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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顿时嚣张不已。“哦?”陈夜淡淡开口,“鄙人陈夜,容我像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炎帮’的少主楚焰希。”又转头看着刚才呛声的人,“不知我们少主亲自前来够不够诚意,或者贵帮觉得我们少主也不够份量?”对方哑然,为首一个名叫马全的人最终扯开笑容说道:“哪里,陈先生见谅,承蒙楚帮主抬爱,楚少主请坐,各位请!”众人坐定,马全率先开了口,“对于贵帮提出合作的抽成,我想是否有些过分了。”“何以见得?”“我们负责找货源,码头卸货,运输,还要联系买家,贵帮只需提供一个仓库和交易场地,却要抽五成,难道不觉得不合理吗?”“仅仅是一个仓库和交易场地那么简单吗?如果这么容易,贵帮何不自己吃掉这块肥rou,而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来寻求‘炎帮’的庇护?”陈夜的一针见血让马全皱起眉头,显然因陈夜的话很不高兴,却无力反驳,的确‘鹰帮’之所以找上‘炎帮’无非是因为‘炎帮’在S市的势力最大,要在S市走私而不被其他帮派干涉,‘炎帮’无疑是最硬的靠山。“为了这五成,我们冒的风险远比贵帮来得大,那么大批量的货物运进,交易时各种安全措施,处理得不好,一旦被警方察觉到,最先出事的可是我们‘炎帮’,这么大的风险,才抽五成,算是我们帮主仁义,给贵帮面子。当然,贵帮完全可以选择其他的合作伙伴,我们‘炎帮’也不在乎这点蝇头小利,只是不知连‘炎帮’都不愿碰的东西,其他帮派敢不敢?”“你威胁我?”在‘鹰帮’素有铁牙之称的马全,此时却被陈夜犀利又恰到适处的言辞,层层厉害关系分析得哑口无言,只好将苗头对准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楚焰希,“楚少主,竟纵容自己的手下这么放肆吗?”“不好意思,马先生,我们帮主的意思是这次合作商谈,由陈夜全权得理。”陈夜对马全话中的轻视置若罔闻,平淡如前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波动。马全难以置信地望向楚焰希,而对方只是温和一笑,双手一摊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实在对不住,家父的意思的确如此,我做儿子的自然不敢有违,恕我爱莫能助,见谅。”“你们…砰…”马全愤怒得拍桌而起,双方身后的人皆迅速掏出手枪,气氛瞬间紧绷。陈夜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人放下枪,陈夜则不急不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邻近马全的桌边停下,“马先生,何必动气,陈夜只是就事论事。”“你们这是欺人太甚。”“马先生这话可不对了,现在拿枪指着我们的,可是你们‘鹰帮’。”这话显然讽刺“鹰帮”以多欺少。“哼,陈夜,你少在我前耀武扬威,想抽五成,只怕今天你也要有这个本事了。”马全话一出,身后的十几个人立即手枪上膛围了过来。“马先生既然这么想见见陈夜的本事,只怕今天也不好叫马先生失望。”拍拍双手,门外的几十个人押着“鹰帮”事先布置好的人立即冲了进来,将马全等人团团围住,“陈夜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让我们少主以身涉险吧,多有得罪,还请马先生原谅陈夜护主心切。”“你…算你狠。”马全见状,气焰全无,愤愤地让手下退后,“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向我们帮主请示一下再给你答复。”“请。”马全拨了通电话,小心翼翼的语气,显然“鹰帮”帮主对这样的结果很是不满,却在最后不得不妥协。“哼,你好样的,我记住你了,陈夜。”签完合约,丢了狠话,马全带着人怒气冲冲地摔门走出合谈包间,那吃憋的脸色,让楚焰希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少主?”听到笑声,陈夜疑惑地转头看向坐上车就发呆的楚焰希。“啊?咳…没事。”楚焰希尴尬地笑了笑,对自己忘记正在去宴会的路上出神,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或许是车内暖气的原因,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陈夜定定地看了看楚焰希,没再开口,目光再次转向前方。楚焰希显然也觉得不好意思,把脸转向车窗,却因黑夜,对上陈夜映在车窗上的侧脸,那样冷漠的神情,那样看着前方专注的眼眸,却仿佛透露着陈夜的孤独现寂寞,让楚焰希的心口没来由泛起别样的感觉,是什么呢?第四章楚焰希20岁的生日宴席,订在S市最大的“中皇酒店”,气派宏大的场面,足以见楚佑对独子的宠爱。所到之人不泛S市商界名流、帮派首脑,很难想像这两种层面的人聚在一起会形成怎样的场面,却给足楚佑面子,相安无事。“炎帮”也算家大业大,虽背地里仍做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近几年却也做了不少正经生意,也结交了不少商业正经伙伴。不少人猜测,楚帮主如此煞费苦心地漂白,想必也是为了日后楚少主继位,能让楚家脱黑见光打个头阵。此时的大堂里,珠光宝气的女人,西装挺拔的男人,以贺生为名的虚假笑容,表面相安无事的平静,也许都暗潮汹涌。楚焰希站在二楼,俯视着大厅里的喧闹,有些嘲讽地笑着。是不是,人,都要这么违心的活着?他是个极喜静的人,这样的宴会,只是徒增烦躁罢了,他明白父亲的苦心,为了日后能够顺利,这样的人情交际是必不可少的。从小到大父亲对他总是极度保护与溺爱,兴许是**太过危险,也许是母亲的原因,双或者只是单纯的父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最尊敬的人都是父亲,对于父亲的要求也总是笑着应允。父亲曾说过,20岁以前,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可20岁之后就得回到“炎帮”做他该做的事,尽管有再多的不情愿,他也不会去违背父亲的意愿,只要父亲想,他就会去做。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少主,不先下去吗?”陈夜一直站在楚焰希身侧护卫他的安全,只是晃然有一瞬间,陈夜似乎看到了那个总是微笑的阳光青年有了丝丝忧郁。“陈夜,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答非所问。陈夜转过脸看着楚焰希,清楚地将楚焰希的表情尽收眼底,今晚的楚焰希有些古怪,这样脆弱的表情,竟让陈夜有了想要安慰的冲动,但最终什么也没做,依旧淡淡地嗓音回答:“没有!”真的没有吗,有,而他正在做。“是吗?”似乎并不在意陈夜的回答,自顾自地又开口,“可是我有,我想做一个画家,我想替我妈完成她的心愿,可是爸说,过了20岁就是成年人了,我就该去担起一个成年人应该背负的担子!”说完,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香槟,也许喝得有些急了,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