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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湛火自觉失言,有点尴尬地沉默了。他自然不是要贬低文游,只是第一次看见二十八岁的成年男子强行和十几岁的孩子比,惊愕得将心底话说出来了。加上文游很有故意曲解他的话浑水摸鱼的倾向,于是就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湛火想了想,说出了一句经久不衰的金句。“他还是个孩子。”文游据理力争,“我也是孩子——阶段过来的。”幼稚不堪的文游实在让人一言难尽,湛火很嫌弃无奈地笑了。文游窝在沙发上仰头看着这样的湛火,小声说:“我还没吃饭。”渴盼期望的目光专注地盯着他,好像湛火不给他一碗饭吃就是罪大恶极。湛火懒得跟他计较,转身去厨房找点剩饭剩菜给他。谁知热好饭菜的时候,文游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高大的身躯蜷缩在窄小的沙发上。文游侧躺着,睡得很熟。他来时就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果真没过一会儿便撑不下去直接睡着。湛火不知道文游出了什么事,但是对方现在明显把他当防空洞了,情绪稍微波动就跑过来寻求安慰。这可不行。他孤家寡人一个,活得自由自在,要是被文游缠上了可怎么办?不是湛火自恋,而是对方脸皮太厚,倘若开了这个先例,习惯成自然,他的生活必然会被打扰。湛火自认没有做圣母的潜质,他自己都自顾不暇,怎么可能顾得上文游?何况文游这人花招多,心机深,谁知道他一味地靠近他是打了什么主意?文游这一觉睡得很好,睡到日上三竿。经过一·夜暴雨,天色变色晴朗透亮。湛火家什么都好,就连沙发摆的位置都好。正对着窗户,窗帘拉开的时候,阳光洒进来。初秋的阳光又暖又亮,文游一睁眼就感受到了。如果可以,他想多赖几天,文游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好,满脑子都是拖延之计。目光落在茶几上,便看见湛火留的纸条。大致就是他现在出摊去了,要吃饭自己热,吃完记得洗碗,离开时要把门锁好。刚兴致勃勃地想要留下来地文游被这直白的逐客令给打击了。他西子捧心一样歪回沙发,决定再多睡一会儿。最好睡到湛火回来,不忍心叫醒他赶走他,这样他又可以苟一天。文游的想象很美好,但是现实很残忍。他吃完饭收拾完餐桌,刚刚适应当保姆的节奏,就听见有人在敲门。他打开门一看,隔壁的小鬼正警惕地看着他。在这个家,不微笑是待不下去的,装横是没有未来的,文游果断扬起嘴角,亲切地说:“盼盼,你找小湛,他不在,出门去了。”张盼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对文游的示好一点也不买账。尖尖的下巴紧张地绷着,似乎在提防着文游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还没忘记上次文游食言而肥,一把将他推出门外的事。张盼说:“我知道湛哥不在,他交代过了,要是你醒了还赖着不走,就让我盯着你走。”说完了,似乎有点小得意,眼睛里闪着光,很高兴终于能把这个人赶走了。“他还说了,以后你也不要总来。”文游看着这臭孩子狐假虎威,偏偏还不能生气。跟个孩子置气,湛火回来该揍他了。他眨眨眼,抱怨道:“小湛竟然说了这么无情的话。”张盼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文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个小鬼平时看起来温和腼腆,但是在涉及到湛火的地方表现得格外敏·感尖锐,他容不得谁说湛火一句不好。他勾勾唇,轻笑道:“小湛人这么好,肯定说不出这种话,你骗我的吧。”张盼抿着唇,已经有点生气,甚至都懒得解释,直接说:“少废话,你赶快走吧。”文游生得高大,一手撑着门,一手扶着门框,这么闲闲地站着,硬是把张盼堵在门口。他说:“那可不行,我还没和小湛道谢呢,何况我不相信你,盼盼,小孩子说谎是不对的,你湛哥知不知道你假借他的名义赶我走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随便挑拨我和他的关系啊。”张盼是个耿直孩子,听见这话,秀致的眉毛皱起,眉心拱出深深的川形。他冷声道:“你少污蔑我。”文游微笑着说:“我不污蔑你,但你也得向我证明的确是小湛让你这么做的,如果是真的我立刻就走,向你道歉,如果是假的,我可得好好跟小湛谈一谈。”张盼圆圆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盯着文游,眼中冒着火苗,双手握成拳,白皙纤细的胳膊上冒出青筋。他的鼻息间想要喷出火,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等着。”说着便回屋去拿湛火送给他的手机,想打电话让湛火亲口赶文游走。可是谁知道折返回来时,湛火家的门已经紧紧关上。哪里还看得到文游的影子?张盼被文游的无赖行径被气得不轻,大力敲了敲门。“臭流·氓,你给我出来!”文游老实地坐在沙发前看电视,特地将音量调大了些。任张盼怎么骂,都不肯开门。无耻地从小孩子手中胜过一局之后,文游心情舒畅地度过了一整个下午。不过等到了黄昏时,他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湛火一进门,看见文游正堂而皇之地霸占他家厨房,就知道文游又欺负孩子了。不怪张盼不喜欢他,实在是文游这厮太混账。张盼没把人赶走,自觉无颜面对湛火,一个人待在家里生闷气。文游见他脱完外套,调头往屋外走,连忙将炖好的鱼汤放到桌上,追问道:“你去哪儿啊?”湛火扬了扬手中的酸奶,“当然是去犒劳一下我的将士。”说着便往张盼家去。文游闻言,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湛火果然带着张盼回来。张盼看见文游的一瞬间,像只护主的萨摩耶,扬着尖下巴冷冷地哼了一声。还没等文游卖惨,湛火已经拍拍张盼的脑袋安抚他,“别气了,吃饭吧。”张盼清亮的眼珠一转,转向湛火,恍似一道纯洁的光,无意中透出几分依赖眷恋的水意,文游将其理解为委屈巴巴,求报仇。几日不见,这小鬼的段数更高了。文游上桌吃饭,筷子伸向哪儿都能被张盼搅和了。几筷子下去,愣是没吃到什么。两人对视,张盼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文游一瞬间有点气,气完了故技重施,微笑道:“盼盼,乖孩子可不能这样没礼貌。”张盼筷子捏得死紧,愣是一句话没说。他的眼睛不自觉偷偷看向湛火,又迅速收回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