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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颜面圣不尊重。”晋珩:“你不尊重的地方多了去,何多这一招。”向尹舟:“显老。”晋珩:“你的脸不显老。”向尹舟:“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晋珩收了手,不敢再碰她这片逆鳞。她或许都不知道,自己打扮得妖里妖气、陪酒卖笑……都是报复性的自践自残,是心病。在外人看来,她风情万种,独立自强,但晋珩看着,却隐隐作痛。向尹舟捂嘴笑起来,她想起一个典故——色衰爱驰。如果晋珩心里有她,就更不能让晋珩看到她的素颜。晋珩握着她的手,暗叹道:“我该怎么治好你。”向尹舟:“你才有病。”晋珩夺走她手中的烟斗:“你不能再吸烟了。”“你还给我!”她抢不过来,才解释道,“这是西域的安神香,不是烟。”晋珩检查了一会,果然不是烟,才还给她。默默道:“父皇三年前驾崩,母后移居寿春园颐养天年,椒房宫就一直空着。这次我出来,便请她回朝监国。”向尹舟靠在椅子上:“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晋珩:“你应该知道。”老实得像条家养狗。向尹舟认真起来:“那你不如告诉我一件事。”晋珩:“你说。”向尹舟:“你当时生的是不是晋然?晋然哭着跟我说他是调包的。”晋珩:“查清楚了,都是陆渊那个老匹夫设的圈套,买通了产婆,趁我昏迷之中与我说是个女孩,好些年我都被蒙在鼓里。如果他计成,‘太子’死后,‘向女’便拥立青鸾登基,他们再出人证实青鸾是调包的,我晋氏便无男嗣,元汝就能毫无阻碍的登基,而‘向女’将会因掉包而被论罪,然后被斩草除根,是一石三鸟的毒计。晋然——的的确确是我们的孩子,大理寺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我废了过后,派人杀了。”向尹舟心头悬着的石头落下,淡淡地说道:“好。”最美不过夕阳红,正值黄昏,天角飞过一行大雁。两人就这样安静地说着话,像一对老夫老妻。第65章弃夫向尹舟好奇:“那你在没弄清楚之前,是不是不爱他。”他固然担不起抚养不周的罪名。自太子妃去世,他从未想过续弦,孩子只会是那一个,所以至始至终都视如己出。他挨近她,问道:“你闻到了没有。”向尹舟:“什么?”晋珩扯了扯领子:“孩子的尿味。”养鱼养久了会携有腥味,养狗养久了会携有sao气,养娃同理。怕当娘的算账,他忙的证明自己是个称职的父亲。“只是最近忙了些,没来得及看他。”向尹舟惊奇地打量着晋珩,他变了个人似的,竟像个憨厚的仆人。又试探道:“那太后…喜欢他吗?”晋珩:“钟爱有佳,胜过公主。”晋然那调皮劲和矫情,看着也不像吃委屈长大的,她听罢心也踏实了。“这些年亏得你教育他,以后也好好待他,别让人笑话了。”晋珩:“你……真不回去?”她平和地笑了笑,把前尘的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然后闭了眼睛,恹恹欲睡:“不去。”回与不回,她在出湖游荡的时候已经想得明白透彻。宫中没有好坏人,只有是非人,她就是个是非之人。这与晋珩喜不喜欢她没有关系。晋珩:“你放得下青鸾?”她:“有你看着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他识的字恐怕也比我多,我教不了他了。”她憧憬着,期盼道,“等他大了,谈婚论嫁了,我会去看他。”晋珩指腹搓着指甲,目无焦距:“那当初是什么回事,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去了阎王殿,阎王不收,就回来了。”她风轻云淡地说着。回想那千钧一发之际,她除了自救,没人可以依仗。——“戴月,你听我说,我会求皇后赦免你,然后你替我办一件事,务必要做到,我的命权掌握在你手里了。太子寝殿窗前的那盆莲花旁,有一只琉璃瓶子,里面是透明的糊,等太后令你做酸奶时,你就把糊兑入酸奶中,此其一。待盛一期获释,你就跟他说我中了太子曾经中过的蛊,他会帮我的,此其二。第三,我的棺材一定要破漏,不要埋得太深,别把我闷死!”幸然,戴月和盛一期不负她所望,做得天衣无缝。只碍晋珩这个傻子,竟守灵一个月,差点不把她耗死,真真是她命里的克星。晋珩怅然道:“你还是不愿与我说实话。”她打了个哈欠:“我很累,想睡了。”晋珩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并未察觉不妥,便道:“让容娘伺候你沐浴完再歇息吧,多考虑几日。”向尹舟只微微点头,没再回应。她身上脸上全是污渍,若不是真的太累定睡不着。容娘领她去沐浴,折腾了半个时辰,回来后,她头发未干,沾床就着。晋珩把着烛台走过去,才得以看清她不着粉饰的模样。她虽不俏艳,却年轻耐看,与八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依旧完……晋珩瞅到一丁点瑕疵,伸手撇开她细碎的刘海,定了定眼,她额角上分明有一道疤痕,指甲般大。应该是撞击所至……他立马想起了她的死!如今回想依然心有余悸。“救命!我不要进去!放开我!”向尹舟忽然在梦中尖叫,恐惧地抓扯着被子,眼皮子跳动,在与梦魇抗衡。他静静注视着她,不知她这样多久了。只见她手搭上床头的横木,用力撑起上半身,倔强的身子硬生生把意识催醒,终于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困极了,但躺下恐怕又会续上噩梦,所以一直瞪着眼,晃眼看到晋珩,又被吓醒了几分。她下意识挠了挠头,乱糟糟的发丝便盖住了半张脸,“陛下怎么还在这?”“我应该在这。”他扶向尹舟躺下。她:“我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梦话,让你笑话了。”他:“你大喊捉贼。”她推开他,像一个多事的大姐:“你快回去吧,怎么越老越没有轻重了。”然而这样看破红尘的淡然,看在某个还想纠缠的人眼里,像断子绝孙一样难受。晋珩手指扣着椅子上的纹路,低头细声道:“无聊。”他放不下大男人的姿态说“孤独”,便以一个轻佻的词替代。向尹舟:“你这殷勤,我要是再年轻十岁也就上当了。他似有所感:“可恨我没在十年前哄你。”她蹙眉,指着他鼻头道:“打住,你这把年纪说这话太油腻。”“我不想空手而归。”这一句说的很轻,像薄纱一样缥缈。向尹舟戏谑道:“我发现带孩子能改变一个人,你变了。”晋珩城府太深,以至于说这种情话都显得图谋不轨。他是变了,但不因为孩子,而是发觉自己以前的性格向尹舟可能不喜欢。“你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向尹舟翻身趴在自己的手背上:“嫁我自己。”这么多年来她都相安无事的过来了,可知人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