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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任性妄为(她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在吃饱前绝无放弃的打算)

    柔软的感触落在唇上,紧接着是肋骨的钝痛。

    “咳……!”沈卿月惊醒过来,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下铺了复温毯,但她好像被丢到了冰窖里,又像弥留的病人,从手指到脚尖都是冷的。

    冷。

    冷的她发抖。溺水后整个鼻腔跟肺部都刺激性的疼。

    她感到自己被什么人抱了起来,那个人用复温毯裹住了她的身体,抱着她向不知道什么地方走。

    沈卿月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算好,除了疼跟冷之外,还有种奇怪的感觉占据了身体。

    非常强烈,强烈到逐渐盖过了疼痛跟寒冷。尽管她精疲力竭地几乎抬不起眼皮,但这种感觉让她在那个人的怀里挣扎起来,并且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

    像遇险的幼兽,脆弱却依旧凶悍叛逆的食rou动物竖起毛发的龇牙恐吓声。

    在对方的视角下,怀里的人痛苦的皱着眉,紧闭着眼睛,明明被裹在保温毯里却非常不安分地蹬腿,试图将手臂抽出来。

    曾经的幼崽长大了很多,爆发出的力量与求生欲到了一种令人惊叹的地步。

    可她还是幼兽,在她能够完全独立于血亲之前他都会这么看待她。

    冲动,凌厉,尚未完全学会隐藏自己的小家伙。

    此刻狼狈的有些可怜。

    在沈卿月浪费更多力气之前,那个人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地方。

    当对方将手从她身下抽走的瞬间,沈卿月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兽湿漉漉的,几缕发丝凌乱地沾在额头和脸颊旁边,眼眶在海水的刺激下变得很红,但展现出的却不是可怜了。

    他突然意识到她确实不是那个小婴儿了。时光的养料浇灌在她身上,眼前的面孔漂亮的有些陌生。

    一种突出的,具有攻击性的美,在生死边缘徘徊一遭让她看起来像钻出水面的海妖,可以随时咬断水手的喉管。

    完全是猎食者才有的锋利姿态。

    沈卿月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她湿透的衣裙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原有的曲线,胸腔随着她迫切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就好像她依旧处于溺水的状态中。

    面前的人就这样放任她狠狠捏着他的手腕,没有挣脱的意向,待沈卿月呼吸略微平稳下来后,对方抬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非常纤长骨感却有力量的手,不算年轻,凸起的青筋很明显。沈卿月依旧攥着他的手腕,却任由他的手掌落在了额头上。

    “已经没事了。”

    体温通过肌肤传过来,暖的,却不会灼伤她,致命的令人安心,让她眷恋——

    安抚性的触摸之后,这只手仅仅停留了片刻,在他的掌心离开前额的瞬间,沈卿月突然支起身体,伸手猛地勾住他的脖颈,另只攥着他手腕的手突然发力。

    因为她的行为太过突然,很成功的让面前的人措不及防,向前一步的同时弯下了身体。

    她的指尖跟他脑后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近乎蛮不讲理地抓攥他的头发,揽住他的后颈,迫使对方靠近她。

    然后她像沙漠中的旅人渴求水,溺水中的人渴求氧气一般,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

    说吻很不贴切,是一种肆无忌惮的索取,毫无章法地啃咬,她触及到他略微单薄的嘴唇的瞬间就凶狠地压了上去。

    面前的人僵住了,此刻她简直是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架势,身体还没有回温,体力也耗尽了,却这么毫无道理地将他拽过来,扑进他的身体里。

    他试图推开她,没被攥住的那只手落在她的腰间想让她躺回床上,可回应他的只有更失控地啃咬,更用力按住他后脑的手。

    系统。

    悬浮屏。

    积分。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明一个真相。

    她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每一秒,都离不开积分,积分就是她的时间,像滴滴答答的指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想要在这里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赚取积分,而赚取积分的唯一方法就是cao蛋的上男人。

    接吻。插入。性意味的接触。这些变成了她赖以生存的必需品。

    真够cao蛋的。

    就连这次所谓的绑架遇险或许都是积分即将清零而触发的事件。不知道。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这样。

    经历濒死时大脑释放了过量的多巴胺跟内啡肽,回归现实之后她一下从那片刻的宁静中被拽出来,烦躁、恐慌、愠怒顷刻主导身体,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戒断反应,且急需一个宣泄口。

    又或者这是系统在她经历濒死后强制触发的自救反应——总之她现在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她已经被救起来了,但欲望的海潮却依旧吞没着她,沈卿月揪住男人的衣领,一把将他按在了床上。

    视线晃动不清,她像是喝醉了酒,世界天旋地转。唯一清晰的,接近野兽般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却异常强烈。

    “嘶啦”一声,沈卿月急切的,混乱地扯开了身下人的衣服。她的手触摸到对方的皮肤,从锁骨一路向下一直滑到小腹,又猛地蹭上去,粗鲁地捏住对方的胸乳。

    身下的躯体没有太多的脂肪,偏薄的皮肤让肌rou的存在感变得更明显,但又不是那么突出。只是抓住他左胸的瞬间却让沈卿月觉得手感意外的好,她的五指陷入弹软的乳rou里,贪婪地揉捏出各种各样的痕迹。

    身体很热,刚才的濒死激发了她的求生欲,让她像抓住脱离地狱那根唯一的蛛丝一样拼命向上爬,本来她该死掉的,谁知道那该死的积分清零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有人吻了她,于是即将清零的积分飘上了一串并不多可挽救了她的数字。

    这份求生欲转化成了恐惧与愤懑的力量,以至于她原本脱力的身体居然还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将身下的人摁住,胡乱地抓揉他的胸乳,在上面留下泛红的指痕。

    男人胸前的乳粒在她的肆意亵玩下挺立起来,小巧漂亮的一枚,乳晕泛红,原本有些内陷的rutou在粗暴的挑逗下抬起身板。

    她湿漉漉地压在他身上,男人很高,但并不如傅奕宸陆旭初或者厉川健硕,他身上透露出一种年龄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带来的疲惫感。

    可显然他还是个男人,所以不论肩膀还是胸膛都要比沈卿月宽阔,她现在简直像个在雄虎身上撒欢的小老虎,只是这只小虎已经趋于成熟,足以给身下的人产生威胁。

    她依恋与这具rou体的体温,一口含住他靠近心脏的那一侧的乳首,贪婪地舔舐,舌面搔刮过那枚果实,像是要吸出乳汁似的用力吮咬,齿尖因为急切而磕上他的乳rou。

    男人的身体在她含住他乳尖的瞬间变得更加紧绷,他抓住沈卿月的肩膀试图让她起身跟她拉开距离,可小老虎粘的死死的,要想把她甩下去除非动用暴力或者跟她一起滚下床。

    于是男人只能在她过分地吮吸舔咬下略微扬起脖颈,无可奈何的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喟叹。

    这种纵容让沈卿月变本加厉,她将对方胸口的浆果吸地湿漉漉,亮晶晶的泛着水光,然后嘴唇一路向上,在他的锁骨,脖颈留下过分的吻痕,然后撒娇似的亲过他的下巴,一直到他的唇角。

    如果说她跟傅奕宸zuoai是出于仇恨,她只是在清醒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状态下扇他的屁股,分开他的臀瓣,抽上那个紧张的恬不知耻地翕合的sao洞。

    看着他羞耻地颤抖,绷紧臀rou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发出叫声,然后双腿发抖又逃无可逃的承受她戴在胯间的尺寸惊人的东西cao进他的身体里。

    又或者陆旭初,可口的小蛋糕,让人忍不住想摸的金毛犬或者边牧?一点点的引诱就能让人上钩,就算做了些拆家,欺负别的狗的坏事主人也觉得无伤大雅。她会抚摸他,奖励他,不吝啬于拥抱与称赞,扣住他的腰cao他,从后面环住他摸他弹软年轻的胸。

    但现在这次跟之前都不一样,她完全是追寻本能,没有什么目的的去进行着这一切,唯一的目的或许就是活下去,但这也算为本能之一。

    她一边奖励他的纵容般去亲他的下巴跟唇角,实际上是掩盖自己过分任性恶劣的行为——另只手伸到下面去解他裤子上的腰带,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仿佛这样他就不会拒绝。

    可她多少有点忐忑,以至于很久都没解开他裤子上的腰带,她的吻也愈发急躁,极具侵略性的撬开他的口腔,堵住他的嘴,跟他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她在他腰胯间捣乱的手被扣住了,男人抓住她胡作为非的手,因为不满她的行为微微皱眉,但更多的是探究。

    就像濒死的时候大脑会分泌多巴胺一样,系统似乎也有一套对宿主的急救机制,当积分即将清零时就会触发,唤醒她的欲望,就像现在这样。

    “求你了…拜托、”她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又低头焦躁地蹭他的下巴,在他腰胯间的手终于解开了那该死的腰带。沈卿月一把将它抽出来扔在地上,又隔着布料在他的双腿间摸索。

    她咬着嘴唇,被救下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语速很快的恳求,虽然看着他,但是目光是涣散而不聚焦的,就好像罹患饥渴症,不亲吻他,拥住他,占有他就会死一样。

    沈卿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意识混沌,全然被本能cao控,按照本能驱动身体,她的手隔着裤子拢住他的性器,那里还非常忠贞拘谨且矜持的睡着。

    但沈卿月压在他身上,小蛇一样扭动身体,不安分的动手动脚,不停地把那条碍事的裤子往下拽,又灵活的从拉开的裤链中钻进去,用手指抚摸,挑逗那根内裤下的rou茎。

    他呼吸的频率被打乱了,在沈卿月手指隔着内裤揉摸起腿间的私密之处时,她的指腹滑过柱身,手指上上下下来回摩擦,然后变本加厉地探入男人内裤的裤腰。

    那个瞬间对方反射般夹紧了大腿,试图用并拢的双腿阻止她肆意妄为的手。可身上的小兽频繁地吻着他,眉眼,鼻尖,唇角,然后撒娇似的蹭他的下巴——她表现的亲昵无害,举动却透露出十足的掌控欲跟侵略性。

    他身下的性器被唤醒了,很快就充血挺立,沈卿月毫无隔阂的用手握住它,拇指摩擦过顶端,又滑像敏感的系带。

    “卿月…”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身下的男人叫她的名字。

    傅奕宸最常叫的是她的全名,语气中含着拉扯、试探、畏惧跟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厉川称呼她小姐,带着不越界的尊敬和让人安心的力量感;陆旭初倒是会叫她卿月,有一点狗狗摇尾巴般刻意拉近距离的讨好。

    身下的人跟哪一种都不一样,是一种带着疲倦无奈的声音,但又流露出纵容,像是在叫小辈,又像是一种提醒,试图点悟她别忘了身份。

    可惜这招对目前的沈卿月没用。她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在吃饱前绝无放弃的打算。

    从她压倒他那一刻起,就有一种奇怪的自信,就好像她确信身下的男人会纵容她。放任她。溺爱她。无底线的任由她这头小兽啃咬他,摆弄他,迫切而又毫无章法地向他索取。

    像是从母胎中带来的一种本能。

    为什么?

    沈卿月没工夫细想。因为她的手指已经绕过男人挺立的yinjing滑到了下方的会阴处,在对方略微的瑟缩里触摸上去,又没入了更后方的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