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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母亲有话要说,清莲一起回去吧。”季闻起急着把季景江和清莲赶了出去,然后坐在椅子上发呆。秦奕君生气地说道:“你方才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叫‘伤及云季山庄的根基’?难道这山庄比景江的性命更加重要吗?”“夫人莫急,且听我说。”季闻起抬手示意秦奕君冷静些,然后给她倒了杯水,秦奕君接过水杯仰头喝下。等秦奕君放下杯子,季闻起又倒满后才继续说道:“夫人说再多都无法治愈心病,但是景江这孩子我了解,责任心极强。若是云季山庄的重担非他不可,那至少在景沄长到他开始代我掌管庄内事务的年纪之前,还有十三年,他为了云季山庄也至少能保全自己。否则……”季闻起没有说完,但是秦奕君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我可怜的孩子……”秦奕君伏在季闻起的怀中小声地哭了起来,幸好里屋中的季景沄睡得很熟,丝毫没有被打扰。“好了好了夫人,景江有此劫难,也是他命中注定。记得我跟你说过,这孩子命硬,不会这么容易就出事的。”“但愿如此……”除夕夜·玄凌堂年夜饭后,季闻起正领着“弑”的所有人在此祭拜。季闻起上过香,季景江将他扶起。“今日难得高兴,我与你们一同守岁,清和去取些烟花和鞭炮过来,我们去去晦气,过去一年的不愉快就此做个了结,一齐为明年祈祷。”季闻起看着都已经长大成人,能独当一面的徒弟们,不禁开怀大笑起来。“是,师父。”清和应了一声就要走,清烟和清淼都嚷嚷着要一起去,清和笑着同意了,于是三人一同离开了。“这两个孩子,还长不大呢。”季景江看着蹦蹦跳跳走路的清淼和非要走在清淼前面的奎琅,笑着打趣道。季闻起看着目光温柔目送三人离开的季景江,轻轻叹了口气,要是不让季景江这么早当家,要是不给他这么重的担子,要是他的资质差一些,或者这个孩子也能像清烟和清淼一样,保持些孩子心性,不至于过早的成熟起来,遭受这些磨难。“父亲?”季闻起回过神时,季景江已经疑惑地看着他了。“无事,许是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走吧,我们一齐去飞霜园等他们罢。”季景江点点头,跟在季闻起身后离开了玄凌堂。刚打开玄凌堂的大门,秦奕君便抱着季景沄等在门外。“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季闻起忙走上前去接过季景沄,以免秦奕君劳累。秦奕君紧了紧披风,笑道:“这孩子怕是想念他的父亲和哥哥了,怎么都不肯睡觉。况且一会儿的动静恐怕大到他睡不着,所以我干脆带着他一起去看看好了。”“唉,你呀……”季闻起对于自己夫人的性格十分无奈,也只能笑着摇摇头。“即使如此,父亲照顾好母亲便是,景沄就交给我们了。”季景江边说边抱过季景沄,很快身边就围满了一群人,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婴儿,戳戳脸蛋,摸摸脑袋的。季景沄在季景江的怀中竟然真的不哭不闹也不怕生,甚至还开心地“咯咯咯”大笑,季闻起和秦奕君当然也很放心,相拥往山下走去。当然,最喜欢季景沄的大概就属李飞霜了吧,母性大发,爱得不得了,季景江似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于是他问道:“师姐,你要抱抱吗?”“啊?我可以吗?”李飞霜突然被点名,又惊又喜,小心翼翼地抱过季景沄,身体僵硬地,连手该放哪里都不知道了。不过好在季景沄也十分给面子,没有哭闹不说,还看着李飞霜笑了起来。“景沄,小景沄,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李飞霜开心地轻轻摇晃起来,还想低头亲亲他,这下季景沄就不配合了,扭动了几下就哭了起来。李飞霜顿时慌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哄,手忙脚乱地把孩子丢回季景江怀中,季景江忙调整好位置,边摇边轻轻地拍打,季景沄没多久就安静了下来。“走吧,别让父亲母亲等久了。”季景江最后和季景江对视了一会儿,带头慢慢下了山。看过烟花,已是子时过半,在清鸢和清淼的叽叽喳喳下,季景江竟也很快把季景沄哄得睡着了,于是季景江抱着季景沄和季闻起夫妇一起回了玄凌园。“那么请父亲和母亲早些休息,景江也先回去了。”季景江跟父母告别后,缓慢地在玄凌园中漫步。因为是除夕,不管是庄内弟子还是杂役,都已经早早地回家或者休息去了,此时玄凌园的院子中除了季景江就没有了别人。不自觉地,季景江的脚步停在了一处没有灯光的院落门口。“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季景江并未饮多少酒,况且过了一个多时辰,酒意早已散去,但是此刻的季景江却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差一点站不稳。这是一处隐蔽的小院,总共只有三间房,没有名字,隐藏在季景江院子中的深处,因为常年没有人打整,现在已经破败不堪。这本是为幼时的周永怀准备的住处,只是周永怀非要缠着和季景江一同住,所以这处院落只有周永怀住了半天,那之后就空了下来,这么多年,季景江也没管它。鬼使神差的,季景江推开破旧的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每一处布置,每一棵花花草草,本都是秦奕君按照其姐秦惊鸿的喜好布置的,只为了给周永怀营造一个更舒心的环境和氛围,只是此时已经看不出当年那精致的院落了。“入我相思门,知我……”季景江走了几步,就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了,往前延伸的脚印明确地告诉季景江,这不是他第一次不自觉地走进来,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周永怀不会回来了。凌乱的脚印,都来自于季景江,他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在失神时胡乱走到这里,分明这里是周永怀不肯住的地方。“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季景江一直在呢喃着这几个字,在地上坐了良久,直到天空都有些泛白了,他才像是突然醒了过来般,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已是漠然。今日是初一,是要陪着父母亲出门拜年去的。季景江关好小院的木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更衣后,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些,于是拿了佩剑到院中舞剑。直到清烟和清末过来送早餐时,季景江才停下。“少庄主,这才辰时未至呢,过年都不多睡会儿。”清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但是没想到季景江起的更早。“一日之计在于晨,把早餐送去给父亲和母亲吧,我的放在石桌上便好,我去更衣。”季景江将自己难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