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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

    冒犯2

    哔哔——姑妈时佑的电话,哔哔——姑妈时佑的电话——

    我本来想再次重复刚才的话,但是被突如其来的电子人声打断。

    因为那东西语速太快了,我迷惑了好一会儿。

    是他的手机响了。

    “……”我不悦地皱眉。

    而他则趁机整理好裤子,快速摸索到电话并接通。

    滴,接通,接通。

    “姑妈?”

    电子人声语速惊人地向他报告接通,他就连忙开口,音色带着色情的沙哑,像是要告我状一样。

    不过他大概不敢告状吧,虽然我这次做得这么过分,但他一个人住,平时不会麻烦别人。

    所以出于被亲人拜托不好拒绝,才接受我妈的请求,

    只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坏,坏到让他和我有染。

    再说了,

    表妹把我给弄高潮了,这种像黄片里才会出现的yin乱情节他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仓皇逃离房间了。

    干嘛出去打啊,那是我妈哎,和她说话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

    还是他真的打算告状?

    我突然有些慌,要是妈知道了,我可能就要被她亲手送进监狱了……不,

    他也可能是单纯的想逃离现场嘛。

    还是不放心,我起身蹑手蹑脚地去找他。

    “嗯……”

    在安静的屋子里,温润细小的声音格外突出。

    我顺着流出声音的方向走,脚掌被瓷砖的寒意侵蚀,还未退散的欲望让我的脖颈发烫。

    好想看他张合的双唇……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的打断,没准他现在已经在嗦我的阴蒂了。

    想着想着,我更加烦闷。

    我停在音源门口,

    是厕所,

    他在厕所里。

    厕所的门大部分是透明磨砂玻璃。男人在里面背靠住门,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他肩宽腰细,背部的轮廓十分漂亮,屁股也很有型,如果只看背影,没人会觉得他是个瞎子,因为那样想就太可惜了。

    不过对我来说,他看不见的脆弱模样,

    格外色情。

    男人身体的阴影逐渐在玻璃上变淡,最后变成模糊又扭曲的影子。

    而我欲望正盛,就连这诡异的影子都让我难以忍耐。我的手悄悄搭上门把手,

    用覆着一层清汗的手掌紧紧攥住,小心翼翼,缓慢地往下压。

    嘴唇因为舔舐过而变得干紧,

    血液好像要开始尖叫,

    我的手往前推,

    但是,门纹丝不动。

    ?

    我又用力推拉,还是不行。

    他上锁了。

    “cao。”我小声咒骂,当头一棒的愤怒让我清醒起来。

    看来他学会在合居生活中锁门了。

    但我自然不会让他轻而易举逃离我的蹂躏。

    就像长在胸部上的rutou,是不会跑走的。

    “时凡?”

    厕所里传出他的声音,不过比起刚才打电话的柔声细语,现在是有点略带生气和质疑的。

    “哎!开门!”我应了一声,随即便让他开门。

    ……

    看来他不打算理我。

    “我尿尿!”我一边抱怨一边砰砰砰地拍门。

    门突然开了,

    “我先出去。”他在门后说,

    语气还是很冲。

    “好——我让路。”我侧身靠上门框,看着他用右手扶墙缓慢走出厕所。

    我倒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只是为了把他逼出来。

    他走到阳台的椅子上坐下,透过他身后干净的玻璃窗,能看到宛如烂掉的番茄和柿子搅在一起的傍晚。

    烦闷又黏腻。

    “……她没有冒犯到你吧?”

    男人手中的电话发出我最熟悉的女声。

    看来那通电话还没有中断,刚刚应该是按了静音。

    听到这句话的他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嘴,

    “没有。”

    “对啊!”我向他的位置走去,

    趴在他身后笑着说:“我可有好好‘照顾’他呢~”

    他弯腰躲闪,余光中能看到他在皱眉,我很喜欢这个表情。

    如果他没有因失明而眯着眼睛,那他现在一定会无语又厌恶地瞪着我这个跟屁虫吧。

    “你最好乖着!”老妈语气恶狠狠的。

    “哎呀,安啦~你就和我爸好好享受没有我的生活吧哈哈。”

    不是你把我赶出家门的吗?现在才担心我会欺负他啊。

    “总之!小沈,她要是冒犯你了,你就打她,别留情!”

    “……不会的。”他的语气无奈又温柔,简直和床上判若两人。

    我撇着嘴,心里想着他才打不过我呢~不过刚刚抓的口子倒是真疼,火辣辣的。

    寒暄了一会,他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电话就挂了。

    ……

    热闹过后的安静显得尤为尴尬。他撑着椅子的扶手小心站起,

    “你干嘛去?”我假装不经意问。

    他停住了,站在那里的背影轻轻呼气,

    “别再做那种事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用夹杂着困扰的清澈声音提出抗议。

    “那种事?哪种事?”

    既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也没有义务答应你吧?

    我瞥过眼睛,开始装傻充愣。

    他只是站在那里停了一会儿,大概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吧。

    “你又不是没爽到……”

    “这种事情我不想有第二次,”他打断了我,

    “我也不想对你母亲出尔反尔。”

    ……

    什么都没有再说,

    他的背影像蜡烛上飘动的火苗,

    我目送他走向他的卧室,床铺上的余温估计早就溶进空气,就像那档事从没发生过一样,除了或许会沾上一星半点的jingye,

    没有任何证据。

    真想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捏断这缕欲望的象征,如此脆弱的光,很轻易就能幻化成灰烟吧。

    余温却是这么刺痛的,让人难忘的。

    一片漆黑里,世界上所有生灵都死了般安静。我房间正对着的走廊,传来了细碎的水生。

    现在大概是凌晨一点吧,

    我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