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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内力用于阵术,你还认为自己能赢过我?”“哼,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风相悦咬牙应道,面容毫无畏惧。望着对方坚定的眼眸,姬千幻不觉也轻轻咬牙,“……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从不会有丝毫动摇……简直和他一模一样……”风相悦听得一阵疑惑,忽觉姬千幻的内力又增加两层,霎时筋骨几欲断裂般疼痛,脚步却仍是坚如磐石,没有移动分毫。“你们这样的人,弱点便是太过于相信自己,只顾着追求自己所想要的事物,却忘记了支撑着自己的一切……”说着,姬千幻的目光逐渐转冷,神色一瞬恍如寒冰般凛冽,禅杖一旋猛然向风相悦腹部打去。然而禅杖尚未触及风相悦,一刃剑光便如流星般坠落,“锵”的格在风相悦与禅杖之间。风相悦凝固的表情这才有所波动,额角滑下一滴汗水,略一侧首,便见华久棠正站在自己身后,右手环过自己肩头抬起,那极长的剑刃垂直而下,直直挡在自己面前,架住了禅杖。姬千幻在见到华久棠的瞬间便已愣住,一双眼不可思议地圆睁,人皮面具上的胡须随着嘴唇的轻颤而微微抖动,欲言又止。“姬千幻,你还认得我是谁么?”听着那熟悉的嗓音,姬千幻周身都颤抖起来,咬着嘴唇下意识退出几步,“你……是你……”下一瞬,华久棠手臂一旋,剑刃霍然自下而上掠过,擦过姬千幻面颊,竟将那张人皮面具一分为二,跌落在地。面具方离开脸颊,姬千幻便是一声惊叫,垂首捂住左脸,咬牙道:“华久棠……你这混蛋!”风相悦已陷入震惊中,只见姬千幻右侧面容尤为清丽,柳叶眼含怨带嗔,仿若含有秋水万千,即便满是怨怼之色,却仍带了几分高傲。华久棠轻身一跃,人已落在姬千幻身前。姬千幻一惊,正欲退开,不妨华久棠探手搭上自己左腕,“千幻,你自认为了解所有人心中的软弱与阴暗,但是你真正了解你自己么?”霎时,姬千幻周身竟微微颤抖起来,握着禅杖的右手一紧,却如同坠了千斤重担一般,始终无法抬起。华久棠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很柔,“在我的面前,你不必戴着面具,不必伪装成别人……我想看见的,只是那个最真实的你。”姬千幻一愣,左手不自觉一颤,便随着华久棠的动作缓缓垂下,掌后的面容竟交错着五六道狰狞伤疤,将那半张脸割得支离破碎,极为可怖。华久棠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张脸上的伤痕,不由怔住。姬千幻见状,面上流过一丝憎恶,同时亦浮上nongnong悲哀。他猛地甩开华久棠,瞳中竟似乎闪烁着点点波光,足尖一点便向后掠起,跃过围墙,形如飞鸟。“千幻!”华久棠低呼一声,毫不犹豫地追上,似乎眼中只余下对方的存在。风相悦见二人消失在围墙外,正犹豫要不要跟上,不料一道劲风自耳畔刮来,铁器的触感已贴上肩头。临危之际,风相悦本能地后仰,便见一根铁锏霍然擦过眼前,“嚓”的将肩头衣襟撕开一道裂口。随即,一只手臂蓦地自后而来,竟顺势将他揽入怀中。☆、第129章二度波澜照斜月(3)视野中闯入乌思玄的笑脸,犹如一只偷了腥的猫一般得意。风相悦心头一凛,手肘便向乌思玄胸膛击去。乌思玄未有防备,一时间被打得惨叫一声,捂着心口趔趄退开,哭丧着脸瞧着风相悦,“我还说碍事的人终于走了,没想到你对我这么狠心。”谁知风相悦再不看他第二眼,腾身越过围墙,便循着华久棠的踪迹跟去。乌思玄急忙追上,嚷嚷道:“喂!我方才想起来,你师父当初便是追着小姬去的朱莲岛,可见对他用情很深,你现在过去岂不是不识时务!”风相悦脚步一顿,回首盯着他,眉头微拧,“你说什么?师父追着姬千幻去朱莲岛?”乌思玄一摊手,“没错,十四年前,华久棠取得‘剑圣’称号之时,也是小姬加入朱莲岛之时。华久棠寻着他的踪迹千辛万苦来到朱莲岛,只是被当时的千面魔君打败,没能见到小姬而已。此后,小姬便拜千面魔君为师,精通了易容之术,并且继承了魔君之位。”说着,乌思玄环手站得歪歪斜斜,懒洋洋道:“说起来,当时华久棠便是在回中原途中将你救下的,你难道忘了?”风相悦呆了呆,之前他一直不知为何华久棠会知道隐蔽的朱莲岛所在,现在才明白事情始末。再一细想,三年前华久棠之所以突然失踪,大约正是因为他察觉到朱莲岛有所动作,猜测姬千幻回到了中原,因而前去寻找。见风相悦沉思,乌思玄趁机靠近他身侧,“所以啊,你就别去打扰你师父的好事了,还是与我切磋切磋为好。”说话间,他的爪子不安分地向风相悦探出,却不防还没碰到风相悦衣襟,一声轰响便震入耳膜,惊得他向声源看去。目光所及处,竟见那磨石堆成的围墙裂开了一个缺口,墙外碎石堆叠一地。而四根粗壮的手指霍然现出,如钩般扣住裂口外侧,顷刻间,那石墙竟“砰”的碎裂,细如飘雪,簌簌坠地。下一刻,赤梵壮实的身体则自裂洞中渐渐走出。循着赤梵上仰的眼神看去,乌思玄脸色不觉一沉,因为海镜正半蹲于一根树桠上,眯着桃花眼四下打量。发现风相悦,海镜倏地起身,满面绽开笑容,“相悦!你没事太好了!”风相悦自然也看见了他,嘴角隐隐一翘,“笨蛋,我当然没事,先担心你自己吧!”乌思玄听着二人对话,扬着食指挠了挠面颊,不悦地撇嘴。见海镜打算跃下枝头,他神色一敛,铁锏便要出手。然而还轮不到他行动,玄尘已如落叶轻翩,飘然落至海镜眼前,虽是紧闭双眼,拍出的手掌却没有分毫偏差,正正往海镜心口而来。海镜“啧”了一声,右臂一格玄尘手掌,身子已顺势压下,探足向玄尘脚踝扫去。玄尘脚步一侧,躲过一击,却不料海镜身体一旋,左手肘已向胸膛攻来。一阵剧痛霎时传遍全身,玄尘轻咳一声,捂着胸口不自觉后退,双目终于不甘不愿地睁开,望见海镜的一瞬却又故意将视线转移。自到中原以来,玄尘手下尚未有人能撑过十招,更别说被逼得狼狈地睁眼认输,他对海镜的感觉自那时起便愈发复杂,似是不甘与好强,却又像是一种偏执的追寻。乌思玄叉着腰站在风相悦面前,顿时吹了声口哨,“哦?这招似曾相识啊,你们到底是谁学谁的?”风相悦见海镜以一对二,登时心生担忧,顾不得乌思玄的说笑,便欲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