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赈灾馆里济世忙 风铃轻敲唤旧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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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的赈灾医馆里,这场暗流涌动的春日宴中的话题人物却在认真捣鼓着几个器皿和一堆粉啊汁啊石块啊,旁边摆着火灵维系的药炉和冰灵冷却的汤谷水。 一位缺了左边耳朵的瘦高青年和一位脸蛋圆圆的黄衣女子侍立在旁,好奇的看着糖豆子一样的花花绿绿的药丸子塞满了药罐子。黄衣女子见主人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里,便拉了青年出来。 独耳青年与黄衣女子与一位侯在屋外的黑衣公子打了个招呼,女子略带歉意道:“小姐还在炼药,有劳公子久侯。” 黑衣公子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又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了,你们忙去罢!” 两人走出药庐院子,穿过一片新耕的药田,待行至四下无人的前院走廊里,才停下脚步。独耳青年下了个禁制,小声抱怨道: “上次遇险之事,为何不让我禀报?” 黄衣女子摇摇头,“你看小姐那个精神头儿,怕是有什么新药做到要紧关头,何必搅扰了她,待会再去吧。“ 青年低声道:“我们在小月顶接到召唤,可偏偏就在约定见面的地点遇袭,幸好…她路上遇到淳公子,救人耽搁了……” 黄衣女子道:“那里是进出旱区的必经之路,常有盗匪出没。来人口称索要钱财,可我们丢下随身携带的盘缠却还是纠缠不放。多亏太尊身边的珲崇大哥一路暗中保护,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独耳青年苍白的脸上浮上几缕赧色,“都怪我技不如人,单打独斗我不怕,可是……” 黄衣女子温言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些人武功招数初看像是普通盗匪,可又多了几分进退有度,见势不妙就毫不恋战消失的无影无踪。咱们现在毫无头绪,告诉小姐也是徒增她烦恼,不如找擅长追踪的幽帮我们排查。” 青年一歪头,不悦道:“一定要找狐狸家的人帮忙吗?” 女子眼珠一转,弯腰凑到他眼下笑道:“不找她也行,金萱姑娘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在小月顶受训多日,知晓轩辕王室暗卫的各种联络密法,肯定知道如何找她,要不,你去试试看?” 青年面有不忿,却又无可奈何,嘴里嘀咕道:“我才不去!不找他们就查不到了吗?” 黄衣女子直起身子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愿意找他们……小姐来开赈灾医馆就是想避开……可是上次遇袭实在蹊跷,现场没留下任何可疑之处,这几个月我查来查去毫无头绪,没有法子了才想……” 青年有点懊恼:“罢了,说不过你…都听你的,门口又来了好多人,我先去盯着。” 他习惯性的在女子腮边捏了捏,满意地看到熟悉的红晕泛起,又在女子圆润的耳垂边嗅了嗅,这才转身离去。 闷热暗沉的药庐里,身着白袍的女药师手足脸面皆裹得严实,只有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她双手虽裹着冰蚕丝的手套,却是灵活无比,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女药师浑身汗湿,望着新出炉的药丸面露喜色,开口唤道: “淳弟进来吧。” 一个中等身材面目敦厚的青年推门进来,笑吟吟施礼道:“表姐好。” 被唤作“淳弟”的青年正是西陵族长的儿子西陵淳,他见制药台上一片狼藉,便挽起袖子想帮忙收拾,可他并没有这个机会,这位表姐立刻阻止了他: “别碰!有些不能沾水,有些见光就炸,你快去把门关严实。” 西陵淳只得讪讪退开去关门,站在一边看她忙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制药台已经整洁有序,女药师推开窗户,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语气轻快: “淳弟今日是来给我送药材还是送摇钱树来了?” 西陵淳小心翼翼绕过几排搁置药石器皿的大立柜,朗声笑道: “自从半年前表姐把我从沙漠里救起,我服用了表姐研制的灵药,不但恢复如初,灵力还更胜从前!待回去后讲给族人听,没过多久就不知有多少族中子弟前来求药问诊,今日还来了不少其他家族的,可别把表姐累坏了!” 女药师笑嘻嘻道:“西陵氏地处古蜀盆地,距离这里不下万里之遥,你们不怕累死坐骑就尽管来,我这里别的没有,灵药管够。我已经打算征募药工批量生产,到时候大荒各地的医药铺子里都能买到,也不用巴巴儿跑这么远了。” 西陵淳由衷称赞道:“表姐不仅能妙手回春,还是个经商之才,是不是我那姐夫私下传授了涂山氏的绝学?” 他本是句打趣的话,却见那双黑白分明光华流转的大眼睛一下子暗淡下来。西陵淳这半年来时常来医馆,从未见过涂山璟身影,虽心下奇怪却不敢当面询问,只在玩笑时试探一二。他也知道这位有点男儿气概的表姐是个玲珑心肝,不会跟他计较,见状丝毫不觉尴尬,拱手退下。 女药师半躺在药庐外的摇椅上,傍晚的温度依然没有降下来,她摘下蒙住口鼻的面巾,露出一张红扑扑的精致小脸,鬓边黏着几缕碎发,被她随意的一捋,手里的蒲扇摇啊摇,却只是聊胜于无,夕阳洒在她微微出汗的额头上,给细小的绒毛镀上一层浅金色。 一个白衣绿眸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默默将一串冰晶风铃挂在屋檐下,闷热的药庐一下子被丝丝凉意包裹,女子呼吸渐渐平顺,微红的脸颊也恢复了往日的白皙。 摇椅还在一晃一晃,白衣男子道:“累了就回屋睡……”?见她睁开眼睛,看向那散发凉意的源头,便微咳一声问道: “这两年来你不曾刻意隐瞒行踪,虽外出时用驻颜花隐去容貌,平日外面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你灵力低微,王母虽教你变幻之法,却并不能持久…且咱们收治过灾民无数,恐怕只能瞒过外人…那两位都是极精明的,涂山璟自不必说,神农山上那位怕是也……小夭,你可想过吗?” 小夭瞅着冰晶风铃点点头:“我想过,若我只想做个籍籍无名的小医师,养活一家子人,就像在清水镇那样,有了驻颜花和你的帮助,我自然可以叫他们再也寻不到我。可如今…我想做更多的事。” 烈阳微笑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说来听听?” 小夭正色道:“我还想开几家分馆,扩建药庐招募药工,再开个学堂传授医术,这些事情都离不开王族的庇护。你可知为何这附近山匪盗贼不来寻我们麻烦,那是因为我让轩辕山的暗卫出过一次手…灾民愿意在此安置,不光是因为当地官员多行方便,也不光是冲着咱们的医馆,最大原因是此处的降雨比其他地方多一些,还被免去赋税,连咱们医馆都跟着沾了光,赚的钱都不用征税。这些,十有八九是…陛下授意了。” 小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接着道:“咱们通过西陵氏和鬼方氏采买的药材,虽然珊瑚把账目做的滴水不漏,可我不是傻子,这种成色的药材很多都来自涂山氏特供的药庄子……还有淳弟,他心思单纯,怎么会在回乡以后就大肆宣传我的医馆?他病愈后珊瑚时常偷摸的跟他嘀嘀咕咕,这丫头在涂山氏几只老狐狸身边呆久了,也是满肚子的生意经……” 烈阳不理红尘琐事多年,闻言细细思索后诚心感叹道:“我只觉得咱们这两年来出奇的顺利,却未曾细究过其中缘由。那你怎么想的,这些……你愿意接受吗?” 小夭苦笑一声:“若我只做玟小六,我断然不会接受!可我…逃避了自己的身份这么多年,如今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就是我,我是轩辕黄帝和西陵嫘祖的外孙女,是轩辕王姬和神农护国将军的女儿,现在是西陵氏的大小姐,也是父王的女儿,阿念的jiejie…和…涂山族长夫人…我享受这些身份的带来的便利,也要承担责任。” 小夭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听珊瑚说,涂山氏五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