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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苏醒归来。她贴着他的胸口,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她眼底的委屈泪痕还来不及散去。他抬手擦掉她眼底的水光,缓缓开口,声音丝丝入扣:“……谁欺负你了?”护妻(1)可以想象,以纪以宁的修养与品性,断然不会做出背后告状说人闲话这种事。就算被人欺负了,在她看来也是自己的事。何况,谦人又没打她又没骂她,不过是从他的立场表达了一下他的情绪,所谓言论自由,过去了就算了。唐易的为人纪以宁很清楚,虽然他现在一副苍白偏弱的样子,好像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再加上长得漂亮,那张脸看上去就更加惹人怜爱得不得了。但是!这绝对绝对是表面现象,相当具有欺骗性。这男人醒了就代表浑身上下所有因子都已经醒了,包括隐匿于内心深处的暴力因子。再微小的事,一旦唐易插手,后果肯定不会太和谐。思此及,纪以宁连忙摇头否认。抬手擦掉眼底的水痕,她对他笑了下,“不会啊,有你嘛,谁还敢来欺负我。”“这样啊……”唐易点一点头,好像也没有太在意的样子,撑起右手支起身体坐了起来。纪以宁连忙扶他坐好,偷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没让他看出什么来,冷不防听见一句漫不经心的问话——“……谦人他们欺负你了?”“……”他的话音还未落,纪以宁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如此精明难缠,这哪里像是个枪伤未愈的人啊……忽然就想起以前她和唐劲的一段对话——那时她刚成为唐太太不久,虽然唐易从来没有要她履行夫妻义务什么的,但有的时候到了晚上看到他走进卧室,她仍然会忍不住想躲,用的借口简直五花八门,纪以宁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差不多是调动了这辈子全部的想象力。唐易也不说什么,端杯清水一边喝一边看她,喝完了水他就出去了,慢悠悠的样子,也不说话,行为举止都诡异得要死,看得她全身发冷。后来,唐劲温温和和地劝她:“不要试图对唐易说谎,没结果的。”她心虚地说道:“好歹晚上他没有怀疑我……”“他不是被你骗过去了,他是懒得拆穿你……”唐劲笑了下,缓缓告诉她:“从某种私人生活角度而言呢,唐易这个人有的时候很散漫的,不了解他的人看见他那个样子,就会觉得他这个人变态兮兮的……”纪以宁:“……”唐劲忍不住劝她,“他现在对你有耐心,所以不会和你玩真的,当他的耐心用尽了,就不会放过你了。”她惊得睁大眼:“那、那怎么办?”唐劲摊了摊手:“半真半假吧,男人对女人示弱的样子大部分都没什么抵抗力的……”半真半假,换言之,该撒娇的时候也要撒娇一下。按常理呢,对一个女人来说,这个办法实行起来应该不会太过困难,但对于纪以宁这种从小到大行为作风都很正直的感情废柴来说,就很有难度了。就在纪以宁还在挣扎沉思的时候,唐易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他温温吞吞地开了口:“说,那些混账对你都做了些什么?”“……”一看他这种样子,她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已经动了歹念……唐劲教她的,对付唐易只有一个办法。于是,纪以宁半真半假地接下了他的话,“是啊,你们唐家的确有一个人很会欺负我。”“谁?”“你啊……”……最后,当纪以宁走出病房时有点腿软,自己都差不多已经被刚才的自己酸得牙都倒了……当众人都走进病房后,纪以宁在走廊上拉住了唐劲,有点汗颜地感慨道:“我没想到,像唐易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唐劲一脸诧异的样子:“真的?”“……”纪以宁一下子汗水了:“……你不知道?不是你以前教我的吗?”唐劲咳了一声,很不好意思地承认:“我那是从男人的一般规律出发,随口瞎说的……”“……”两个人同时忍不住看向病房里面,心里同时升腾起一股‘我们害了谦人’的负罪感……************在接下去的几天里,唐易虽然刚醒不久,身体还没有全部恢复,但显然已经没有人把他当成病人看待了。有一句话,谦人说的是对的,整个唐家都是听唐易一个人的,无可取代,于是他便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陆陆续续,唐家请求面见唐易的人不断,虽然有唐劲帮他处理公事,但某些涉及敏感主题的内容,作为已经退出唐家的人,唐劲是多么有分寸感的一个人,自然不会去插手,于是,归根究底还是要唐易做决定。纪以宁有的时候会站在病房外看他,看到他的眼,锋利且薄情。她想起他受伤深睡时的样子,脆弱得那么令人心动,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可当他一睁眼,整个画面瞬间就消失不见。纪以宁想,大概,男孩子的确只有从小生活在一个比较特殊的环境里,才能养成他这种兼具温爱与杀意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这一天的傍晚,谦人整理好了这两天唐易交代的文件,走进病房把文件交给唐易过目。邵其轩正在给唐易换药,表情有点郁闷。邵医生原以为以唐易的个性一定会时不时动点少爷脾气,为了防止自家医院被他弄得鸡飞狗跳,邵其轩甚至已经提前好几天动好了歪脑筋,决定每晚都给他打点安眠药……可是谁知道,唐易这几天平静得很,吃药、工作、睡觉,正常得不得了,浪费了邵其轩大把的感情,把邵医生搞得很胸闷。谦人走到他身边,把文件交给唐易,垂手站定听他吩咐。唐易接过文件,抬起右手一页页翻过去,漫不经心地一句一句问下去。“和台湾唐远方面共同控股的合作提议,唐学谦的态度是什么?”“很明确,唐学谦对我们的资金是黑是白没有兴趣,他只对他手里唐远的利益感兴趣。”呵,意料之中。双方都是利益最大化的高手,当行家遇到行家,话讲三分就足够通透。唐易随口吩咐道:“替我送份礼过去。”谦人有点楞:“……恩?”“听说他最近喜得千金,场面上的礼替我送过去。”谦人立刻明白,点一点头称是。唐易抬头,难得温情:“辛苦你了。”“……”如此温情,谦人反而有点被炸起来的感觉。唐易忽然问:“谦人,你跟了我多久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