转了转眼珠子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悻悻地收回了纸:“所以说这寻图之事还给靠我们自己,先去柳氏和柳公子的房间看看吧。”既然这柳家的猫腻已经出现了一年多,也就是说怎么也得将那些个房间里的东西翻了个遍,他们只需从房间里的暗格下手就好。两人从窗户边绕开那些巡逻的家仆溜进了柳公子的房间,这屋内陈设早已铺满灰尘。屋子内也因有人的闯入带进一阵风扬起一层灰,在透窗而入微弱月光的映照下反着点点星光。洛行云伸手一扬挥开些许观察这房间,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开始摸索起来那动作之迅速神态之认真,若历万书在此处定要评价一声:将小偷小摸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简直是梁上君子界的翘楚。洛行云似乎也发现少了点什么而后一回头,那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假书生不知何时不见踪影。“这呆子去哪了?”洛行云嘀咕一声并没有在意,那家伙的武功他都看不透那必然不用担心是不是被抓了,还是留着点心思找东西好。不过若是有人能将那家伙逼到跳脚他洛行云也是十分乐意见到的,谁让那货总是一副荣辱不惊从容不迫的模样。这边洛行云正十分不厚道地盼着有人给历万书下绊子,屋外头却突然灯火通明,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的是慌张的叫喊:“有刺客!有刺客!”洛行云快步靠近房门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后抿了抿唇,浅色双眸中惊疑不定:难道我们进来时被发现了?不对...要发现早就发现了...难道又有人进来?“刺客不见了!赶紧挨个房间仔细搜查!若出了意外你们这里所有人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砍!”一个汉子恶狠狠地吼道。洛行云在房内皱起眉,一闪身便轻巧跃上了房梁将自己的气息压至最低,不管如何今晚这些人被惊动后看守定会加严,以后再想进来恐怕有些麻烦,因此今晚东西一定要到手。“啪嗒!”忽然那紧闭的窗被猛然拉开来,一个人影飞快地跃了进来又将窗户合上。洛行云眉眼一跳右手悄然摸上了剑柄,紧接着就听见有个略熟悉的声音轻喊:“云兄!”“...”洛行云默默收回手,看着那人同样运起轻功轻巧地跃上房梁半蹲在他隔壁。“外面发生何事?”洛行云看不见历万书的表情只好问道。“咳,没什么大事。”厉万书不自然地整了整衣袖干笑几声,“就是...方才不小心把他们的警铃弄响了...”洛行云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像看着街边买杂耍的红屁股泼猴,表情不是一般的糟心:“一个破铃铛你也好奇,应该说我没想到历兄会如此不识这种浅显的机关之术?还是说柳家庭院景色太美,让历兄你忘了咱们是溜进来顺东西的?”语间的鄙夷和嫌弃简直太过明显,就差在历君子头上刻‘欠揍’二字。历万书正想说些什么却猛然顿住,身体往旁慢吞吞地挪动了一下,伸手指向他们脚下的房梁:“你看见了吗?”“看见什么?”洛行云闻言低头朝历万书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来积了一层厚灰的房梁上竟有一个脚印,而这脚印明显不是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脚的大小。洛行云借着透窗而进的微弱月光比划了一下,皱眉道:“这是个女子的脚印?”“不能完全确定。”历万书听了听房外的动静,有些吵闹,应该是有人搜到了他们附近的房间。他本来想点燃蜡烛仔细看看那脚印,可惜自己惹的祸还是得自己填,于是他对洛行云轻声道:“我去将外头那群碍事的引开,你趁机点烛火看看那脚印。”洛行云刚想点头答应,却突然伸手拽住了历万书的衣袖:“你等等,现在时间不多若再去很可能会被怀疑,你过来一点。”历万书挑眉,不用他跑出去自然是乐意之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往洛行云那边挪了一下。洛行云瞧着那伪君子活像只在孵蛋的老母鸡挪窝一般不禁勾起嘴角,随后忍住笑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衣带解了,把外衫拉开。”屋内顿时一静,若洛行云这话在别的地方说出来可谓是霸道轻佻至极,像足了在风月场所有钱就拽二八五的地方恶霸。当然前提是站在他对面那个得是个姑娘,可现下这时间这背景下对着一个大男人说这话,那就十分别扭怪异了。可惜这历万书也显然是个情场老手,从调侃到调戏上分毫不差甚至更胜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