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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每本都进步,进步一丢丢就好啦。感谢小女子的肥宅水,感谢铁粉、音栀画的雷,感谢大家看文还有我絮叨叨傻fufu的作话,么么哒!☆、我要嫁你无生牢里阴风蚀骨,晏适容被推进来时恍若隔世。薛措遍体鳞伤,四肢被铁链缚着,赤着上身,那胸口的血窟窿便像是堵不住了似的,汩汩流着,肩胛上更是一片狰狞,他浑身都是被鞭笞过的痕迹。这些鞭痕却非普通的鞭子抽打出的,施毒的鞭子叫做荆棘尾,长鞭带刺,仿若荆棘。施鞭的莲爷得了令,要早晚各施五十鞭,三日下来,早将薛措抽得皮开rou绽。薛措从前在位时待他们不薄,可如今风水轮流转,薛措开罪了皇上,沦为阶下囚,上头怎么吩咐,他们也只能照做。此时红莲司的指挥使已换了人做,前指挥使薛措被拉了下来,指名要关在红莲司的无生牢里,又要从前的下属施刑,可见其间的折辱之意有多重。每次施鞭,他们都要将荆棘尾浸上盐水,贯力朝他身上抽去。早晚施鞭时都要他认一次错,摆出摇尾乞怜的姿态,鞭子力道才可减轻。只是薛措骨头硬,每天一百抽鞭子他都死咬牙关硬生挺过,皮开rou绽也不肯服软半句,故而落到他身上的鞭子一道比一道重。施鞭的莲爷都于心不忍,颤着声音与他说:“指挥使大人……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薛措染血的眸子看向施鞭的人,一个个全是他的旧部下,此刻竟恨不能削尖了头来施刑,以求搏出位。莲爷被他这阴冷的眼神吓得退了两步,不敢看他,死盯着地面。几十鞭抽下来,莲爷劝道:“指挥使,您就认个错儿吧。认个错又能如何?说你不再靠近六王爷,说你从前不过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薛措不由得冷笑一声。“是啊!”莲爷小声规劝道,“上头好像就是要您说这个,说只要您松口,便不会为难于你。”莲爷向薛措投去企盼的目光,好似这样,他与薛措都能轻松些。薛措放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待笑过后,沉声吐了个“不”字。声音微哑,然而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得罪了。”莲爷无奈,只好将鞭子浸盐继续将他抽着。晏适容被推到牢栏外时便是看见这一幕。条条血色斑布,新伤旧患,暗的鲜的,全部列在了薛措身上。举着荆棘尾的莲爷狠狠地往他身上抽鞭子,一边抽还一边劝。晏适容从胸腔里溢出一口浊气,寒声道:“住手!”守牢的莲爷一见是晏适容来了,纷纷行礼。晏适容双腿无力,只恨不得扑到牢栏上,贴近去看看薛措的伤势。承贵忙将晏适容推进,怒声道:“我们爷是奉皇命而来的,你们都滚开!”然而皇命早有言,不可放二人独处,一时谁都不敢退。薛措在牢里,赤着上身,遍体鳞伤,被绑在铁柱上。晏适容在牢外,狐裘绒袄,一派清贵,端坐在轮椅上。见到了晏适容,薛措面色柔和了许多,像是在温柔地哄着他:“不疼的。”晏适容眼睛红了。薛措贪婪地看着几步之外隔着牢栏的晏适容,想将他的模样记得更深刻些,总归是要刻在心里才好。晏适容头上白絮未融,便像是凭空白了头。薛措的眼神近乎痴迷地微眯着,他也算是见过晏适容白头的模样了。他咧开嘴,尽管脸上的伤口有些撕裂,他却仍将嘴咧得更大了些,神采奕奕地问道:“外头可是下雪了?”晏适容拼命点头,忍住泪涌:“下了。”薛措定定地看着他,胸口汩汩地淌着血,他却神情温柔地说:“那今天,是不是要告诉我那个答案了?”晏适容一怔,继而想起那日公主宴。【“莫非小王爷也一直钟情于在下?”“我现在不告诉你。”“何时能告诉我?九月?十月?十一月?——最迟下初雪时一定要与我说。”】“钟情的,我一早就钟情你。”小王爷咬着唇,怔怔地看着薛措,他认真道:“薛措,我钟情于你,我要嫁给你!”薛措乐了,肺腔轰鸣,咳喘不停,眼睛比先前更亮了。莲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爬上红霞,神情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承贵轻咳一声,眼睛将众人一扫,你们还不快走?莲爷们实在不好意思在这叨扰了,这里抠抠,那里摸摸,你拉着我我拽着你,姑且是走远了。承贵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晏适容的肩,也随着那帮莲爷走了。此时无生牢静得很,只听薛措一点一点往外头移动而牵引的锁链声铮铮而鸣。可惜他们离得太远了,而锁链又不够长,晏适容抓着牢栏的手轻轻颤抖。额上淌的血水糊了薛措的视线,咸腥迷了薛措的眼,他好像听见晏适容在哭。那滴血从薛措的眼眶滴了下来,很狰狞的一条血迹爬落而下。晏适容咬着牙抓着铁栏大声说:“薛措!本王好想嫁给你!”只听他更加坚定地道:“我一定要嫁给你!一定要!”说完,他的眼泪便犹如崩决之堤,再也绷不住了。薛措听这句话是喜的,可看见晏适容哭鼻子了,却一如小时候一般无措,只得柔声哄道:“好,好……嫁我,嫁我,阿玉不要哭。”唉,他的小王爷,毒发那么疼都没哭鼻子,此刻却一边哭一边说要嫁给他。薛措笨拙地哄着晏适容,见到他的小王爷鼻尖愈发红,觉得自己一颗心快要疼死了。原先像是麻痹了的疼痛此刻铺天盖地般向他袭来,薛措笨嘴笨舌地哄了会儿,总算把晏适容的眼泪给止住了。还没说上多久的话,莲爷们又都围了过来,承贵低声提醒道:“半个时辰到了,王爷,您可不能再留了。”晏适容的手紧紧攀住牢栏,凝眉道:“薛措,你等我。”薛措哂了下,费力挥着被铁链死死缠绕的手:“我一直在等你啊。”承贵唯恐晏清降罪他们误时,便强分开了晏适容的手指,将他的轮椅推了出去。晏适容扭头看着伤痕遍体的薛措,直至他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自己脸上的温情也消失殆尽。出来时,看见徐延跪在一角,晏适容头也不抬便命承贵将他推走。徐延跪行了几步,抓住了承贵的衣裳。“王爷,徐延向您请罪。”晏适容冷哂,徐延穿着薛措昔日的官服,看得他心里窝火:“指挥使你何罪之有?”徐延垂眸:“小人出卖了指挥使大人,出卖了王爷,小人知错。”晏适容抬头,承贵调转轮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