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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meimei,比我小五岁,上高中的时候意外出车祸去世。小佳是她从小的好朋友,我父母一直很喜欢她。”西泽洋侧过脑袋看着苏建辉,“那你呢?你喜欢她吗?”苏建辉从无际的天边收回视线,把西泽洋的两只手握在手里,问:“坐在这儿冷不冷?”西泽洋摇了摇头,因为背面正对着别墅窗子的缘故,西泽洋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兜里,苏建辉两手空空,只得自顾自地说下去。“从小到大我把她当个不听话的小meimei,尤其在meimei去世后,差不多把她当亲meimei看。”苏建辉顿了一下,“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我喜欢她,但真正在一起后我才发现其实那根本不是爱,充其量只是对meimei的喜欢,我对她没有欲望。跟她分手以后,我发现比起女人,我对男人更有感觉。说起来,你哥哥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男人这回事的。”苏建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嘴就提到他哥了,原本只是想和他分享些自己的过去,让这来到这里以后明显不安的小孩儿能安心些。“你跟我哥也上过床吧。”西泽洋用肯定中略有犹疑的口气说。“你哥说的?”苏建辉问。“我猜的。”“你呀,没事儿别乱猜大人的事。”自己三十几年的过去里总共就那么两三个人,现在西泽洋也算知道的彻底。苏建辉其实也想知道西泽洋的过去,那在国外生活的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但他知道西泽洋不会想说。但是,过年的气氛总是格外适合回忆些什么,苏建辉避开那不愿被提及的过去,苏建辉问道。“你刚回国的时候怎么会找上我?我一直很好奇,你手里为什么会有我的名片,你好像从来没向我好好交代过这件事?”西泽洋撇撇嘴说:“是你没问过。”“那我现在问。”新年的倒计时钟声敲响,片刻的灿烂后,周遭的炮竹声渐渐息落了,西泽洋眼神空茫地望着小院挂着两个灯笼的栅栏门。“那时候在酒吧喝酒,行李被人偷了,刚好在酒吧里遇见个人拿着你的名片,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会救我,只有你能救我。”苏建辉笑道:“都十年没见了你还记得我名字,记性还挺好。”“可能小时候哥哥只带过你一个朋友回家,所以对你印象特别深。那时候因为你,我很妒忌我哥,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凭什么他有你这么好的朋友,还在心里发过誓一定要把你抢过来。”苏建辉一笑,好像小时候他也妒忌过meimei的闺蜜,觉得meimei被从自己身边抢走了。不过,西泽洋妒忌的对象是哥哥却不是他,倒是有些奇怪。“你小子不会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吧?”西泽洋还挺坚定的点了点头,苏建辉一下就笑了。“你小子认真的?那时候你还不到十岁!”“那又怎么样?”苏建辉摸了摸西泽洋的脑袋,“你小子怎么那么可爱?”“那你爱我吗?”苏建辉答:“不舍得不爱。”“建辉哥,我也爱你。”在漆黑的夜幕里依偎着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身后出没的身影,王姨手里拿着的外套倏地掉在地上。作者有话要说:☆、别扭小孩儿西泽洋最先有所察觉,见西泽洋回头,苏建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王姨正收拾自己的表情,俯下身去捡那两件脱手而出的绿色军大衣。一瞬间苏建辉在西泽洋眼睛里看见了称得上杀意的狠戾,心中一寒,他按住西泽洋的腿,摇了下头示意西泽洋不要冲动。西泽洋和苏建辉的音调不高,王姨离着还有三五米的距离,黑暗的夜里仍有支声片响的鞭炮声,她只无心地听见西泽洋对苏建辉说的那一句,近处两人的身形只是相互倚靠并无明显越轨的行为。王姨被两个男孩子之间说出的那句吓到,却在话语声后有些恍惚,迟疑了一下,她踉跄地几步走过去递上衣服。“外边冷,你们俩穿上点儿衣服,别感冒了。”“爸妈都睡了吧?”苏建辉接过衣服问道。“嗯,他们睡了。你弟的房间我给收拾好了,待会儿你带他上去,我回去也先睡了,熬不过你们小年轻。”王姨带着叫人心惊的疑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留下苏建辉和西泽洋沉默以对。厚重的军大衣堆在两人腿上,被西泽洋的手攥得咯咯作响。“她肯定听见了,怎么办?”苏建辉脑子很乱,这个秋千椅位置正对着窗却是被客厅向着沙发,四下无人又在暗处,他大意了。轻轻叹了口气,苏建辉握住西泽洋的手,反反复复问了自己不下百遍的问题,到了真的该要面临选择的那一刻,他脑袋一片空白。他想给西泽洋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他并没有那个答案。苏建辉勉强一笑,“别多想,没事的。”“真的会没事吗?如果她真的听到了,她不会怀疑吗?她不会跟你爸妈说吗?建辉哥,怎么办?那么近的距离她肯定听到了!”西泽洋抓住苏建辉的胳膊,无助而又急切地说。苏建辉沉默。西泽洋怕极了这诡异的安静,他不知道在这沉默里,苏建辉是不是在思考再一次舍弃掉他,他害怕面对任何一点细小的风波,因为苏建辉的选择不会是他,不可能是他的。即便苏建辉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他,苏建辉不可能为了他在工作和家人中做出牺牲。怎么办?他无助地一遍一遍问着自己,求苏建辉吗?把一个个难题扔给苏建辉,让苏建辉更讨厌更恨他这个包袱的存在,让苏建辉更痛快地把他一脚踢开?苏建辉心里放着很多人很多事,他在苏建辉的生活中只可能占据不重要的一小部分。但他却只有苏建辉这一个人,爱苏建辉这一件事。那种不被重视的可悲时时刻刻地存在,今天爆发出来,那噬心的灼痛感仿佛烧掉了眼里所有的泪水,整个人像被拧干了水分,干枯焦虑无所适从。“建辉哥,你说话啊?”西泽洋的声音发哑,掩饰不住话音落处轻微的震颤。苏建辉做事在没有把事情的各个关节掂量清楚之前不会冲动作出决定,那必然会后悔,苏建辉现在无法给西泽洋个答复。“你让我想想。”苏建辉拿着衣服站起来,“我有点困了,进屋去吧。”西泽洋不由分说拽住苏建辉:“你要想什么?让我走就是一句话的事!你想我走对吗?你说啊!”西泽洋近乎失控的话刺得苏建辉一愣,他拼命地想冷静下来找到合理的措辞把事情掩盖过去,短暂的时间里他甚至思索了最坏的情况是事情传进父母耳朵,但他还没有想过和西泽洋就此分开这个选项。“西泽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