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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一年到头,能有几日舒坦的时候?”素青呆愣住,刘嬷嬷这话说的不错,他们做奴才的,有几日舒坦的时候?睡的比主子晚,起得比主子早,穿的寒酸,吃的剩饭。“姑娘可是来打水的?”刘嬷嬷取了清水倒在砂壶里,递给素青问道。“是,瞧我这记性。”素青回神,接了砂壶捧在手里,只觉自己的手,比那冰凉的茶壶还要冷。——*——梅朵儿躺在软塌上喝茶,她估摸着萧言该回来了,却久等不到。“娘娘莫要着急,皇上兴许是今日太忙,早朝下的晚了。”素青站在一旁安慰,一双手缩在袖子里保暖。“膳房里的菜放久了会凉,皇上他的胃不好。”梅朵儿嘀咕了一声,起身要往外面走。“娘娘还是呆在殿里吧,奴婢去三和宫外瞧瞧,若是见到皇上的影子,就跑回来给娘娘报信。”素青拦住她,起身出了大殿。她没有马上出门,而是转身进了偏殿,换了身相对新一些的棉衣,那本是她准备过年时穿的,浅蓝色的棉袄上,绣着朵大红的牡丹。若是没记错的话,皇上喜欢她家娘娘穿蓝色的衣服。素青瞄了细眉,擦了胭脂,才捧着手炉,出了三和宫。路上积雪深厚,没过脚背,她鞋子单薄,这会儿觉得双脚冻成了冰块。远远瞧见,金色的龙撵出现在路的尽头,素青柔柔一笑,快步迎上去。可撵车经过她,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皇上,皇上,这是梅妃娘娘,吩咐奴婢送来的。”她昂着脖子,喊了一声。“拿上来。”撵车缓缓停下,传出萧言淡淡的声音。李温长上前去接素青抱着的手炉,却被她轻巧避开,她抬步上前,站在撵车前,垫着脚,将手炉递了出去。撵车上伸出一只男子的手,肤色白皙,手指骨骼分明,素青甚至看到,从那只手上,冒出微弱的白色热气。“拿给朕。”车上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些许的不耐烦。素青回神,忙将手炉放了上去,手指有意无意,触碰他的掌心,暖暖的,热热的,让人有些留恋。“放肆!”萧言似乎不喜欢这样的触碰,他接了暖炉捧在手心里,忍着嫌恶开口,“回三和宫,朵儿她该等急了。”“是!”李温长不解瞥了素青一眼,吩咐撵车继续前行。没了手炉的温暖,素青感觉身上更冷了,她的脚背上全是积雪。她垂手站在原地,低头给双手哈气,但似乎,哈出来的气,也是冷的。天上又开始飘雪了,雪落无声,落在她脖子里的凉意,却是实实在在。她大概魔障了吧,才会生出那么可笑的想法。可她确实听过,很多妃子,会将侍女献给皇上,以求夺取更多的恩宠。她也想帮她家娘娘夺取更多的恩宠啊?她皱眉,心里的难受,比身上的冰冷更甚。“美人儿,怎么傻站在原地呢?”男子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素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木讷转身,见誉王穿着件水绿色长衫,款款而来,他撑着纸伞,身上湛蓝色的披风,随着他的脚步,微微荡漾出好看的弧度。他脸上的笑容,温暖而美好,能令人忘却所有的痛苦与烦恼。“小手怎么这样冰凉?”他捏着她的手,声音柔的能滴出水。素青感受手上的温热,竟然忘记拒绝,她怔怔看着他,眸子里全是他的影子。“拿着,冻坏了,本王可是要心疼的。”萧誉说着,将伞塞进素青的手中,又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在素青身上。素青羞涩垂头,身上的温热,带着她的心跳声,嘭嘭响起来。“这可使不得,誉王赶紧穿回去,别冻坏了身子。”素青要去解披风,却被萧誉握住手背。“本王身体硬朗,不惧寒冷,可若是冻坏了美人儿,本王这心里,可心疼的紧。”他捂着胸口,眼睛盯着素青,大手裹着她撑伞的小手,“快些回去吧,外面冷。”萧誉说完,不给素青反应的时间,转身迈步往回走去。雪地之上,他步子迈的坚定,一步一个脚印。“誉王殿下,奴婢还能再见到你么?”素青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娇羞开口。她听闻誉王素喜宫女,每次进宫,都要带若干宫女回去做姬妾,她原以为他会问自己,是否愿意跟他回府,她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他却没有问。“自然可以!”萧誉回眸一笑,转头继续往前走,他转了一道弯,回头再看不见素青的影子,这才躲进避风的角落里。他双手揉搓着双臂,牙齿打颤,心下感叹,这天可真冷啊。“王爷,怎么样?那个挽冬,您拿下没有?”榆木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他脸上写满疑惑。“本王亲自出马,自然事半功倍。”萧誉不满榆木的狐疑,抬手打了他一拳,又抢了他身上的棉衣,裹在自个儿身上。榆木身上一冷,他见萧誉抢了他棉衣也不着急,只傻呵呵笑道,“属下皮糙rou厚,不惧寒冷,只是这棉衣自打去年就没洗过,王爷若是喜欢,送给你便是。”萧誉一脸嫌恶,忙丢了棉衣,身子缩成一团,快步往前走。“王爷,您赶紧穿上,别冻坏了身子。”榆木捡起棉衣,追着萧誉喊道。“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萧誉嘴里嘟囔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啊,好冻手啊☆、不想取名-2不想取名-2萧言下了撵车,走进三和殿时,梅朵儿正抱着橘猫,轻声训斥着什么。“大肥又惹你生气了?”萧言走来,拍了拍橘猫的脑袋,替梅朵儿出气道:“该罚!”“外面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它却老想着往外跑,真是不知死活。”梅朵儿嘴上训斥,心里却满是担心,橘猫近日食量变少,精神模样恹恹的,有些不正常。“约莫是被谁家的小花猫勾走了魂吧!”萧言一旁打趣,逗的梅朵儿忍俊不禁。“你可是皇上,怎么如此不正经。”梅朵儿忍住笑,摇摇头感慨,原来的萧言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越加熟悉,越觉得他不像个皇上!“不打紧,反正朕只对着你的时候不正经。”萧言不甚在意,坐在梅朵儿身旁,靠在她暖暖的身子上。梅朵儿无奈,喊人送来膳食,让萧言用膳。天冷了,萧言胃口也不好,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说是吃饱了。梅朵儿担心他的身体,央求着他多吃两口,又哄他道,“再喝碗粥,你若是听话,我晚上帮你捶背。”梅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