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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多介绍她爸公司的员工光顾他打工的店里,提成记他头上。高中的湛火又要学习又要打工,一个人累成狗,碰到这种好事也没假清高拒绝,事后陪人家看场电影勉强也算约会。他要付电影票钱,人家还不要呢。“说起来那时候,跟着你的还不止我一个,也不知道那兄弟现在怎么样了。”“也未必是跟着我。”“人家含痴带怨地盯着你呢。”湛火听了,顿时明白了什么,他隐隐记得那段日子闵宁不知怎么回事一口咬定他交女朋友了,又让他遇到喜欢的就好好把握。他气的要死,心想他才多大,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哪有时间谈恋爱,心里觉得委屈忍不住和闵宁争执,闵宁便用忧郁的眼神看着他。“你记得他长什么样么?”宋轩民愣住,轻笑,“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记得?湛火,你说你怎么尽招烂桃花,说不喜欢男的,结果一个二个全是男的。”“……”“你真和文游在一起了?”对上湛火诧异的目光,他笑,“谢师宴那天我看见他接你了,我以前陪我爸去文氏谈案子远远见过一次。”湛火看见他含笑的表情,很感谢他没直白地说包养两个字。“你要不要考虑离开他跟我在一起?文游虽然有权有势,不过不是什么好人,你也看见了,这孟子清和他这么多年,如今也落魄成这样,住这破地方自己出门扔垃圾。”湛火说:“我和你在一起,你敢要吗?”宋轩民噎住,忍不住一颤。从文游手里抢人?他原本以为湛火只是和文游在一起,淡了就散了,可湛火说了,他不喜欢男的,那他为什么要和文游?他有这个胆和文游抢吗?文游碾死他就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就算真成了,不被弄死,也只能做对野鸳鸯亡命天涯。可是和湛火在一起……宋轩民张张唇,心里蠢蠢欲动:“如果我……”“班长,文游是条疯狗,我劝你少管闲事。”车里诡异地沉默了,宋轩民突然有种多年美梦被敲醒的错觉,一切变得猥亵不堪,有时相见不如怀念这句话真不是假的。不是湛火的错,他就是认清现实了。他不敢和文游抢,他还想守着他的丰实家业潇洒一生。他喉咙有点干,“做不了情.人还是朋友,你有事记得找我帮忙。”湛火没应承。拖他下水,这不害人吗?☆、第一百三十三章文游的独占欲刻在骨子里,即使他被世俗的教条驯化,知道如何隐藏这种强势做一个低调优雅的人,可是一旦遇到在意的东西,霸道外露的情绪还是会钻出身体。控制不住情绪的人与畜生无异,他从小被教育做事干净漂亮,可面对湛火时,强烈的不安能摧毁他的心理防线。他知道湛火不喜欢□□束缚,却发了疯一样想镇压囚禁他。这种想法每天都会在脑子里转上几遍,让他安心亢奋,但他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这么做。夜里的青市繁华靓丽,湛火再一次逗留在外面,一整天没有回家。文宅对他来说,也许根本就不算家,即使两人睡在一个被窝,仍旧同床异梦,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苛责湛火,阴暗的情绪却只增不减。一群人从KTV里出来,有车的开车出来,没车的到路边拦车。有个醉汉喝多了,搂着湛火称兄道弟告诉他开朗点,下次再约,嚎了两嗓子xxx对不起老子找那么个穷酸货膈应人以后生儿子没□□,嚎完了又想吐,趴着湛火的肩膀在树边呕了半天。敢情是失恋了。宋轩民把车开出来,扫了眼醉汉,“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湛火还没回答,不远处车灯大亮,晃得人眼睛睁不开。白色阿斯顿马丁超跑嚣张地占据车道,车灯故意往他们那儿照,纯粹是挑衅。组局者之一的阮倚其皱眉吆喝了两声让他关了,车里的人当没听见,他心烦气躁地上去理论,咚咚咚一阵敲,车窗半降,露出一张脸,让他脑子卡壳。文游贵气的脸上泛着冷,“不好意思,我找人。”混在青市,不知道车里这位坐着谁的眼力劲儿,也不用混了,阮倚其灌满酒的脑子一凉,清醒了不少。他咽咽口水,差点说不清话,“你——您找哪位?”*包间里火热的气氛中渗着一丝的尬。湛火坐中间,文游坐他旁边,他俩被一群人围着。文游要和人交朋友喝酒,别人就是酒精中毒了洗完胃也要爬回来继续跟他喝。准备散了的局又组起来,就是一句话的事。一群人乱哄哄地唱歌,摇骰子的摇骰子,瓶酒的瓶酒,阮倚其动了歪心思,想叫几个水灵的小男孩进来招待。文游十几岁就见过这阵仗,微笑着回绝,只说都是朋友,不必客气。他一笑,阮倚其就跟吃了神丹妙药似的舒坦。混在青市,他的土鳖爸说过,他们阮家要是癞□□,文家的种就是天鹅,高贵优雅,暴发户一生的追求,某天天不长眼,癞□□也能吃到天鹅rou。这是阮姚知道阮倚其玩男人之后催他上进的金句,旨在告诉他别怕别人笑你暴发户,玩男人也要玩最好的。初见文游时冷得动人心魄,这一笑,倒让阮倚其产生绮念。湛火这个朋友交得神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谁知道他会认识文游。另一个暴发户黄志航却不大开心,他冷眼看着阮倚其和文游套近乎,就他跟个傻子似的看不出湛火和姓文的什么关系还可劲儿地巴结。湛火身边坐着醉汉兄,他喝得有点多,趴在湛火身上哭,讲述一个我喜欢她,她却跟一个穷逼跑了的悲情故事。湛火听得想笑,低声问:“你到底是谁啊你?”兄弟朦胧中念出一个名字,湛火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没想到高中时清秀孱弱的英语课代表会变成这么个肌rou虬结的壮汉。他的肩膀被靠得有点累,于是动了动肩膀。醉汉兄一下吐他身上了。湛火眉心抽了抽,淡定地抖抖衬衫,秽物飞溅到文游裤子上。文游脸一下僵了,火热的包间里气氛瞬间冷凝,阮倚其跳起来掏手帕给文游擦,文游侧过身格开他的手,脸色还是很难看。他浑身都炸开了,脸黑成锅底。湛火说:“要不先回去吧?或者找套衣服换上。”他把醉汉推到旁边,起身牵了牵衣物,拉着文游出门。文游甩开他的手,气冲冲地往外走,每走一下秽物的恶心气味都在扩散,他气得回头狠狠地瞪他,看样子很想跺脚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