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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沉去,顿露思忖之色。众人正心思各异着,天际忽有猛喝声响起,紧接着轰地一声巨响,唐奇被吴元安一掌自半空击落,重重跌到地上,立时呕出一口血,旁边站的人抽出兵刃架到他颈上,将他生擒。……俞眉远怎么都没想到,云谷之主鹿长天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她站在霍引身后,好奇望去,恰逢鹿长天目光望来,两相一撞,鹿长□□她微微一笑,那笑意味深长,俞眉远莫名其妙地红了脸,忙收了目光,将注意转回正事之上。唐奇被擒,危机暂除,向融恒等人均围到鹿长天身边,朝她行礼。鹿长天不耐烦地挥挥,一个礼都不回,便走到霍引三人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方道:“你这臭小子,还没死啊?终于舍得出谷了?”她一到,这满场诸人再无人敢怀疑霍引身份。霍引习惯了她的口没遮拦,只是撇撇嘴,随意道:“没死。”鹿长天笑笑,不在意他的态度,又走到俞眉远面前。俞眉远忙行礼:“鹿前辈。”鹿长天在江湖上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整个中原武林够资格与她相提并论的人,不出三个,俞眉远自当尊其前辈。“小丫头,年纪小小身手不错,有些我当年风采,叫我鹿jiejie。”鹿长天挑眉笑了。俞眉远一愣,道了句:“谢鹿jiejie夸。”“乖。”鹿长天夸了一句,口吻与霍引如出一辙。霍引便俯到俞眉远耳边,轻道:“你别被我师父骗了,我师父已经七十多岁。”俞眉远微愕。七十多岁?她忍不住又多看了鹿长天几眼,不管是上看下看横看竖看,这都是个风韵潋滟的绝色少妇……鹿长天本已走到骆少白跟前,闻言转头怒瞪了霍引一眼。“小霍,活腻了为师给你找点事做!”她说着忽不怀好意一笑,扬声道,“诸位,从今日起,我将云谷之主的位置传予我的徒弟霍引,你们都替我作证,日后有事就都找他吧。”霍引脸色顿变。在场诸人也都愕然,从未见有人传位传得如此儿戏。“师父!”霍引急道,以他的身体情况,根本无法任云谷之主的位置,更何况他如今只想好好陪阿远走完这段路。鹿长天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多说,我意已绝。此事本要回谷再宣布,如今既然在这里遇见了,也省得我再回谷一趟。云谷你先管着,若是烦了,就从你那些兄弟里随便挑个人掌管便是。”霍引哭笑不得,她说得倒轻松,可云谷之主所需承担的责任,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有多重。随便?怎可随便。“骆少白,你这混球,小时候看你倒是块好料子,怎么长大了和你那师父一个模样,才下山就惹麻烦!”鹿长天已经往骆少白头上敲了一指。“师叔祖,我没惹事。我在路上遇到曹……”骆少白摸着脑门委屈地要解释。“闭嘴!”鹿长天沉喝一声,阻止了他要出口的话,“这事一会再与向庄主亲自说明。”骆少白闭了嘴。几人正围在鹿长天身边说话,那厢却又传出几声断喝。本已被九华弟子押着的唐奇猝然发难,挣开了押着他的人,跃到了半空。“为我萨乌,为我月尊,你们都去死吧!”他在半空中狞笑着,双手齐甩,将指上扣的暗器同时发出。“离火弹?不好!这里有炸药,快散!”霍引见他手中离火弹射出的位置,心生不妙,一边吼着一边甩袖挥出几阵掌风,将其中两颗离火弹抓回。离火弹一共六颗,朝着六个方向分而射出,有几个位置是山缝石凹的隐蔽所在,唐奇将离火弹射到无人之处,显然不是为了以离火弹伤人,而是为了别的目的。这是破釜沉舟的后招,若得不到盟主之位,就将他们全杀了。鹿长天俏脸一沉,亦化身成风,追着其中一枚离火弹而去。他们并不知道炸药具体埋在何处,也无法随意让这几枚离火弹落地,故而只能尽力取回。然而唐奇这一击出力凶猛,离火弹去势如电,将众人弄得措手不及,霍引和鹿长天收回三枚,还有三枚分着三个方向飞去。人群已慌,叫声响起,开始往外跑。“阿远,快走。”霍引情急之下叫了俞眉远的乳名,掌风跟着送出,将她往外推去。俞眉远神色未改,只借着霍引送来的掌风朝外飞去,手中长鞭抖出,鞭梢如蛇尾扫开,轻巧地勾卷上了最近一枚离火弹。收回一枚离火弹,她并没停手,而是再度震鞭,鞭梢展开,长鞭卷着的离火弹被弹出,以更快的速度撞向了另一枚离火弹。轰——半空中火焰腾起,黄雾弥漫,巨大的爆响震彻山壁,这两枚离火弹未及落地就已爆开。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的事,俞眉远的反应已叫霍引诧异。他一直觉得要护在怀里的小姑娘,不知不觉间已成长到无需他保护的地步了。可他还是想护她无虞,因为她所有的成长,都踩在冰尖之上,代表着痛与血。离火弹六枚去了五枚,只剩一枚,最后这枚眼见要落入山边草丛中,那附近还站了一群不及逃开的人。……草丛后的林间走出两人。魏眠曦一手捂胸,一手搭在清晏庄弟子的背上,由那弟子掺扶着急步而来。他面色惨白,微佝偻着背,霜白衣襟上落着点点血渍,似乎受了重伤。前头传来喧哗声,魏眠曦蹙眉望去,远远地将啸剑台上情景看得一清二楚。“让开!”他一咬牙推开那弟子,点地而起,迎着最后这枚离火弹而去。袖风扫过,最后这枚离火弹在落地之前被他扫回,沿着原路疾速掠去。“快让开!”霍引一声厉喝。唐奇身边围着的人惊急着四散,只剩他一人被制在地动弹不得,他目眦欲裂,眼睁睁见着那枚离火弹没入自己怀里。“你……”字未吐尽,离火弹便在唐奇怀里爆炸。惨叫声同爆炸声同时响起,众人只闻得又是一声轰响,唐奇被炸之后浑身起火,痛苦倒地打滚不止,片刻后就声息全无,只余仍未熄灭的火焰。“咳!”魏眠曦重咳两声,单膝落地,朝地上喷出口鲜血。他本就重伤在身,适才又为了打开离火弹而勉力运功,如今已然撑不住。“将军!”孤女阿远早已从峰上下来,见状忧急惊惧,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