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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裴大师兄是个君子,不会在别人春风桃花乱的时候扫兴。一张妖娆的脸蛋近在咫尺,粉面含春,欲拒还迎地迎上来,长睫轻颤过后,琥珀色的瞳孔满是讶然。宋雪桥抬手抹了把自己脸上被蹭的粉印,已经顺手抡起了云山将兰公子抵在墙上,干笑道,“你们贪欢楼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喜欢随便脱人衣服的习惯实在是糟糕。”兰公子先是一怔,旋即梨花带雨,又无甚羞涩,肩头将剑抵出去三寸,话音带着软软的抱怨,“怎么?公子不喜欢?”宋雪桥十分和善地将剑柄推回三寸,示意他离远些,礼貌性微笑,“我喜欢你姥姥。”兰公子微微皱眉,突然嗤得一声笑,青丝洒在雪白的胸口,往这边抛了个媚眼,眼波流转,酥魂入骨,“方才说不要姑娘的可是宋公子,现在又说不喜欢在下喜欢我姥姥,还是说因为在下不够美。”宋雪桥皮笑rou不笑,“美,你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粉儿花儿更美。”兰公子终于不笑了,撑着脑袋风情万种的看向宋雪桥,“你果真不是断袖?”“开始我就同你说了。”宋雪桥见他不再试图泥鳅一样爬过来,将剑收起,冷笑道,“你还说你明白。”“我是明白。”兰公子说着明白,却仍旧一脸疑色扫了扫裴无念。宋雪桥挑眉,“那你还凑上来扒老子衣服?”兰公子目光游移回来,盯着宋雪桥又是一阵打量,笑道,“下面这些铁链侠都是枯藤老树皮,鲜少有二位这般风流人物,兰某不比宋公子。”对面的人欲言又止,细长的指节勾着自己的一律青丝风情万种地捏着。宋雪桥眉尖禁不住抽了一抽,“说。”兰公子粲然一笑,眼神飘飘,声音飘飘,“美色当前,焉能不享?”裴无念抬了抬眼皮,木门却霎时被敲得啪啪作响,旋即是小姑娘猛地探进了脑袋,“兰公子!周大侠请您过去。”“知道了。”兰公子斜倚着门,用袖子擦去脸上最后一点水粉红膏,拍拍自己的袍子,“周大侠素来最爱写清爽秀气的,我可不想得罪他老人家。”“好走不送。”宋雪桥悻悻然。兰公子却缓缓抱拳施了个正儿八经的江湖礼,“在下兰环,改日再见。”门缓缓阖上,待确认不会再有人进来投怀送抱后,宋雪桥束好了自个儿的腰带,耳根终于清静。裴无念看向已完全阖上的木门,挑了挑眉毛,“改日再见?”“没改日了。”宋大公子把自己七零八落的衣服理理好,又发觉那小姑娘手够快,竟把裴无念外衫扯落了一半,忍不住顺手把外衫又掀回裴无念的脖子,叹道,“倒是个性情中人,可惜有些太自大了。”裴无念道,“哪里自大?”“他说我美色当前,不懂享受,莫说他是个男人,就算是个美女,涂成门神我怎么享受?”宋雪桥无奈。裴无念摇摇头,嗤道,“兰公子即便涂成门神,也难掩姿色,别占了便宜还不识抬举。”宋雪桥讪讪道,“天底下只有一个人的便宜我敢占。”裴无念撑着下巴挑眉,“谁?”“当然是你。”宋雪桥晃晃扇子,苦笑一声,扳着手指头数,“因为占了司空月瑶便宜,逍遥谷会被砸,占了陆林林便宜,展沐要拆了我,占了叶叶便宜,不对她是人妻,不能占,也就占了你便宜,不会被一剑戳死。”裴无念道,“可我好像也是男人。”“我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你是男人。”宋雪桥摇摇脑袋,“可你比那什么兰公子好看多了。”裴无念一脸了然,“可说到好看,你不是还有东方姑娘,甄姑娘么?”“呔。”宋雪桥扇子晃得更快,“那二位?见一面就得一掷千金,听一曲就得卖身还债,明明是她们占了我的便宜。”裴无念凛了凛眉毛,啧了一声,“好像也有道理,可我现在想知道,这里既不用一掷千金,也不用你卖身还债,那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极乐世界过上十载,没有银子可不行。”宋雪桥扇子顿在手上,款款笑道,“看来你也想到了这里有些不同。”“贪欢楼前身被烧,金山银山也付之一炬,除非他们在旁处有余粮。”裴无念抬眼看了看那只他把玩了许久地鎏金狮子,突然翻了个底,“再或许从开始我们就错了,他根本就不是温孤天玄。”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比较少~明天加大更新第28章第28章鎏金狮子应当被把玩了许久,连同底上的金都有些发暗,但借着灯光,其上一个精雕细琢的四爪蟒还是足以晃瞎人的眼。皇帝穿红龙,王爷披紫蟒,平民则碰都不能碰,规矩不能变,历朝历代,也有不少王爷为了给自个儿肚皮上的蟒多添个爪子或者换个颜色,最后落得满门被斩的。若温孤天玄真是个大内侍卫,用这种东西,那就是十足的僭越,可贪欢楼窝在地底下,用不用倒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疤痕男到底是谁还只是有待考量。宋雪桥歪着脑袋盯那张牙舞爪的狮子,朝裴无念挤眼笑道,“关于他是不是温孤天玄,这倒不着急,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花茶还在案上,宋雪桥抬手伸入青花瓷杯中,沾了一滴在桌上缓缓画道,“我们只要见到莫楼主留下的东西,任它贪欢楼还是极乐世界,我都不稀得管。”桌上的字很快散去,留下一点淡淡的茶渍:隔墙两只耳。“我也不想与这里扯上任何关系。”裴无念抬眼看看他,带着笑意。旋即也伸手沾了沾茶,在干掉的字迹上写下:是三只耳。宋雪桥眉尖抽了一抽,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听,语气悦然,“希望温孤前辈早些来,好放我回客栈休息休息,现在好歹也五更了罢。”说罢还打了个哈欠,手指却写字写的飞快:刚才不算,这回猜公母。裴无念皱眉看看他,嘴角却盈满了笑,“我同你想得一样,毕竟在随时会有人进来脱衣服的地方睡觉不太安全。”说罢,伸手沾了沾完全冷掉的花茶,又抓了宋雪桥的手臂,也沾了茶水放到案上,轻轻眨了眨眼。宋大公子会意,边写边道,“也对,我可不想像方大侠一样,几年以后凭空冒出个追杀我的女儿。”两人速度飞快,皆在桌上三两下画出了一个名字,差不多的运笔,差不多的楷书,木色的桌面上赫然出现俩个一模一样的名字:临天。身侧木门“哗——”地一声拉开,终于走进来今晚第三个不速之客,门口两位小姑娘识趣地拉上了门。银铃乍响,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