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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头就什么都不顾了,“不放开她我就跟你打一架!现在就跟你打!”他这句话说出来,章玉叶急得直跺脚,邵龙却噗嗤一下被逗乐了,看着跳脚咋呼的林震,他突然有点儿喜欢这个弱鸡了。他手上使劲儿,一把将章玉叶拽到自己身边儿,对林震说:“那就走吧,我请你俩吃饭,吃完饭你再跟我打?”林震却丝毫不领情,也不知道邵龙请客的珍贵,就算知道以他的个性也不在乎,撸着袖子就冲过来拉住章玉叶的另外一只胳膊,嘴上嚷道:“谁稀罕吃你的饭?你的饭是金汁玉液啊?我吃了能长命百岁还是能白日成仙?小叶子你别怕,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让他强J你!”麻痹谁要强J了?你脑子能不能别这么发散啊?现在初中生思想这么复杂的?邵龙气得——也是震惊得手一松,章玉叶还真就被林震给拉走了。他看着眼前两个满脸提防的稚嫩的脸,有一瞬间特别鄙视自己——我她妈在这儿忙什么呢?这么没谱的事儿不该我干啊?他看着章玉叶红彤彤的脸蛋,将她晶亮的眼睛看在眼里,心想都怪这丫头撩人,今儿这事儿绝对不能怪自己。他轻易就原谅了自己,他这人对自己,道德感特别宽松,等同没有底线。他将手里的粉色小盒子丢给章玉叶,看见章玉叶本能地伸手接住了,他心里多少高兴了一些,暗想她真的是天生的知情识趣,贞洁烈女似的任凭自己的这个小礼物掉在地上,他估计也就死了这个撩拨她的心了。将来养着她,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开心?他贪婪地看着章玉叶年轻的脸,在心里核计着,嘴上对她笑着说道:“你要是敢把这个小项链退回来,我就天天到这里来找你……”章玉叶显然被这句话惊着了,拿着那个粉色小礼盒跟捧着烫手的地瓜似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戴!”她愣了好一会儿,看见邵龙上车了,才想起来对着驾驶位上的邵龙喊道。你现在不戴,将来有一天会让你戴,而且是用我自己最满意的方式,邵龙斜睨了一眼站在校门口青春年少的少女一眼,在心里得意地想。他即将有一段时间没空儿过来招惹她,忍不住目光在穿着肥大运动服的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青春纯洁柔美快十八了还在念初中的笨蛋章玉叶,太招人欺负了,身姿仿佛一株亭亭风荷一样立在正午灿烂的阳光下,这身影让邵龙心弦颤动,一瞬间甚至不想走了。留在这里,一直等她,等她下课,等她放学,甚至等着她长大——他目光瞥到副驾上的那一沓子张国河的材料,想到古拉屯,目光从章玉叶身上有些艰难地移开,脚下一脚油门,离开了。第21章邵龙盯着眼前的猪头,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眼睛。这猪头显然经过千挑万选,是头黑猪,猪头上的毛现在还黧黑发亮,显然生前此猪颇为健康。砍掉脑袋之后,断头处被火仔细地熏烤了。邵龙盯着那熏烤的猪头油滋滋的黑边儿,脑海中闪过屠夫小心翼翼地拿着冒着红光的火/枪,在张国河欣赏的目光中,用古代宫廷高手匠人的心情,看着猪头上的猪血由鲜艳变为赭红,鲜血与皮rou在高温下浸润,色彩的变化,血rou由淋漓变得胶着,猪毛被燃烧刺啦着,猪油被熏烤呲呲着,血rou油脂变化交错的花纹流畅又天然——那一刹那,不知道屠夫是不是有一种自己在从事崇高艺术创造的错觉?然后屠夫将自己屠刀与火/枪做成的工艺品交给张国河,张国河捧着这个艺术品一样的宝贝猪头,将它供在这里,天天酒rou摆着,上香上供,用这个猪头“艺术品”保佑古拉屯炼油厂的安全生产?“我他妈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告我的状了,对不?”张国河牙上咬着大中华,对邵龙说道:“要不然我哥怎么会把你派过来?到底是TM谁整我?我搞死TM的兔崽子!”邵龙心想就你这个领导水平,用人全沾亲带故的,管理全是胡说的,安全生产更是靠猪头上供,没人整你就奇怪了,“没人整你,我爸就是担心你忙坏了,让我过来看看,顺便帮帮忙。”邵龙笑着说。“你比我哥还滑头。”张国河嘴里咬着烟,眯着眼睛看着邵龙说道:“我哥那人还有点儿江湖义气,你没有。我跟你说,小龙儿,这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邵龙盯着张国河,口气郑重地问:“靠什么?”“不靠你的那些什么牛逼学历!那玩意儿你出去求职,求爷爷告奶奶让人家赏你一碗饭,你那学历有用,不然啥用没有。”张国河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烟,像个冬日里志得意满的公马,“自己当老板,当领导,比如我跟你爸这样的,靠的是义气。”邵龙心想你没学历当然只能说“义气”了,就跟没钱的人只好满嘴谈情怀一样。他虽然是他爸商业帝国的太子爷,但是张国河摆出一副长辈元老架子,他倒也不能来硬的。而且虽然他小时候是在古拉屯长大的,但是跟张国河这种地头蛇终究没法比,张国河这人身上匪气极重,逼急了邵龙怀疑他能把自己悄摸地杀了。他干得出来!邵龙瞥着张国河叼着烟的嘴,在心里琢磨。不过这厮倒是也猜对了,我这人或许是没有父辈的那些所谓“义气”,但滑头也有滑头的好处,而到底怎么个“滑头”法,是他这种人想也想象不到的。他什么都没说,为了防止张国河起疑,当天也没有在厂子里多转,开着车子带着人就离开了。他爷奶现在住在古拉屯的宅子里。邵程宫发财之后,古拉屯这种“落后偏远”的小镇,也跟着沾了光,尤其是邵爷爷邵奶奶所居住的大宅周边,打造得跟皇家园林似的。邵龙开车带人进了他爷奶住的“园林”,车队在里面开了足足五分钟,才到了邵家老夫妇所居住的主屋。这园林到处都是金钱打造的痕迹,主屋更是金碧辉煌,仿佛盗版皇宫,可就在皇宫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块颇大的菜地,如同青青草原上突然出现一块儿难看的癞痢疤瘌,这茄子小白菜的菜地,在草坪和小桥流水中间,显得极为突兀。地里一个老农妇拎着水桶,正在给茄子秧浇水,满头花白的头发,大中午的热得一脸的汗水——这个老农妇就是邵龙奶奶。她听见车响,抬起头看见孙子的车子,高兴得一下子扔掉了水桶,过来冲邵龙的车子招手:“你慢点儿!慢点儿!”邵龙看见他奶也特别高兴。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算是簪缨红贵谢家的后代。他外公谢远山高知出身的省级高官,主掌东南沿海某省的经济,是个风度翩翩的实权人物,而谢家从上到下,都跟他外公和母亲谢华一样风致清雅,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