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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印来,他尝到属于她的香甜,入骨入心,再难罢手。舌尖刷过她唇,探进她双唇之间,挑开缝隙后用力贴去。她回神,目光一乱,情不自禁张口要叫他住手,却被他狠狠封了口唇。很快的,她舌尖一甜,忽然尝到蜜枣的味道。霍铮口中含了颗蜜枣,以舌推进了她口里。俞眉远脸色已然绯红,从头烫到脚,嘴里的蜜枣叫他的舌推着,在她口中缓缓转着,他的舌藏在蜜枣之后,时不时悄然探出,纠缠着她的舌,缠绵到了极致。药的苦涩与密枣的甜混在一块,迷惑人心,她只觉得身体像要融成水,腰肢软得只靠他手臂撑起。从相识那日起到如今,这男人从未像此刻这般霸道强势过,叫她难以招架。她难耐地“嘤”了声,像春日雏鸟初鸣,勾得霍铮清明全失,更加用力地抱着,用力吻着,辗转流连,将她的唇舌视作蜜枣,不住轻咬吮吸,从她口中汲取勾魂夺魄的甜蜜。这个吻,他已在心中勾勒多年,藏了许久……终如愿以偿。许久,他才放过她。俞眉远口中只剩下那颗蜜枣,还留着他的气息,脑中一阵阵发懵,她什么都说不出。一吻虽结,霍铮却更用力抱紧她,低头瞧着她媚眼如丝,尤带着惊羞,久未回神。“谁允许你这么做的?谁同意你做这些事?俞眉远!你回答我!”他痛怒出口,开始算帐。俞眉远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方道:“只是拖延之计罢了,我知道解药在哪,你却等不及取来解药,所以……”她口中含着蜜枣,声音含糊不清,张口便是甜甜的气息,又是催人心乱的蛊惑。“俞眉远,我不用你救!就算有解药,我也不需要你以自己来成全我!你为何自作主张?”霍铮低声吼过。杨如心刚刚将这事告诉给他时,他便痛得无法呼吸,而那阵痛意与愤怒他到现在都无法平息。他从未如此恨过自己慈悲骨的霸道,只有试过的人方知其苦,他宁死也不愿她来承受。俞眉远低声叹叹气,缓道:“成全你?霍铮,我在成全我自己。我不想要你死,我想你陪我,如此而已。”“你……”霍铮语结。这个任性的女人!深吸口气,他压下这些情绪,再度开口,“我们要回京一趟。如心手上尚缺一味药才能给你配好稳定慈悲骨的药方,那药太罕见,只有宫里有。再加上我要去皇陵寻药,必须找你父亲帮忙,他有下墓经验,有他在我的把握更大。”“那我呢?”俞眉远听他意思似乎下皇陵不准备带上她。“你不能跟去皇陵。皇陵凶险,你又不能用武功,太危险。你乖乖留在京里等我回来,我发誓解药一定会替你寻回!”留在兆京?俞眉远可不想呆在俞府。“不是留在俞府。”霍铮看出她的心思,“是留在宫里,我会找人照顾你,没人能打扰到你。阿远,我们成亲吧。”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了。“成亲?霍铮,我做这些不是要你负责我的人生……”俞眉远蹙眉。虽说两厢情悦,但霍铮要是因感动与内疚而娶她……这并不是她想要的。“阿远!你可知我想娶你想了多久?”他打断她,捧起她的脸,“从前我怕给不了你幸福,所以苦苦压抑。如今既然你治好了我,我便再无桎梏。阿远,娶你,不是因为我感动与愧疚,是因为我爱你。”“我只是在做一件……我想做很久,却一直不敢做的事而已。阿远,嫁给我!”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名正言顺地成为我霍铮的妻子,成为大安朝晋王的王妃,成为云谷之主的女人,不是什么俞四娘,不用改头换名掩人耳目,你就是俞眉远,大安朝的神箭俞四娘。我要整个皇城的人看到你嫁给我!我要你风风光光地出嫁!我不要你有半点委屈。”☆、第151章启程霍铮想第二天就回京的提议,被杨如心直接否定了。一来他身体未愈,二来俞眉远的情况不太稳定,两个人都要留在医馆里多观察几日。俞眉远如今是甩手掌柜,十多年的秘密说丢开也就丢开了,贴身收藏的皇陵地图扔给霍铮和徐苏琰,她乐得自在。霍铮倒忙了起来,整日与徐苏琰呆在屋里研究皇陵地图,又找了钱老六与吴涯帮忙。只可惜通过光线放大的皇陵地图太简单,他们看不出地图所指之地,更谈不上找出皇陵的位置,再加上他们身在沧州,手边没有任何舆图可供比对,皇陵之事便一筹莫展,成了压在霍铮心头的一颗巨石。一天不确定皇陵位置,一日拿不到解药,他的心就如火焚。可这焦灼之情他不敢在俞眉远面前展露半分。“俞大人下墓多年,对各地地形均有所了解,这件事若请教他,也许会有进展。”徐苏琰跟在霍铮身后边走边道,二人商量了一上午,正要去看俞眉远。“唯今之计,也只能暂时如此,等回京再作打算。待到了京里,我会禀明父皇,替徐家平冤,你也准备一下。”霍铮点点头,又道,“当年徐家被九王设计陷害,以致全家流放,如今霍远庭和朱广才均已伏诛,也该给你们家一个交代了。”“多谢殿下。”徐苏琰拱手道谢。“不必客气,你我是一家人。于公于私,我都要帮你。”霍铮摆手淡言。徐苏琰笑起:“殿下准备回京就与阿远成亲?”“嗯。此事我已修书一封,派人三百里加急先送进宫了。”霍铮应了声,想起他求娶那日俞眉远的表情,脸上情不自禁露了丝笑出来。那么伶俐的一个人,轮到她自己的终身大事时,也像普通人一样,从头到脚都红了。她嘴硬,自然没好意思松口,不过谁管呢,回京他就娶了她,这样他才安心。“阿远那脾性,是该有个人好好看着。”徐苏琰跟着笑了。“徐兄,徐家除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人在?”霍铮忽问起徐家来。徐苏琰笑容微沉,目光一伤,回道:“只剩下我和我母亲。当年流放西疆遇到疫症,祖母、meimei已在疫症中病故,西疆苦寒,其他人也都熬不过去,这些年都走了,只有母亲倒还撑着。我偷离西疆之时,也将她悄悄安置在偏远的村里,待徐家冤情一平,我便接她回来。”“现在就派人去接吧。西疆苦寒之地,早点回来也免得徐家舅母多受苦。再者论,阿远身边没什么亲厚的亲人,若是回京能看到徐家舅母,想来能了下一大桩心事。她亲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