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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从离开庆州开始,不知怎么的,就吃不下东西,就算勉强咽下去,隔了一阵儿也会吐出来。太医当然也来看过,不是赵渊归希望的那个结果,但身上也确实是没什么毛病。“回禀陛下,娘娘说她今日稍好了些,说了几样想吃的……酸橘已经找了来,只是这时节实在没有新鲜荔枝,不过,库房里还有夏日做的果脯……”那人正说着,赵渊归却霍然起身。那回禀的婢女被吓得脸色惨白,以为是自己擅作主张,让娘娘吃了不新鲜的东西,这才惹得陛下发怒。颤抖着身往地上叩头,“陛下息怒!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赵渊归却没看她一下,大步往里面走去。她那个人,会这么折腾人?大冬天想吃荔枝?就算真的这么想,怕也是只字不提,免得人为难!赵渊归一把拍开了帘子,寝殿空空荡荡,果然一个人也没有!后面,原本不知所以然的宫女内侍们跟着看了一眼,全都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沉重的磕头声在空旷的殿内发出阵阵回音,闷得让人心慌。“哈。”手边的帘子被生生地扯了下,赵渊归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眼中却冷得瘆人。——第二次了……好!厉害!真是厉害地很!!*被这么咬牙切齿夸奖的萧祁嘉,这会儿正站在一片旷野上,四处环顾。比起上一次找个蒙汗药都要朴实地来个寻宝游戏,这次的许愿效果实在是玄幻地过头了。萧祁嘉只说了个【离开迎州】,人就从宫殿到了这里。她看了眼那茵茵的草地,和周围叶片翠绿舒展的树木,猜自己应当是到了更南方的地方。也不知道具体是在那里,要是不再赵渊归控制的范围内,那边更好了。萧祁嘉本来想问问系统这到底是哪,孰料却得了【能量耗尽,暂时休眠】的回复。想想这次都能称为“大变活人”的许愿效果,萧祁嘉对这个回答抱以十二万分的理解。但是在这里干站着也不是办法,最好先找个村落,问问具体情况。正想着,远远便看见一道灰黑的烟,当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萧祁嘉连忙快步向那个方向走去。所谓“望山跑死马”,萧祁嘉也没想到,那炊烟看着挺近的,但实际走起来,还是颇有一段距离。要不是前些年和戚煦一起四处游玩,体力好了许多,就这一段路早就让她趴下了。就现在,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在赵渊归那里,为了降低他戒心,萧祁嘉都好长时间没吃过一顿正经饭了,都指着系统给的营养剂度日。今天因为准备离开,也没顾上吃什么。这会儿这么长一段山路走下来,她早都饿得头眼发晕,时时刻刻都怀疑自己会晕过去。终于,在萧祁嘉饿死在这山里之前,走到了那黑色的炊烟所在的地方,一个十二三岁的黑瘦少年呆呆愣愣地看着他,一只烤得发黑的兔腿从他嘴里掉落下来,在泥地上滚了几圈,朝上的一面上,还留着一排明晃晃的牙印。他手空举在一边,半晌突然反应过来,踉跄着起身,换了个跪姿,冲着萧祁嘉磕起头来。他语速又急又快,又一口浓重的乡音,萧祁嘉也只能从中勉强辨出“山神”二字来。萧祁嘉:嗯??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嘉嘉想得那么简单呀~以及,那个小少年是个重要人物呀,我猜你们猜不出来他是谁……嘿嘿~**第70章半刻钟后。两人坐在火堆旁,萧祁嘉拿着几颗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果子,小口的吃着,对面那小少年局促地坐在原地,双手捧着一个银质坠着青色宝石的链子,一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模样。萧祁嘉吃了几颗果子,虽然还不顶饱,但是那烧心烧肺的饥饿感总算缓下去些,她弯了弯眼,又冲那小少年再道了一遍谢,又问道:“请问小公子,这里是哪个州府?”那小少年还木愣愣地看着她,一时没有答话。萧祁嘉还只当他不知道,这也并不太奇怪。这会儿又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的,许多地方的人,一辈子只在一个村落生活,能知道的地方也只是眼见的方寸。萧祁嘉前些年,跟着戚煦走过不少地方,对此认知也更深刻一些。她正打算再换个问法,比如说最近的城在哪个地方。孰料那小少年却开了口,只是他说得却不是萧祁嘉知道的任意一州的名字。就在萧祁嘉脑洞大开,怀疑系统是不是带她穿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就见拿少年拿着方才穿过兔子的那只焦黑的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了两个大字——“廬州”。原来是庐州。刚才萧祁嘉没听出来,是因为这少年说的一口方言,发音和官话不一样。萧祁嘉也不像是戚煦,天南海北的腔调信口就来,似乎把他扔到哪儿,都能顺利融入进去。说起来,这世界的官话也不是普通话,但是这好像是角色固有技能,萧祁嘉一穿过来,就全然无障碍听说读写。感慨一下系统的便利,萧祁嘉又看看那两个字,抬头看那个小少年的目光就不太一样了。——这个时候,可不是什么人都会写字的。而且这字,竟还挺好看的,看得出有好几年的工夫了。不过,毕竟只是萍水相逢,萧祁嘉也没有刨根追底的习惯,只是又道遍了谢,询问了去最近县城的路。两人本打算就此分开。不过,起身时,那少年却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萧祁嘉这才注意到,他右腿的小腿上有一道竖着的伤口,应该是新伤,皮rou外翻、还往外渗着血。因为主人方才还把那伤口藏着向下压着,上面还沾着沙土,看着分外可怖。萧祁嘉不由皱眉,那少年却误会了萧祁嘉的意思,胡乱地用手盖住那条腿,嘴里惶急地说着什么。萧祁嘉听出那是道歉,但是……道歉?看那小孩一点都没有处理伤口的意思,似乎就打算这么直接走,萧祁嘉不由问,“这个伤口,你不处理一下吗?”那小孩有点茫然地看她。萧祁嘉了然,她听那小孩的方言都是连蒙带猜,估计那小孩听她的官话也不太明白。想着方才过来时的那条小溪流,萧祁嘉比划了一个姿势,示意往那边走走,看小孩走得不太方便,又伸手去搀他。手臂被突然碰到,那少年差点忍不住跳起来,好不容易忍住这冲动,整个人僵成了一块石头。萧祁嘉也察觉到一点,拍了拍他的手臂,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往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