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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虽然早就知道了晏禾的性向和常人不同,但是不免还是有点担心。笔直的自己被掰弯了,弯曲的晏禾可能也有被敲直的可能。更何况那个女生弥补了他不在的几年内的空白,他缺失的这部分,都被别人替代了。而那个叫范珺的女生也对晏禾有意,虽然是自己的粉丝,但交流起来三句不离晏禾。这让顾老师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不说。可他也不是一点暗示都没有。他在晏禾吃饭的时候提到过分团委,在晏禾打游戏的时候提过分团委,在晏禾洗澡的时候还提到过分团委。他就想看看那个迟钝的人什么时候能发现。显然顾泽明显高估了晏禾的情商。晏禾嘴里嚼叭嚼叭着冰淇淋,斜躺在沙发上,看着乐呵呵的,一边刷着微博消息,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我们学校分团委吗?挺好的吖。”然后他换了个姿势,含着一大口冰淇淋含含糊糊地:“唔,秘书长也不错。”每当顾泽想听他后面的话时,那人却偏偏又不说了。于是,顾泽苦恼地想了个办法,天天披着马甲去微博底下问晏禾他们学校分团委秘书处的事。终于有天晚上,精疲力竭的晏某人懒懒地躺在床上,围观微博上的傻吊网友时,眉毛忽而重重一皱,握着手机的爪子突然闯进顾泽视线里:“哎,顾老师,你看这个人,有病吧,天天问我分团委怎么怎么样,一看就是小学生。啧,我这届粉丝不行。”顾泽看了一眼,笑道:“是啊。”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顾泽把手机里的微博卸载了。以防万一,他得偷偷捂好自己的马甲。可是突然从某一天开始,晏禾很晚回家。起初只是以为学院里的工作很忙,开会要开很久,但事情似乎不像自己预料中那样,他发现晏禾把那枚宝贝戒指摘了,然后经常到晚上才打电话给他,语气温柔的说“顾老师,你今天别等我了,先睡吧。”一次、两次,顾泽还能找得到理由说服自己,但次数只增不减,饶是顾泽顽石般坚硬的心也开始有了丝丝裂缝。他睡不着。每次晏禾凌晨回来时,都会带着一身的烟酒味,然后洗完澡后,才疲倦地爬上床抱住他。顾泽更加难以入眠。睡眠质量下降,直接影响了写稿的速度和品质。好几次,编辑都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催稿,最后只能嘤嘤嘤地带着铺盖枕头在顾泽家门口打了个简单的地铺。被缠的没办法,一向自律谨慎的顾老师答应第二天肯定交稿。得到承诺,编辑欢天喜地哭哭啼啼地走了。可是,这一天的晚上,晏禾又在10点钟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顾泽终于忍不住了:“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你。”电话那头一愣,听上去竟然有点心虚:“辅导员请学生会干部吃饭呢,你来干什么呀?”“什么辅导员那么有钱,天天请?”“唔……”晏禾还在踌躇着,编个什么像样的理由,就听见身边一阵喜气洋洋地喧闹起哄:“晏主席!!!磨磨蹭蹭什么!!!!和你女朋友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晏禾慌忙地想捂住手机,已经来不及了。另一头的人沉默了几秒,然后咬牙切齿地:“地址。”底气不足的晏禾战战兢兢地报了个餐厅名字,挂完电话,手脚都忍不住直冒汗。一顿饭终于吃饭了,一伙儿又要吵着去蹦迪唱K,每个人都要去,不许不去。晏禾硬着头皮拉过范珺,扯出一个职业假笑:“我得送我女朋友回家了……”周围人又一阵了然于心的起哄:“春宵一夜值千金~~~~~”眼看着那伙人终于走远了,晏禾才松了口气:“谢谢你,还要装我女朋友,真是辛苦了。改天有空请你吃饭。”范珺很能理解地笑了一下,有点疲倦似的:“本来就是互惠互利,如果没有你,我接下来几天可能都要被其他学院的分团委拉过去联谊了。”临近主席团和分团委换届,天天要和手下的不同部门约一次饭局,约完自己院里的,还有学校其他学院的。想到给单身汪安排的那哭笑不得的联谊,晏禾也苦笑了一下。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顾泽还没有来。这大晚上的,让一个女生自己回去也不安全。晏禾叫了辆车:“我送你吧。”已经是多年的搭档了,范珺自然不拒绝:“行。”上了车,晏禾正想给顾泽编辑一条短信,喊他别来了,他马上就回去。突然身边一直闷闷的范珺,跟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倒吸口气惊叫出声。本来就红扑扑的脸更加兴奋,结结巴巴地:“后面,那,那是不是Ralph的车?!!”晏禾回头一看,瞬间惊出了一身汗,隐隐觉得屁`股有点痛。可那却是范珺最高兴的一晚,因为他偶像的车,就这么跟了他们一路。回到家,被抵墙上的晏禾心虚地偷瞄着顾泽的神色,气若游丝:“顾老师,你听我跟你解释……唔……唔唔唔!!!”被按在顾泽经常用的书桌上时,晏禾心里只有一个字:惨。真的非常惨,他们还一同在这儿探讨过问题呢,如今却由顾泽来探讨他了。恍惚间,余光瞄到了他曾经的背得死去活来的语文书,如今真的是懂了韩愈的那句“师者,传道授液解惑”…………第二天,编辑张灯结彩红红火火地拿到了一整礼拜的稿子,而人文院的中干们发现一向爱岗敬业的主席,竟然翘了一整天的课。-好景不长。临近期末,顾泽又奇异地发现晏禾偷偷摸摸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什么。有人打电话给他,他就跑进他原来住的客房里去接,还顺手把房门给锁了。吸取上一次的教训,顾泽直截了当地问:“你最近是有什么事吗?”晏禾的眼神很是飘忽,心不在焉地:“和顾老师你没关系。”没准儿又是一个误会呢,想到上次的乌龙,顾泽放心下来,觉得自己真是太多心了。晏禾就是弯的,弯成蚊香了怎么可能再直起来!没有了顾泽质疑的询问和眼神,晏禾一连几天都越发大胆。十一点多还是吃饭时间,晏禾打着电话,从客房里出来。一手握着电话,一手夹着筷子,迅速利落的夹起几个菜放到自己碗里后,无视顾泽紧盯的目光。依旧打着电话,端着饭,到客房去吃了。门自然上了锁。将近12点,他终于捧着一个空碗走了出来,和电话那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