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语笑喧阗春日宴 泪洒深宫难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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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日最好的阳光里,紫金顶大镜湖畔的垂丝海棠开的正好,方雷妃便邀请后宫和娘家的亲眷好友前来赏花。一艘金色的游舫停在湖边,几只小船围在边上,随着微风吹起的涟漪轻轻荡漾。 方雷妃的幼妹方雷芸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派花团锦簇,春意融融的美景,宾客们三五成群聚在一块,聊着这一年来大荒最有趣的传闻。这本是紫金顶上一年之中无数次宴会里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只不过这次宴会最热门的谈资并不是什么湖光山色或时兴衣饰妆容。 “听说北方旱区边缘新开了一家医馆,专门收治前来赈灾的神族和路过的灾民,不管人族妖族都收。且凡是灾区逃出来的,分文不取。馆内有多位医师分管不同类型的病症,还有专门的…,分流师,,真是新鲜极了!”方雷妃手捧着一束开的娇艳欲滴的垂丝海棠,兴致勃勃的跟在座宾客分享着趣事。 离戎妃的母族掌管着多家赌场,闻言不解道:“医馆经营我倒是略知一二,医师在前面坐堂,开了药方病人自去抓药,问诊钱、药钱都要赚,偶尔积德行善一次也罢,若是全都不收钱,这医馆要怎么经营下去呢?” 来自西边的小月妃压根不清楚中原的正统医道,只挑没听过的问:“这分流师又是作何用处的?” 方雷妃笑道:“那医馆一开始没什么名气,除了灾民并无其他病人,直到有一日一位大家族的公子从旱区经过,因他自小修习水灵,被旱区酷热浊气所伤,从坐骑坠落,正巧摔在那医馆附近的沙漠里,遇上出门救治灾民的馆主。大难不死后那位公子送来无数财宝,馆主尽数收了,正是因着那位世家公子,咱们才能听到这个故事呢!” 众人一听果然新奇,纷纷插起嘴来,离戎妃咦了一声道:“这医馆好生有趣,对灾民分文不取,对神族的馈赠却来者不拒…” 方雷妃显然对这个听书效果大为满意,更加神采飞扬的继续讲故事:“自那以后,前来求医问药的神族越来越多,有些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病症也要求见馆内最好的医师,那医馆便让分流师根据病症的轻重缓急先做个初步筛查。医师们也是术业有专攻,普通的医师去看普通病症,顶尖的几位高手专攻各自擅长门类的疑难杂症,哪能有个心慌头疼的就让高手出来呢?” 这倒是回答了小月妃之前的问题,她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若是患了轻症的执意要见最顶级的医师,便要付成倍的诊金!” 方雷妃含笑点头:“确是如此,听说那医馆越做越大,不少名医慕名而来。自从北方大旱,附近本是一片萧条,最近半年竟也兴旺起来。大量灾民安家于此,来的人多了,渐渐的就有了酒肆茶楼,驿站食铺,寄养灵兽坐骑的托管铺子还有专门供药的商队,仓库,这也算是造福一方了。” 方雷芸心里暗暗说:这医馆的主人既有悬壶济世之心,又深谙经营之道,不知是出自哪个家族?她想得入神,嘴上竟不自觉的念出来。一时众人皆望向她,方雷芸红了脸辩道:“我就是好奇嘛,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从前未曾听说?jiejie你难道不好奇嘛?” 众宾客面面相觑,这也是她们心中最好奇的地方,本以为此处要卖个大大的关子,谁知方雷妃大大方方回答道:“医馆名声大噪后,虽神秘倒也不是无迹可循。供药的主要是西陵氏和鬼方氏,日常看家护院的有咱们轩辕王室的暗卫身法,打杂的仆役倒是没什么特别,多为人族妖族的百姓。医馆主人是个年轻人,平日一身宽大白袍遮的严严实实,男女未知,据说出自古蜀西陵氏旁支,说不定与咱们嫘祖娘娘同出一脉呢。” 喧闹的宴会突然寂静无声,连风抚过裙摆的声音都清晰无比,方雷芸默默想到一个尘封已久的画面。 那也是一个阳光明媚海棠花盛放的仲春之月,jiejie在大镜湖畔举办宴会,邀请了许多神族显贵,当时的涂山族长夫人防风意映也在。那日,她亲眼看见涂山族长扑通一声跳进湖里,不用灵力游了半天水,摘得一簇开的最好的海棠花,当着自己妻子的面送给了……方雷芸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众人的表情:有的目瞪口呆,有的不忍直视,有的满脸好奇,有的面露不屑,与涂山族长交好的离戎族长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红一块白一块的好不精彩……还好后来黑帝陛下驾临,在众人五彩纷呈的目光里将那蔟垂丝海棠做成臂钏赐给了jiejie,然后带着肇事者先行离去,这才解了尴尬。 方雷芸想不明白,那位曾经的高辛大王姬放着金尊玉贵的赤水族长夫人不当,婚礼上跟个中等家族的庶子私奔,那个庶子死于非命后也不见她伤心几许,很快就与已经成婚的涂山族长牵扯不清…后来竟然听说她与那涂山族长的哥哥也往来甚密,防风意映病逝刚满一年,涂山族长就前往神农山提亲了…… 方雷芸摇摇头,不可能是她,不管她从前如何风流不羁,不管她是高辛大王姬还是西陵大小姐,如今都是名正言顺的涂山族长夫人。涂山氏以最盛大的婚仪迎娶她,据说婚礼的排场不压于当今陛下迎娶两位王后……她干嘛放着人人艳羡的新婚府邸不住,非要跑去那干燥酷热的旱区呢?那里据说连灵力高强的神族都无法久待…… “王后驾到!” 礼官高亢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思绪,神农馨悦头戴金色凤冠,一身华丽的洒金长裙,宽袖舒垂,腰饰深青蔽膝,曳地的裙摆为女侍托起,众人忙起身行礼。礼毕,馨悦坐在主位之上,对宴会主人慢条斯理道:“方雷meimei,轩辕王室的暗卫皆在陛下的掌握之中,怎会出现在民间一个小小医馆?” 方雷妃陡然一惊,自悔说到兴头口无遮拦,忙跪下道:“娘娘恕罪,是我失言了。” 王后正色道:“市井杂谈,你们闲来无事拿来消遣也就罢了,但若是分不清真假就……咱们尚且如此,那民间岂不更是谣言漫天?”?这下所有的宾客都站坐不住了,连稍远处的女眷都遥遥跪下叩头。 王后姿态优雅的搀扶起这场宴会的东道主,声音却威严有力:“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民间术士,借着灾情虚张声势,又掩盖不了贪婪本性,其真正居心还未可知,未知全貌怎可胡乱猜测?”又长叹一声,面带忧色:“这一年来陛下日夜为灾情忧心……” 方雷妃忙道:“是我听了几句捕风捉影的谣传就拿来逗乐,若真是有心行善,又怎会坐地起价?您放心,我绝不会在陛下面前提起。” 王后点点头,心内暗忖:你们在此嚷嚷的人尽皆知,提不提还有什么所谓?何况你们所见的“陛下”,多半是个傀儡!她环顾四周,见诸妃皆在,唯独不见瞫淑惠身影,便装作随口问道:“瞫妃呢?”离戎妃素日与瞫淑惠交好,忙道:“淑惠jiejie在路上,一会就来。” 正在此时,一个清灵灵的女声响起:“我来迟了,请王后和诸位见谅!”众妃屏声敛气,馨悦眉头深蹙,望见一个细眉秀目的美人儿款款而来,笑盈盈的福了福身,朱唇轻启:“拜见王后娘娘。” 瞫淑惠是中原六大氏之首的瞫氏嫡女,黑帝未登基前迎娶的第一位侧妃,亦是现任涂山族长涂山璟的嫡亲表姐,在紫金顶的地位仅在馨悦之下。但她为人谦和低调,从不逾礼。馨悦一如往常的赐她落座,众人见状皆松了一口气,喧嚣声,丝竹管乐之声渐起。 正当一派怡然自乐,谈笑风生之时,却听瞫妃细声细气道:“刚刚来时听到你们谈及民间轶事,我最近也听说了一二,我倒是挺欣赏那位医馆的主人。”一时间人语声渐弱,众人皆装作若无其事的竖起了耳朵。方雷妃悄悄给她打了个眼色,瞫妃却似毫无所觉,柔声道“若行善事,便要论迹不论心,不论这位馆主是什么初心,他实实在在为一方受灾百姓带来了希望,多收一点神族的诊金又怎样呢,也是他们自愿奉上,岂不闻,勿以善小而不为,?” 众人听了这话,不论心里是否赞同,皆偷窥王后脸色,只觉周遭的空气都降了温度。方雷芸尚未出阁,少女心性,顺嘴就问:“瞫娘娘,那若行恶事呢?”瞫淑惠以袖掩面而笑:“那自然是论心不论迹了,不管恶事做没做成,只要存了这个心,便……”她话语戛然而止,瞥了眼主位,顺手接过方雷妃递来的新烤的银鱼,笑意不减的品尝起来。 宴席结束后,神农馨悦倚在寝殿暖阁贵妃塌上,手中捏着一枚玉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铃兰眼尖,悄悄瞥了一眼,窥得断断续续几句:“有轩辕王室高手相护…未曾得手…”铃兰心内一凛,想起白日大镜湖春日宴上众人所聊之民间趣闻,隐约也听到一句“又有咱们轩辕王室暗卫的身法…”她暗暗想:难道方雷妃的戏言…可娘娘与此事有何关联? 白日里瞫淑惠一反常态,竟有与自家娘娘分庭抗礼之势…铃兰正在思虑间,有女官来报:“回禀王后,陛下今夜去了瞫妃宫里。”?铃兰惴惴不安的看向自家娘娘,见王后并无异样,只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女官却并未退下,又禀道:“陛下将新进贡的珍宝赐给了瞫妃娘娘,还特许瞫妃娘娘每年都可择日回门省亲,不必另行上报。” 这下铃兰可着急了,这不是明晃晃打王后的脸吗?这要怎么劝呢?她搜肠刮肚却只觉词穷。女官走后,馨悦缓缓踱至窗前,铃兰跟上前去,只听她自言自语道:“我本来还不确定是不是她……这些日子我昼夜不安,为什么偏偏她的新婚夜,你却不知所踪?你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铃兰越听越糊涂,王后是听了什么闲话?忽然想起最近常来的防风夫人,铃兰实在是不明白,王后为何多次与那妇人关门密谈?不过此时这位忠心的侍女并没有机会深究话中深意。只听“哐当”的一声响,馨悦已将白日新摘的海棠花连着花瓶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脸上似悲又似笑,踩着七零八落的残叶败花道:“那年赏花,你当着那么多人给她解围,让我下不来台!现在就连为她说话的人,你都要护着?你如今,连个傀儡都不肯来看我了吗?”言罢颤抖着剧烈笑了起来。铃兰从小伴她长大,此刻见她语不成调,面红鬓乱,没有一点往日端庄娴雅的影子,自己的眼眶也不自觉的红了,心里跟主子一起恨了起来…… 万里之外的赈灾医馆里,这场暗流涌动的春日宴中的话题人物却在认真捣鼓着几个器皿和一堆粉啊汁啊石块啊,旁边摆着火灵维系的药炉和冰灵冷却的汤谷水。一位缺了左边耳朵的瘦高青年和一位脸蛋圆圆的黄衣女子侍立在旁,好奇的看着糖豆子一样的花花绿绿的药丸子塞满了药罐子。黄衣女子见主人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里,便拉了青年出来。 独耳青年与黄衣女子与一位侯在屋外的黑衣公子打了个招呼,便随着黄衣女子穿过一片新耕的药田。待行至四下无人的前院走廊里,才停下脚步下了个禁制,小声抱怨道:“上次遇险之事,为何不让我禀报?”女子摇摇头,“你看小姐那个精神头儿,怕是有什么新药做到要紧关头,何必搅扰了她,待会再去吧。“ 青年低声道:“我们在小月顶接到召唤,可偏偏就在约定见面的地点遇袭,幸好…她路上救人耽搁了……” 黄衣女子道:“那里是进出旱区的必经之路,常有盗匪出没。来人口称索要钱财,可我们丢下随身携带的盘缠却还是纠缠不放。多亏太尊身边的珲崇大哥一路暗中保护,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独耳青年苍白的脸上浮上几缕赧色,“都怪我技不如人,单打独斗我不怕,可是……”黄衣女子温言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些人武功招数初看像是普通盗匪,可又多了几分精心训练出来的进退有度,见势不妙就毫不恋战消失的无影无踪。咱们现在毫无头绪,告诉小姐也是徒增她烦恼,不如找擅长追踪的幽帮我们排查。” 青年一歪头,不悦道:“一定要找他们帮忙吗?”女子眼珠一转,弯腰凑到他眼下笑道:“不找她也行,金萱姑娘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在小月顶受训多日,知晓轩辕王室暗卫的各种联络密法,肯定知道如何找她,要不,你去试试看?” 青年面有不忿,却又无可奈何,嘴里嘀咕道:“我才不去!不找他们就查不到了吗?”?黄衣女子直起身子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愿意找他们……小姐决定离开青丘和神农山,跑这里来开赈灾医馆,就是想避开……可是上次遇袭实在蹊跷,现场没留下任何可疑之处,这几个月我查来查去毫无头绪,没有法子了才想……”青年有点懊恼:“罢了,说不过你…都听你的,门口又来了好多人,我先去盯着。”他习惯性的在女子腮边捏了捏,满意地看到熟悉的红晕泛起,又在女子耳边嗅了嗅,这才转身离去。 闷热暗沉的药庐里,身着白袍的女药师手足脸面皆裹得严实,只有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她双手虽裹着冰蚕丝的手套,却是灵活无比,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女药师浑身汗湿,望着新出炉的药丸面露喜色,开口唤道:“淳弟进来吧。” 一个中等身材面目敦厚的青年推门进来,施礼道:“表姐好。” 被唤作“淳弟”的青年正是西陵族长的儿子西陵淳,他见制药台上一片狼藉,便挽起袖子想帮忙收拾,可他并没有这个机会,这位表姐立刻阻止了他:“别碰!有些不能沾水,有些见光就炸,你快去把门关严实。”西陵淳只得讪讪退开去关门,站在一边看她忙碌。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制药台已经整洁有序,女药师推开窗户,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语气轻快:“阿淳今日是来给我送药材还是送摇钱树来了?” 西陵淳小心翼翼绕过几排搁置药石器皿的大立柜,朗声笑道:“自从半年前表姐把我从沙漠里救起,我服用了表姐研制的灵药,不但恢复如初,灵力还更胜从前!待回去后讲给族人听,没过多久就不知有多少族中子弟前来求药问诊,今日还来了不少其他家族的,可别把表姐累坏了!” 女药师笑嘻嘻道:“西陵氏地处古蜀盆地,距离这里不下万里之遥,他们不怕累死坐骑就尽管来,我这里别的没有,灵药管够。我已经打算征召药师批量生产,到时候大荒各地的医药铺子里都能买到,也不用巴巴儿跑这么远了。” 西陵淳由衷称赞道:“表姐不仅能妙手回春,还是个经营奇才,是不是我那表姐夫私下传授了涂山氏的绝学?”他本是打趣的话,却见那双黑白分明光华流转的大眼睛一下子暗淡下来。西陵淳这半年来时常来医馆,从未见过涂山璟身影,虽心下奇怪却不敢当面询问,只在玩笑时试探一二。他也知道这位有点男儿气概的表姐是个玲珑心肝,不会跟他计较,见状丝毫不觉尴尬,拱手退下。 女药师半躺在药庐外的摇椅上,傍晚的温度依然没有降下来,她摘下蒙住口鼻的面巾,露出一张红扑扑的精致小脸,鬓边黏着几缕碎发,被她随意的一捋,手里的蒲扇摇啊摇,却只是聊胜于无,夕阳洒在她微微出汗的额头上,给细小的绒毛镀上一层浅金色。 一个白衣绿眸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默默将一串冰晶风铃挂在屋檐下,闷热的药庐一下子被丝丝凉意包裹,女子呼吸渐渐平顺,微红的脸颊也恢复了往日的白皙。 摇椅还在一晃一晃,白衣男子道:“累了就回屋睡……”?见她睁开眼睛,看向那散发凉意的源头,便微咳一声问道:“这一年来你不曾刻意隐瞒行踪,虽外出时用驻颜花隐去容貌,平日外面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这赈灾医馆收治过灾民无数,恐怕只能瞒过外人…那两位都是极精明的,涂山璟自不必说,神农山上那位怕是也……小夭,你可想过吗?” 小夭瞅着冰晶风铃点点头:“我想过,若我只想做个籍籍无名的小医师,养活一家子人,就像在清水镇那样,我自然可以叫他们再也寻不到我,可如今…我想做更多的事。我还想开几家分馆,扩建药庐制作更多的灵药,再开个学堂传授医术,这些事情都离不开王族的庇护。你可知为何这附近山匪盗贼不来寻我们麻烦,那是因为我让轩辕山的暗卫出过一次手…灾民愿意在此安置,不光是因为当地官员多行方便,也不光是冲着咱们的医馆,最大原因是此处的降雨比其他地方多一些,我想多半是那祈雨阵的作用……那十有八九是…陛下授意了。” 小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接着道:“咱们通过西陵氏和鬼方氏采买的药材,虽然珊瑚把账目做的滴水不漏,可我不是傻子,这种成色的药材很多都来自涂山氏特供的药庄子……还有淳弟,他心思单纯,怎么会在回乡以后就大肆宣传我的医馆?他病愈后珊瑚时常偷摸的跟他嘀嘀咕咕,这丫头在涂山氏几只老狐狸身边呆久了,也是满肚子的生意经……” 烈阳不理红尘琐事多年,闻言细细思索后诚心感叹道:“我只觉得咱们这一年来出奇的顺利,却未曾细究过其中缘由。那你怎么想的,这些……你愿意接受吗?”小夭苦笑一声:“若我只做玟小六,我断然不会接受!可我…逃避了自己的身份这么多年,如今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就是我,我是轩辕黄帝和西陵嫘祖的外孙女,是轩辕王姬和神农护国将军的女儿,现在是西陵氏的大小姐,也是父王的女儿,阿念的jiejie…和…涂山族长夫人…我享受这些身份的带来的便利,也要承担责任。” 小夭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听珊瑚说,涂山氏五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