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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零三个月。”唐易笑了,笑容动人。“你记性真好。”“……”娘哟,这么诡异的唐易,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啊。谦人有点求饶地喊了一声:“易少……”唐易温情的声音响起来:“这次你去台湾办完事之后,我放你假怎么样?你可以环游世界玩一圈,了解一下各地民风民俗,促进一下国际交流,为和谐事业做点贡献……”“……”老大,他又不是中央领导人……哪里需要他这个小人物去做什么国际交流啊……唐易忽然想到了什么,出声建议道:“这样吧,你去唐家农场度假怎么样?”唐家农场是个什么地方呢?简单地说,就是个鸟不生蛋的荒岛。谦人终于彻底慌了,身上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面对这样的唐易,要说没点压迫感显然是不可能的。早在多年前,因为某个只有双方当事人知道的原因,谦人就被唐易权利架空过一次,从此彻底体会到了被人遗忘的悲凉滋味。刚开始时他还心存侥幸,安分守己地去了唐易叫他去度假的农场,心想过不久后唐易总会召他回去的吧。于是,谦人同志就像以前的知识分子上山下乡那样,每天认认真真地养猪放鸭、砍柴种树,积极进行劳动改造,一颗火热的红心努力向组织靠拢,还不忘随身放一本,以保持思想上的战斗性。结果,三个月之后,唐易派人来通知他:鉴于他对农场的热爱表现,组织正式决定,让尹先生终生留在农场进行劳动改造……若非后来他说动了唐劲去求情,唐易根本就是铁了心要架空他一辈子,什么二十多年的感情交往那全都是废话,对唐易而言根本不痛不痒。以至于这件事之后,我们的谦人同志就落下了这样一个病根——“易少,您不能这样!太危险了!我是绝对不会让您这么做的!”“你想去农场?”“……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没意见、完全没意见……”……而这一次,谦人终于知道自己又一次惹祸了。深呼吸,九十度深鞠躬道歉。“我错了!”唐易扫他一眼,慢吞吞地反问:“你错什么了?”“……”他还真说不出口。唐易非常不喜欢旁人插手他的私事,更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狡辩说谎。“怎么,在我面前就不敢说了?好啊,你不说,我替你说。”唐易合上手里的文件,收起了脸上的慵懒,整个人一下子冷下来。“尹谦人,你对我挑女人的眼光好像很有意见啊……?”护妻(2)这几天,谦人同志对纪以宁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首先表现在白天,谦人同志主动请缨,自告奋勇承担起接送纪以宁上下班的任务。纪以宁怎么推也推不掉,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气。为什么呢?因为她工作的美术馆离医院实在太近了,每天纪以宁走近道小路过去只要十分钟。而现在呢,谦人开车送她却要绕远路,再加上红灯、堵车,好了,原本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延长到了四十分钟以上。再加上谦人的心理状态始终处于一个很心虚的波动状态,看到纪以宁就想起唐易那张阴冷的脸,以至于时常一紧张就把油门当成刹车踩,危险系数一下子华丽飙升,吸引了不少如狼似虎的交警路政。碰巧这阵子组织上对酒后驾车穷追猛打,宁可错杀不可漏杀,于是,被罚钱,被邀请下车谈话,被测酒精浓度。车上的纪以宁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睁睁见着自己又要上班迟到了,纪以宁有苦说不出,心里着实很沉痛。本来,纪以宁想,撑过上班这一段路就可以了,算了,忍一忍吧,人家好歹是好意。后来才知道,麻烦才刚开始。纪以宁到了美术馆里,进更衣室换好工作服出来,冷不防看见谦人走在美术馆里闲逛的样子,顿时我们的纪小姐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绝对不是纪以宁鄙视谦人的文化素养,实在是冷不防看见一个成天砍啊杀啊的男人忽然整天泡在美术馆这种地方欣赏起艺术来,这画面怎么都有一种违和感。也许有人要问了,同样是懂得暴力的人,怎么唐易和唐劲那些人搞起艺术玩起情调来的画面就那么和谐呢?诚然,属下已经这样了,作为最高上峰的唐易肯定更加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上帝就是这么不公平啊,硬是偏爱唐易七分,给了他一个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唐易每每往艺术品前一站,周围基本都不看艺术品而去看他了。至于谦人呢,他的外表比较符合我们苏小猫小姐少女时代对异性的审美观。——基本上,都能符合苏小猫的审美了,那我们对这个人也就可以不要抱什么希望了。我们苏小姐看上的男人从来都是力量型的,比如她小学时住在村口的张哥,那肌rou,那线条,再配上一把锋利硕大的柴刀,简直气壮山河,完美展现男人雄性的力量,用一句武侠的台词形容就是:‘好一条顶天立地的大汉!’,惹得小猫一颗春心萌动得不得了,天天跑去蹲点,仰望偶像姿态。(所以说,唐劲能在最后把这个女人叨回窝实在是手段了得,因为我们的唐劲先生完全不符合苏小猫对男人的标准:壮!Man!囧!……)而我们谦人呢,就非常符合以上标准。这样一个谦人忽然走起文艺路线来,效果还是很销魂的。但是,来者是客,总不能把他拒之门外吧。谦人虽然外表粗了点,但鼓鼓的钱包倒是粗得那么令人欢喜,二话不说办了VIP程序,成了尊贵客人,光明正大整天陪在了纪以宁身边。被这么一个男人整天跟着,纪以宁终于忍不住了。“尹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谦人含蓄一笑,“我最近……对欧洲艺术感兴趣……想和您一起共同探讨交流一下……”“……”纪以宁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脸上抽搐的表情,尽量以一种比较正常的心态面对他。馆长说了,这位尹先生一出手就是大笔大笔白花花的银子,不能怠慢……于是,两个人开始欣赏艺术。谦人很热情,以宁很崩溃。具体过程差不多就像以下对话一样——“哈哈哈!纪小姐!这幅图画我懂!这是荷兰名画!凡·高创作!”“不是的……这画的不是星空,是南瓜地……”“……”“而且,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里才有凡·高的那幅,我们这里是不可能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