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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沧海见满屋子人他说这话,不由脸上一红,道:“臣待会儿要去给太後请安,不用歇了。”杨靖暗道萧沧海好像从草原回来後便羞涩很多,动不动便不好意思,以前可是很少有的。他却不知,以前他自己也没有这样露骨表白过。从十世轮回回来,他的一些‘开放’举动,让萧沧海这位‘古人’有些招架不住。二人用过早膳,一个去上朝,一个去了凤仪宫的正殿。萧沧海等到众妃先来给他请安,再带著这群嫔妃浩浩荡荡地往太後的熙宁宫去了。这宫里只有贤妃因为妃位较高,且和太後是姑侄,因此不一定每日先来给皇後请安。这些天她都是直接去了太後那里,再给皇後见安。萧沧海当然不会和她计较这个。他还乐得如此。这样谁不知道後宫里除了皇後之外,就贤妃最大了?也就不会有人说皇後独大後宫了。这些天因为皇上一直宿在凤仪宫,竟和当年皇後得独宠时差不多,原本宫人心里还有些嘀咕,但现在见皇後受宠不下当年,便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乎和恭敬。於是今天所有的嫔妃都来,连张贤妃也来了。她进了正殿,先给皇後请了安。萧沧海见到她有些意外,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微笑颔首:“坐吧。”张贤妃在他下手坐下,对已经先到的萧婉娘和谨贵嫔笑道:“我还当自己是来得最早的,没想到两位meimei都比我先来一步。”就岁数上说,张贤妃今年刚满二十,比谨贵嫔和萧婉娘都小,但位份高,一贯对下面的嫔妃以‘meimei’称呼。萧婉娘也就罢了,但谨贵嫔是最早跟著盛辉帝的,又曾育过大公主,在这宫里谁不给她几分脸面?就连萧沧海对她都客气几分,有时还以‘jiejie’称呼,只有张贤妃,托大傲慢,从也没客气过。谨贵嫔心下不喜,脸上却笑得温婉,柔声细气地道:“我就住在旁边的谨善宫,离这里不远,不比jiejie还要穿过明秀宫和蓬莱殿,几步路就过来了,因此来得早些。淑贵人却是近水楼台,自然比咱们都快。”几句话就解释了自己早来的原因,还为贤妃的晚到找了借口,又点出萧婉娘其实来得比她更早。***宫里的女人说一句话都要绕三绕,真累人……PS:这几天在校稿,望星辰下个月出版,所以更新可能不固定,请大家见谅哦……(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4848萧婉娘一脸惶恐地道:“婢妾不是有意的,只是住得近,得了些方便。”张贤妃不自然地扯扯嘴角,看了皇後一眼,对萧婉娘笑道:“瞧淑贵人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会吃了你呢。呵呵呵,快别这样,大家都是随便聊聊,淑贵人也太拘谨了些。”萧婉娘低下头。谨贵嫔对她微笑道:“是啊。meimei不必紧张,贤妃最是个大度的,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自在?再说了,皇後也不会在意这先来後到的。皇後,是不是?”萧沧海端著茶盏抿了口,微笑道:“我这听得晕晕乎乎的。平时也没注意你们谁来得早谁来得晚,这点小事有什麽好说的?”说著对张贤妃笑了笑,道:“贤妃今儿个过来,我还真有点意外。你身上好些了吗?前些日子你一直不舒服,走这麽远过来给我请安,再去太後那里,可别累坏了。要不你以後还是直接去太後那里吧,我这里也不用你特意过来。”他轻飘飘地加重了‘特意’两字。张贤妃顿了顿,笑道:“瞧皇後这话。给您请安是我们这些妃子的本分,也是宫里的规矩。前些日子身上闹虚症,御医说不让多劳累,这才偷了懒。好在皇後您一向是个大度的,不和妾身计较。现在妾身身上好了,怎麽能忘了规矩?这不一早就过来了。”其实是太後说了她。太後原话道:“不管你心里再怎麽不自在,他也是这宫里的皇後。你是妃子,给皇後请安是理所当然。你仗著我的宠爱不去给皇後请安,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长久下去岂能得理?你看看皇上对他的宠爱仍与从前一般,难道还不明白吗?你这样让皇上怎麽喜欢你?而且你自己有理亏之处,又怎麽能挺直背脊给别人挑理?”张贤妃让太後说教一顿,这才不甘不愿地一早过来了。这时其他嫔妃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奶娘并一干宫女抱了大皇子过来,萧沧海伸手接过儿子。杨荣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百福坎肩小袄,头上戴了一顶虎皮小帽,外面罩著一件白色雪绒小披风,看上去别提多可爱了。他大眼睛骨碌碌地看了一圈,冲著萧婉娘啊啊了几句,见萧婉娘没像从前那样过来抱他,不由委屈地撇撇嘴。好在他脾气好,不是那种爱哭闹的孩子,又歪著大脑袋看了一圈,见下面都是些不认识的女人,便皱了皱小鼻子,一头扎进萧沧海怀里。萧沧海笑笑,给他整了整外面的白色雪绒小披风,见人都来齐了,便道:“好了,该去给太後请安了。”说著抱著大皇子起身。众嫔妃跟在他身後,浩浩荡荡地往熙宁宫去了。中午盛辉帝在永和殿召见了几名大臣,又留了康亲王吃饭。下午回到凤仪宫。他先去看了看杨荣和杨健,两个儿子在偏殿的床榻上歪在一处,睡得正香。他来到寝殿,见萧沧海也在午睡,便没有叫醒他。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下,自己坐在屏风後的床榻边,静静地望著萧沧海的睡颜。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岁月静好,佳人如故。十世轮回,他求的就是这一刻的宁静安详。他痴痴地看了好一阵子,忽然起了并肩躺下小憩一会儿念头,正要弯腰脱靴子,却见萧沧海突然一动,抓住了他的衣袖。杨靖一笑,轻声道:“醒了吗?”谁知萧沧海滑动了几下眼皮,并没有醒来,反而死死地抓紧了他的衣袖,额上冒出细汗,神色变得有些痛苦,嘴里含糊地嘟嚷著什麽。杨靖弯下腰,听到他在梦语中挣扎:“不要……不……不要……”杨靖赶紧拍了拍他,低低轻唤:“沧海!沧海?醒一醒!”几句过後,萧沧海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懵懂地睁开了眼,一时间却神色恍惚。杨靖忙拿袖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意,吻著他的鬓角,温声道:“怎麽了?可是做了噩梦?”萧沧海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微笑道:“没有,可能是有些乏了。”杨靖见他不想说,也没再追问,脱了靴子爬上榻,与他并肩躺著,搂著他问东问西,夫夫二人说著闲话。“听说你今天把凤印拿回来了?明儿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