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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冰河,慕思晨人身化形,趴在冰面之上,半身之躯,受到天河冻气影响,开始逐渐冰封!一页书见状,举掌运化,源源不断的热能渡入慕思晨的体内,为其取出入体寒气。“你如何了?”“吾无事。”“嗯——昔日神州灾劫,天河所受影响虽小,却也导致深处潜流自行运化,你虽由天地灵气孕化,却是无法自行调动天地灵气。”一瞬间,一页书便明白先前异变发生的缘由。慕思晨眨眨眼睛,一脸迷茫之色。“接下来的路程吾一人足矣,你就暂且在一旁休息吧。”“吾……”慕思晨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不甘地看着天河水面。推松岩,素还真安静地坐在木台之上,随着失路英雄等人的进入,周围的气流变化,告知了素还真来者的信息。“失路英雄,辛苦你了。”素还真虽然看不见,却准确无误地对着失路英雄道,同时亦转向另一名出乎意料的人,“紫。”“嗯,素还真,你为何变成这样?”光世大如见到素还真如今的模样,心中万分不解,不过一段时日未见,素还真怎会变成这幅模样?“经过一个月症状侵扰,他已经完全失去听觉与视觉。”失路英雄代素还真回答。光世大如闻言,亦忆起之前素还真在云鼓雷峰的异常举动,才明白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逐渐的看不见,听不到,然而却是更加得不解。不解他当时为何不及时说明?“我在外围等待。”明白他们之间定是有话要说,失路英雄非常自觉地转身离开。“你们先聊。”紫宿淡淡一笑,他不介意先将素还真让给光世大如,而且,他来此地,也是另有目的的。“殿主,现时素某无法亲涉战场,唯能委托他人,却只救得殿主一人,素某深感遗憾。”关于绝情崖发生的事情,素还真也已然了解。“庄严殿兵力尽出,反被集境人马剿灭,亲自领军的我却无法救得一人。素还真,若你亲眼目睹,亲耳听闻,会觉得可笑吗?唉。”“成事在己,谤誉由人。”“素还真,你方才在回应我吗?”原本沉浸在自己悲伤之中的光世大如,听到素还真的回答,有些惊愕地看着他。“推松岩经过精心布置,让素某能够接受外界讯息,只是仍须费心解读。”明白光世大如的疑惑,素还真轻缓地解释道。“耳目已泯,为何仍旧耽于武林,不愿顺势归于平淡?”光世大如心中不解。“是平生誓愿,是责无旁贷,这是素某的执念。”“就算遭到天下人谴责,或者,有愧于你口中的苍生,所谓的牺牲,究竟是由谁来决定?这个武林,这个时代,还是如同你素还真这样子自以为是之人?”“牺牲两字,太过沉重,所以素某无权决定;非议两字,太过轻易,所以素某选择承担。”光世大如微微一愣,就听素还真接着道,“但是,相同的遗憾,一次已嫌太多。”“所以,是我该放下了吗?”“殿主身上本无一物,何言放下?”光世大如心头一惊,心头的执念,仿佛在素还真这轻轻一语问句中,清淡地化消开来,“殿主甫从战局脱险,犹须重整心绪,调理伤势。之后殿主如欲离开,失路英雄可领殿主出千云谷。在此之前,请殿主安心在此静养,这是素某唯一能做的。”吾身无物,只因早已落在你之肩头。然而,光世大如自己心中却是如明镜一般,清楚非常。“主人。”山间瀑布处,意思凡对着紫宿躬身一礼。“此地是难得的清幽之所,汝在此地,过得还好吧?”紫宿立身瀑布前,背对着意思凡。“思凡不过听从主人的命令,留在此地照顾素还真,哪里敢有所怠慢?”“呵,意思凡乃吾一魄所成,身上气息,吾自也是最为熟悉,想要瞒过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汝,要成功取代他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紫宿淡淡一笑,回过身来,看着神色早已有所变化的意思凡,“长时间的滞留此地,对汝而言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毕竟,功体全无的汝,仅凭魂力压制意思凡,久而久之,对汝本身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汝此回前来,是要来解决吾的事情喽?”“哼。”紫宿轻哼一声,却也不否认他所说的话。自身的情况,也是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了现今的变化,不管他是如何回到此地,既然他想继续留在此地,那基本的自保能力自然还是要有的。“不过,吾也不是无条件相助于汝。”“呵呵,汝是吾的主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知道他不再介意自己逗留此地,月琉璃自然也就不再继续扮演意思凡。“这是菩提子与神魄珠,可助汝与意思凡的意识完全融合,让汝成为吾之分身。”“这两样东西都极其珍贵,汝倒是舍得。”月琉璃神色有些惊讶地看着紫宿,菩提子与神魄珠的珍贵程度,他可是心知肚明的。“在珍贵的东西,若无法发挥它真正的作用,也不过是一件比较珍贵的东西而已。”“哈,那作为交换条件?”“九转还魂丹,救回一羽赐命之命。”“嗯?”月琉璃有些怪异地看着紫宿,紫宿似乎并无义务救一羽赐命一命吧?“与任务无关的人,汝也会关心?”“吾与他虽然不熟,但他至少帮助过阿素数回,救其一命,也不为过。”“吾明了了。吾要去何处救人?”月琉璃微微闭目,既然决定留下,那自然就要以紫宿为首,既是紫宿的吩咐,那他照办就是了。“慈光之塔,寂井浮廊。”“好。”月琉璃轻轻一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月琉璃,不管汝因何而回,为何而回,吾该如何做,还是如何做,反正无论快与慢,时间总是那么多,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紫宿看着自己的掌心,目光淡然。拂风静影,忘心舍尘,沉重下了心头,却是拖了脚步,平静之下,勾起莫名愁绪,放下前程,放不下已造因果,几番踌躇,是悟,不悟。扫禅山门外,招提僧,手拿木勺,轻轻舀起水桶中的水,轻轻一洒,落入尘埃。“原来是殿主,招提有礼。”准备打扫树叶的招提僧,感应到身后后人到来,转身一开,来者正是庄严殿殿主光世大如。“僧者无需多礼。”光世大如平易近人。“殿主不进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