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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吧,这起码不能这么快就反过头来打自己脸吧?白公子手中的新茶盏二度摔在了地上。他低头,瞧着这上好的白瓷鱼纹盏,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心疼。造孽哦。寇秋说走就走,立刻头也不回跟着男人上了马,嘱咐了句含瓶让他照看两日,不要接客,便先被带回了将军府。一群被他扔下的崽们就站在门口,一个个似风中弱柳、雨里残荷,茫然又无助地望着老板就这么被仇将军买走了,面上的神情活像是见了鬼。系统幸灾乐祸,【哦呵,留守儿童。】哪像我,是唯一被带出来的一个。果然还是我最受宠。雪色初霁,唯有草木上仍旧沾着薄薄一层。冬日天短,此时已隐隐昏暗,街上来往商贩亦逐渐回家,一眼望去,路面上空空荡荡,已无甚人经过。“到了。”寇秋被从马上抱下,再仰头看时,面前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宅上将军府三个大字遒劲有力,乃是当今圣上御笔亲赐,足以彰显此府恩宠。将军默不作声,只伸过去一条手臂。寇秋自然而然揽住了,与对方相携着,到了门前。咚咚咚,扣响三声。门里仆从来得极快,立刻便将大门徐徐拉开。里头主事的忙迎了上来,道:“爷,您回来了。”他一挥手,几个小厮便匆匆奔出门去,把门外那匹千里骏马拉回府中。骏马不仅难得,而且脾性极大,瞧见几个人来拉自己,反倒打了个响鼻,猛地抬起了马蹄。小厮眼错不见,险些被它踢个正着,忙躲开了。几人废了不小力气,这才勉强将它拉入马厩之中。寇秋已随着男人步入了正厅。入目是十二扇镶石嵌金大屏风,清一色的水曲柳打磨的家具,上头石头青的垫子坠着金穗儿,并无过多修饰。整间房如雪洞一般,唯有一面摆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凛凛刺得人眼痛。主事的命人上了茶,这才踌躇道:“这位是......”他隐约瞧着这人有些像南风楼那位柳老板,却不怎么敢相信。毕竟,自家将军为人正派,再加上一些特殊缘故,基本从不踏入花街柳巷之地。莫说是花街柳巷了,便连身边稍稍有些姿色的丫鬟小厮,将军也通通视其为木头做的人。曾有丫鬟自命不凡,凭借着张生的楚楚可怜的脸,便想着借些机会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她纵是眼波抛了千百次,也愣是没被接住一回,这将军始终沉着脸,连神情也不曾变过。纵使是石子儿落入水中也能听个响声儿呢,丫鬟却连半点响声都没听着,反而被管事的看出来,直接卖出府去了。如此一来,坊间传闻甚嚣尘上。连寺庙里头清心寡欲的和尚,都知道这仇将军怕是个不能人事的,年年都有为其cao心的百姓帮着他点长明灯。也不求别的,就求仇将军能消了这病,有个子嗣。要是能一眼看上自家女儿,那便更好了。可那些到底还是女儿身,这可是个男儿!主事心中不是滋味儿,却不敢表现,只躬身听候吩咐。寇秋倒不觉得有何,大大方方表明了身份,“我是南风书院老板。”主事一怔。“南风书院?”“就是南风馆,”寇秋说,顺带为书院招揽客人,“年后会开张的,何妨过去看看?里头有不少孤本,还会卖画。”“......”主事纠结地想,他说的孤本是我理解的这个孤本吗?小倌馆,卖书?将军看着神色也有些诧异,可却不曾过多过问,只是手又在这人头上摸了一把,淡淡道:“嗯。他一定去。”主事:“???”不是,我怎么就一定去了?那可是秦楼楚馆,要是让媳妇知道了,可是要吵架的!仇将军的手还放在寇秋头上,低声道:“我也去。”寇秋觉得他摸上瘾了。两人不曾带仆从,就在这府里走动了一番。沿途仇将军面色不改,冷静地做了一番打算,“那里给你搭个秋千,这里给你支架琴。”“......”寇秋说,“将军,我不擅琴。”“无碍,”将军背着手,非常的豪气,“且支着。”系统崽子深沉说:【阿爸,你好像被爸夫包养了。】寇老干部深以为然。仇将军显然非常别有用心,逛着逛着园子便把人带到了自己房中,还邀请南风馆老板进来坐一坐。寇秋欣然前去,就坐在床前凳上,相当放心,一点也不怕自己突然被喂汤。不举就是有这点好。他不紧不慢啜饮着茶,将军也不说话,就只是定定凝视着他,唯有手始终放在对方头上,反复摩挲着。简直要被他秃噜掉毛了。半晌后,他才沉声道:“我与柳老板,本是初相见,却像是旧相识。”即使是这般沉默,竟然也是怡然自得的。寇秋失笑,只道:“说不定前世当真相识呢。”不仅是前世,还有前前世,前前前世......算起来,这已是第六世,自然相处也已刻进骨中,完全不觉得有半分别扭。身边气息忽然凑得近了些,仇将军不声不响,把两人之间距离拉得更近。他直直地望着身畔青年低垂的眼睫,忽然伸出手去,又在那睫毛上摸了一把。青年骤然一惊,扭过头来望他,那黑沉沉的眼睫就像是毛笔的笔尖,松松从掌心上搔弄过去。激得人麻酥一片。“将军?”“软。”仇将军言简意赅表明了自己的摸后感,又开始摸那小小的、玉一样的耳垂,反复在指尖把玩着,“像水豆腐。”哪儿都像是水豆腐,好像一捏便能碎在掌心里。......得。系统心想,土味情话又上线了。它不吭声儿,心里头却着实一动,思索会儿后,立刻咳嗽一声,暗戳戳地撺掇宿主。【说是不能人道的,是吧?】寇老干部奇怪道:【是啊。】那就好办了。系统说:【阿爸。上世界你本来是有机会反压的。】它老神在在叹了口气,【本来能拥有的大好河山啊。】不叹气还好,这一叹气,寇秋就想起来上辈子的原子弹了。天知道他上世界究竟有多惨,泽维尔下了床便像是条忠心耿耿的狼犬,指东不往西,指南不往北,哪怕他往悬崖下指,泽维尔也能头也不回冲下去,一点犹豫都没有。任谁见了,也不得不赞叹这是个好仆人。可一等到了床上,这狼崽子就活像是变异了,简直把他当块糖在舔,非要从头到脚一点点印过去,一直弄到合都合不拢,到他在这个当主人的再三啜泣着恳求,这才肯慢慢把嘴放松了,把这口糖吐出来。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