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鸟闪牙齿牙齿

    1.

    当克拉克·肯特听见布鲁斯身上有两个心跳，他第一反应不是「布鲁斯怀孕了」而是：

    「布鲁斯。」

    超人缓缓转头，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之中。人间之神用蓝眼睛死死盯着蝙蝠侠，一字一句地问：

    「迪克在哪里？」

    2.

    在认识黑暗骑士之前，克拉克就曾听过他的传闻。

    蝙蝠侠会吃人。

    ......尽管最后都证实是披风太长盖住罪犯的身体，蝙蝠侠并没有吃人，嘴角流下的血是嘴唇嗑破了，但相关传闻还是在哥谭流动。克拉克询问布鲁斯为何不避谣？他说：不算假的。

    氪星人眨了眨眼睛。

    ......嗯？

    他这才知道布鲁斯不是人。

    韦恩和普通人一样，会生老病死，需要水和食物，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遇到危险会把孩子吃掉，以保护孩子的安全。

    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怎么来的，就连阿尔弗雷德也无法说清楚他的种族。所以，布鲁斯一直以人类自称。

    说真的，他的身体机能和普通人一样，不能潜入阴影之中，不能召唤蝙蝠，也没有长出翅膀。他只是比较有钱。

    特殊的孩子保护方式对布鲁斯而言约等于不存在。

    直到他收养了迪克。

    「当迪克有危险，我会想把他藏起来，避免他受到伤害。」

    布鲁斯有些困扰。他清楚的向好友表示这个藏起来是「吃掉」不是「禁足」。他想把他的孩子藏进肚子里，就像母亲对他做的那样。

    好吧。那它会怎么运作？我是指，从嘴吗？克拉克看向布鲁斯的嘴，眯着眼睛，好像在想像它能张到多大。它会......呃......超人伸手，一上一下张开。这么大？他试探着问。

    嗯......

    布鲁斯开始回忆玛莎怎么吞掉他。

    最后一次被母亲吞掉是在那条巷子。她试图将他收进体内，她的腹部像泥潭一样把他拉进去，但进行到一半她就死了。布鲁斯挣扎着爬出她的腹腔，他的本能告诉他：如果不赶快出来，他会死在里面。他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生物，浑身沾满黑色液体。出来时，他的手掌浸泡在玛莎的鲜血里。

    布鲁斯从来没被教导有关这个种族的知识，只知道他们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不清楚那次「收纳」是她想保护他，还是想让他陪着她。他做了好多噩梦，玛莎张开的眼睛像在问他：为什么你没有一起？布鲁斯？我的宝贝，你在哪里？

    我是不是做错了，阿福？布鲁斯颤抖着问。他的脸上全是泪水。我是不是不该出来？我是不是应该和她一起死？她希望我这么做，对吗？

    我不知道，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用悲伤的表情说。他张开双手拥抱受伤的男孩。但我知道她很爱你。非常。你应该也知道这点。

    布鲁斯？克拉克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我母亲这么做过。布鲁斯选择回答如何吞孩子的问题。但我父亲没有。我不确定我们保护孩子的方式会不会有性别差异......我母亲从腹部的位置把我放进去。

    克拉克松了一口气。感谢拉奥，他能暂时把嘴巴张到像鹈鹕一样的布鲁斯从脑子里删掉了。

    3.

    「蝙蝠侠，回答我的问题。罗宾在哪？」

    空气似乎凝结了。

    超人相信布鲁斯，但他不相信失去理智的蝙蝠侠。

    迪克在两个月前才从双面人的手下死里逃生，以克拉克熟悉布鲁斯的程度，他已经快发疯了。克拉克隔着老远也能听见布鲁斯的心跳声，他连迪克下个床心跳也能震的他耳膜鼓动。

    一周前，迪克高兴的传讯息给克拉克，告诉他他痊愈了！布鲁斯答应他可以继续巡逻了！

    接着，迪克就失去音讯。

    「迪克已经错过一次布鲁斯日了。」超人说，「我知道是你吞了他，布鲁斯。我听见你有两个心跳。」

    蝙蝠侠低声咆哮：「别多管闲事，超人。我可以原谅你在背地里和我的儿子建立一个专门说我坏话的日子——」

    「那不是说坏话！」超人皱起眉头反驳，「那是分享你做了什么，例如烤焦一盘饼干——」

    「一样！」蝙蝠侠打断他，深呼吸几口气，「听着，克拉克，我只是想确保迪克安全。他想去巡逻，我答应了。这就是新的巡逻模式。」

    他拉开披风，平坦的腹部传出罗宾的声音。

    「knock?knock！」罗宾欢快的声音从蝙蝠侠的肚子里传来，「嗨，超人！我很抱歉错过布鲁斯日，但这里很酷！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但我在这里！超级酷！而且——」

    罗宾压低声音：「我已经四天没吃饭了，可是一点也不饿！」

    四天？！克拉克倒抽一口气，看布鲁斯的目光像在看一个虐待儿童的罪犯：「拉奥啊，布鲁斯——」

    「停。我并没有囚禁迪克，我向他讲述我的种族特性，他决定帮我测试人能在里面待多久。」布鲁斯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克拉克挑起眉毛，「我在你心里那么糟糕？嗯？一个囚禁孩子的变态？」

    「什么？B绝对不会这么做！」

    迪克在神秘腹部空间为布鲁斯打抱不平。

    克拉克尴尬的咳了声。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不是「变态」这么严重的词，而是「爸爸」。布鲁斯的种族特性让他对孩子充满保护欲，他竭力控制，但在许多地方还是会体现出来。克拉克就曾目睹布鲁斯在迪克的皮肤下植入追踪装置，只因为他在庄园找不到他。

    超人看向他的好友，认真的道歉：「我很抱歉，布鲁斯。我不该在不清楚情况的状态下误会你。」

    「没关系。」

    布鲁斯点点头，下一句话让克拉克的笑容消失殆尽。

    「因为我确实想过不再让迪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