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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梅朵儿移开步子,低头去看,正见金色的奏折上,清晰印着她的脚印。“我并非有意踩你的折子。”梅朵儿忙弯腰,捡起那张奏折拍了拍,递到萧言手上道,“朕知道。”萧言眸子暗了暗,接过折子,便要丢进暖炉里烧掉。“哎,你做什么?”梅朵儿不解,拦住他。“这刘太傅的折子,看着让人心烦,朕把它烧了,免得搅了朕的好心情。”“常言说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皇上且三思。”梅朵儿柔声劝慰,抓着萧言的手不松开。“这才不是忠言,折子上说朕登基三年,未有子嗣,有愧先皇,让朕选秀选妃,充盈后宫。”萧言有些气愤,他年纪尚轻,没有皇子又如何?他勤恳朝政,兢兢业业,怎么就有愧先皇了?“你别生气。”梅朵儿松了手,安慰道:“这折子,你想烧便烧吧,我不拦着你便是。”萧言动作利落,将手中的折子甩了出去,正落在厅内的暖炉中,化作了灰烬。“朵儿。”萧言望着那团灰烬,似乎还不解气,他从身后抱住梅朵儿,下巴靠在她的耳畔,轻声喊她的名字。“朵儿,你给朕生个皇子吧。”他声音低沉,似乎带着些许恳求的味道。“臣妾……”梅朵儿有些慌张,倏地红了脸。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如何生孩子呢?“就给朕生一个吧,你不用担心,朕会好好教养他,不让你多cao心。”萧言放开怀里的梅朵儿,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正对着自己。他目光炽热,紧紧盯着她,等待她的回应。“那臣妾试试?”梅朵儿不敢萧言的眼睛,只垂着头羞涩道,萧言听闻,开心不已,拦腰抱起她,就往内室走。“你做什么?这青天白日的,你可别闹腾。”梅朵儿惊呼一声,搂住萧言的脖子。“哪里青天白日?太阳已经落山了,咱们勤恳耕耘,才好生了皇子,堵住那些悠悠众口。”萧言语调轻柔,他抱紧怀里的人,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夜幕降临,寒冬酷冷。霜云殿中,韩冰正在画画,画里一对夫妻牵着孩子,正在街上闲逛,三人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娘娘,韩将军求见。”有宫人走进来报告,韩冰搁了笔,急忙跑去前厅迎接。来人并非她日思夜想的韩浩,而是韩广尚,她名义上的父亲。他穿着灰色的盔甲,闪着寒光,鬓角处长了几缕白发,他双眼眼下青黑一片,眼窝深陷,精神萎靡不振。“参见爹爹。”韩冰脸上收了笑容,走到韩广尚面前,矮身一拜。“贵妃娘娘多礼,该是老臣拜您才是。”韩广尚拱拱手,模样有些疏离,“老臣有话要同娘娘说,还请娘娘屏退左右。”“你们先退下吧。”韩冰心里有些不安。她坐在厅间的软塌上,正要招待韩广尚坐下,却见他上前一步,直直跪在她的面前。“韩将军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韩冰惊慌,忙上前要扶他,被他重重推开开。“韩家三代忠良,为我萧国立下过数不清的汗马功劳。”韩广尚声音沉沉,他抬头看着韩冰又道,“我韩广尚从十岁开始扛刀杀敌,保家卫国,自问无愧于心,不该有此报应。”他声音逐渐哽咽,眼眶逐渐泛红,“我这一生只有两个孩子,我家冰儿命薄,让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如今就浩儿一个儿子,求你放他一条生路,也放我们韩家一条生路。”韩广尚郑重叩首,放低姿态的恳求。“韩浩都告诉你了?”韩冰倏地愣住,她双手发抖,扶着软塌坐下。“他自然什么都不愿意说,可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平日不带银子,最近行为举止奇怪,换了许多银票带在身上,像是要出远门似的。”韩广尚闭上双眼,不敢想象,若他没有提前发现韩浩的不对劲,将会酿成多大的惨剧。“韩将军希望我做什么呢?与韩浩一刀两断,继续做韩冰?继续做这后宫里的韩贵妃么?”她目光有些呆滞,声音悲凉。她在这宫里困了三年,她尽心等着一个人,努力不让自己变的疯魔。她原以为希望就在眼前,再等那么几天,等到年关,她心爱的人,就会带她冲出牢笼,就会给她一世的自由和宠爱。“我了解我的儿子,他有保家卫国之心,亦有护国的理想与抱负,若他为你放弃一生的追求,便只能隐姓埋名度此余生,你舍得他这样么?”韩广尚声音中带着恳求,“是我们韩家对不起你,所有的恩怨,我韩广尚来生做牛做马,必定偿还,可浩儿他还年轻,你不能这样耽误他。”他跪在地上,以一副老者的姿态,逼迫她投降。韩冰苦涩的心,似乎停止了心跳,她大睁着眼睛,抑制痛哭的冲动。“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她疲倦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内室。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12月你好啊本文大概率是这个月完结,尽情期待啊,么么么☆、不想取名-1不想取名-1腊月二十八,大雪。三和宫的院子里铺满白雪,人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乱响。“总是贪玩乱跑,小心冻成冰块。”梅朵儿抱着橘猫,拍了拍橘猫的脑袋,话里全是警告的味道。她说着,掀开帘子进了内殿,屋里的温暖,让她冰冷的身体,稍稍暖和一些。素青一旁捧着手炉进来,递给梅朵儿,又转身去膳房取水煮茶。“等一下。”梅朵儿坐在软塌上,她将橘猫抱在怀里,用手炉给橘猫暖脚,抬头喊住素青。“皇上等会儿便要下朝,让刘嬷嬷备好早膳,用暖炉保温好。”“娘娘且放心,刘嬷嬷仔细着呢。”素青点头回应,掀开帘子出了殿门。她身上穿着厚重的宫服,却并不暖和,夹层的棉花坨成一块,厚薄不均,穿在身上显得笨重且难看。她想起皇上新送给她家娘娘的新衣,白色绸缎上绣着几朵鲜红的梅花,衣服里层夹着细腻的鹅绒,既轻薄又暖和。外面天寒地冻,素青揉搓着双手,进了膳房。刘嬷嬷正坐在灶前烧火,看素青进来,赶紧喊她过来一起烤火。“刘嬷嬷这差事舒服,比咱们都强。”素青笑着打趣,走到灶台前,伸出双手,她的食指有些红肿,皮肤粗糙。她不好意思揉搓着,不敢露出来。“素青姑娘说笑,现在是冬天,确是舒坦些,可到了夏天,老奴每日汗如雨下,没穿过一件干爽的衣服。”刘嬷嬷笑着回答,又道:“咱们做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