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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逢蜀,没有抱头痛哭也没有开怀大笑,只是抱着他伫立了好久,缓缓在他耳畔说道:“一切都结束了。”逢蜀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按照接下来的安排,他们可以把余府打扫的干干净净住上几日,或者是住到过完年。然后一起回嵇山,在那里养老,闲暇时再来人间玩一玩,余府住一住,想想都是很惬意的。然而他们却没有把成仙这件事算进来,若是哪天天雷下来余透羽化成仙,他又是否能记住逢蜀呢?这个余透和逢蜀都说不清。其实逢蜀心里明白,他跟余透还是两个世界的差距。仙和妖又怎能殊途同归,被世俗所接纳呢?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是余透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他误打误撞闯进了他前世的生命里,这一世不过是偿还,他有什么理由奢求他这一世的喜欢呢?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贪恋,他喜欢有人陪伴,他眷恋有人在意,他在余透身上得到了太多,也许已经够了……逢蜀站在门前凝视着眼前的人,阳光穿过他的身躯,在地上映出了他的影子。余透转身,看见了他,回之一笑,好似能融化冰雪般温柔。“去哪玩了?”“去茶楼里坐了坐。”逢蜀笑道,上前神色认真的拿起三炷香点燃,祭拜余透父母。鞠了三躬后,两人走出了屋子。外面飘下了小雪,阳光却很是柔和。逢蜀道:“余透,如果有一天你不欢喜我了,那会是什么样的呢?”余透略带小骄傲道:“这不可能。”“万一你看我生厌,觉得我吃相不好,睡相不佳,还把酒当水喝,然后越发厌倦呢?”“你从哪想这么多啊!”余透有些生气,拉着逢蜀认真凝视道,“我余瑾风是那种三心二意,容易变心的人吗?”逢蜀摇了摇头:“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乱问了。”“也别乱想了。”两人走在后花园内,逢蜀看到了当年那夜所处的亭子,想了想还是拉着余透坐在了亭子内。见一旁有个小厮,便叫他赶紧拿几坛酒来,他要和余透不醉不归。余透笑道:“你又喝不醉。”逢蜀从百宝袋里掏出一片叶子道:“这个叫醉妖草,传说是个醉妖种的,凡是要吃了或者喝了带这个的东西,都能轻松醉去。我们妖界常用这个酿酒。”余透看了觉得新奇:“那人能喝吗?”逢蜀摆了摆手道:“这个对人无效的。”两人摆弄了一下醉妖草后,小厮便拎了好几坛酒过来。打开后,味道香醇自然是上好的酒。逢蜀将醉妖草撕碎,放了一半在酒里,免得喝起来太醉就不好了。“好久没有抱着坛子喝了!”逢蜀端起了就是大口畅饮。余透也笑着学他这样喝酒,酒过三巡。逢蜀脸色有些泛红,挥手让小厮们离这里远点。逢蜀见四下无人了,微醉着坐到余透腿上道:“你……你看……是不是醉的厉害……”余透酒量尚好,现在并没有醉意,抱着逢蜀笑道:“知道会醉你还加,不是自找的吗?”“那不是你说我喝不醉嘛!”逢蜀看上去有些小生气,拎住了余透的酒坛,不给他喝。余透道:“你这样我没法陪你喝酒哎……”逢蜀才乖乖放下酒坛,坐在了余透旁边,抱着一个空酒坛乖乖的看他饮酒。余透喝了似乎有些上头,晕晕乎乎的就睡了过去。逢蜀傻笑着拽了拽余透喊道:“嘿嘿嘿……余……余透!芋……芋头!”过了半刻钟,余透才在逢蜀的拉扯中清醒过来,脑袋还有些疼。他摇了摇脑袋,好不容易彻底清醒。见逢蜀一直抓着他衣裳摇来摇去,嫌弃道:“你作甚?成何体统!”逢蜀傻乎乎的笑着凑道余透面前,用手板住他的脑袋道:“吻你。”说罢,温热的双唇带着酒香亲啄在余透唇上。余透吓得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赶紧推开逢蜀,用手狠狠的擦了擦嘴道:“你疯了不成?”逢蜀被这一推倒在了地上,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笑道:“没疯……挺好!”余透刚想再骂上几句,一瞧逢蜀已经闭眼睡去了,便大声喊着小厮过来。可小厮们都退下了,叫半天没人,天又凉,只能自己背着这个喝醉酒的逢蜀回屋。余透背着醉醺醺的逢蜀,脑子里却十分混乱,他好像忘了什么事,但是又好像没有忘。看着逢蜀有种别样的滋味,可就是说不上来。大概自己酒也喝多了吧!余透将逢蜀送进了屋内,细心的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子,自己就出去了。余透刚关上门,床上的人便缓缓睁开眼睛。逢蜀的眼睛水濛濛的很好看,他突然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逢蜀下床推开床,外面的雪纷纷扬扬下得大了起来。过了许久,逢蜀才似笑非笑的呢喃一句。“原来你不欢喜我是这个样子……”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扎心了老铁……那啥,不经历风雨不见彩虹哈QAQ小天使们别抛弃我!我还能抢救一下!红薯:我觉得最需要抢救的是我吧!_(:з」∠)_芋头:我觉得我也需要……ヽ(`Д′)?第69章明月皎皎墨色沉“醒了?”余透坐在桌前喝着热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睡了多久?”逢蜀揉着晕乎乎的脑袋问道。“从昨日下午睡到今日下午,你内伤没好就不要喝酒。”余透倒了碗热茶给逢蜀,“拿着,醒醒酒。”逢蜀笑道:“这么关心我啊……”“美得你!白珏来了我去前厅见见他,你好好在屋里养着吧。”余透披上斗篷,打开屋门,纷纷扬扬的大雪飘了些许进来,冷风嗖嗖的,让逢蜀不禁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路上小心。”“知道了——”余透已经走了出去,逢蜀透过纱窗隐隐约约看见他那身水湖蓝的斗篷,在白色大雪中显得格外抢眼。余透走到前厅,白珏穿着一袭青衫外套黑斗篷,身形较之前瘦了些,但依旧风流倜傥。他歪在椅子上,并没有喝丫鬟上的茶,而是取下腰间的酒壶,小酌一口。喝罢才跟余透打招呼:“多年未见,可曾想我?”“不曾。”余透很是冷漠,当初白家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踏在他们余家的血上做的。余透念在旧情,强忍着没有灭了白家,如今更没有赶白珏出去。白珏苦笑道:“你怨我是不?”白珏见余透并没有搭理自己又继续,“当初你家的事我并不知情,我爹做事向来谨慎,他自然知道你我关系密切,定不会说的。那日李张等人去你家时,我爹正带着我去了江南。我回来才知道,你们已经不在烟京了。”“那后来呢?你家瓜分我家资产店铺,你都一概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