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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已逝,俞家那位孙氏心计歹毒,与她并不对付,我不想阿远大婚却没有女眷长辈送嫁。”霍铮记起俞家那乌七八糟的事,眼里掠过些不易察觉的怒意。“苏琰替家母与阿远先谢过殿下。殿下待阿远情深义重,阿远得遇殿下,是她的福气。”徐苏琰听他话里话外皆在替俞眉远打算,事事妥帖,考虑周全,便由衷赞道。“遇她才是我一生幸事。你也不必总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霍铮想了想,又道,“徐家产业这几年被九王挥霍一空,已要不回来,不过徐家的田庄铺子祖产这些,倒是能想办法拿回。虽短期恢复不了昔日徐家之名,然而凭徐兄的才干,日后徐家必不愁发展。”“殿下……”徐苏琰闻言脚步顿停,他心中动容,认真俯身拜下,“徐苏琰谢过殿下大恩,不肖子孙能将祖业取回,告慰徐家列祖列宗,已足矣。殿下大恩,徐苏琰此生铭记于心。”霍铮忙扶了徐苏琰的手臂,道:“你又客气了。此事说到底也是当年我父皇失察,才让九王有机可趁,总归也是朝廷欠了你们。好了,别再说了……”霍铮阻止他再继续言谢,两人说着已行至俞眉远房外,霍铮迈进时忽又停步。“皇陵之事,你暂时别告诉阿远,我不想她cao心。”“是。不过我那表妹可不好糊弄,殿下你多费心了。”徐苏琰笑而点头。霍铮了然一叹,迈步进门。还未走过花格,他就听里面声音传出。……“好姑娘,药已经凉了,你好歹喝几口吧。”青娆无可奈何地端起药碗,追在俞眉远身边。俞眉远盯了眼碗中黑漆漆的药汁,推开她的手:“药凉了,那就热一热再说。”青娆气结。药刚煮好,她嫌烫,放温了她嫌凉,总之都有借口。“又不喝药?”霍铮掀帘,从外头进来。“殿下,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姑娘。”青娆如遇救星,她忙放下药碗过来向霍铮求救。如今能叫俞眉远乖乖喝药的,只有霍铮一人。“给她备下蜜枣了吗?”霍铮朝青娆温和笑笑,问道。“备下了,可姑娘还是不吃。”青娆深感头疼。“不碍事,蜜枣拿来。”霍铮仍是笑着。青娆“嗯”了一声,转身去取蜜枣,一回头就傻眼。俞眉远已经端起药碗三下五去二就饮空了整碗药。“喝完了。”她“砰”一声将药碗放回桌上,有些气恼地坐到软榻上。苍白的脸有些红,不知是不是药效的关系。青娆狐疑万分。“不吃颗蜜枣解解药味?”霍铮好笑地上前,从碟中拈了颗蜜枣,不怀好意地开口。“不要。”俞眉远断然拒绝,她宁愿被苦死,也不要和上次一样被他那么喂……每每想起,都让她浑身发烫。青娆疑惑地望望徐苏琰,后者耸耸肩,表示不解。什么时候开始,蜜枣成了俞眉远喝药的咒语?“真不吃?”霍铮低声一笑,走至她身边,将蜜枣往她眼前一晃。“你烦死了!”俞眉远被他的笑声搅得脸更烫,推开他的手就将脸转到另一边,“徐表哥?”她看到了正站在帘子下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徐苏琰。“阿远。”徐苏琰见她望来,便甩了帘踏进,“这几日身体可好些了?”“我没事儿,你们不用把我当病人,除了不能用武功之外,我和以前一模一样。”俞眉远一边说着,一边命青娆沏茶。“就算如此,你也要多注意些。都马上要成亲的人了,还成天叫人cao心。”徐苏琰从青娆手里接了茶,吹吹浮叶,轻啜一口。“什么成亲?”俞眉远脸色立刻沉了。徐苏琰这口茶一噎,马上望向霍铮,霍铮正坐她身边吃蜜枣,毫无异状。看情形……两人还没达成共识,霍铮这是准备先斩后奏……徐苏琰默默盖上茶碗,清了清嗓:“阿远,殿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徐表哥,等等。”俞眉远却叫住了他。……“徐表哥,有两件东西我要交还给你。”俞眉远接过青娆捧来的匣子,轻轻一抚之后,递给徐苏琰。乌青的木匣子散发出淡淡的木香,匣上毫无花纹,古朴简单。徐苏琰扭开铜扣,打开匣子,匣中是一撂纸,上头墨字工整,正是俞眉远的笔迹。“昔年为怕引祸上身,被我烧毁,这是我凭记忆默出的内容,如今交还与你。后面附有我这些年修习的心得,虽非什么宗师之言,也算是些小经验,留与后人参考吧。”俞眉远这些日子躲在屋里无事可做,便专心一致将尽数默出,又添上了自己的心得,正是为了要交给徐苏琰。徐苏琰虽已回来多日,然而到了今日,两人之间才有机会长谈。“阿远,多谢。”徐苏琰合上匣子,眸色暖去,不复从前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还有,这是往音烛,外祖交给我父亲的东西。此灯关系重大,涉及官盗掌灯人一职,原也是萧家流传下来的东西,我一并交还给你。只不过此物甚为凶险,若是启用便会危及神智,致人疯颠,需与相辅方能使用,且据我父亲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开启灯中蛊虫,徐表哥若想用它,可千万三思。”俞眉远又将往音烛交给他。陈旧的铜灯带着玄秘的气息,在俞眉远触及之时,灯中蛊虫似受到感召般轻轻一震,灯颤了颤,复又平静。徐苏琰取走了灯,仔细察看。“好了,徐家的东西,我都给交还给你,大事已了,我终于可以歇口气了。”俞眉远松了气,这两件东西便是她此行最大的任务,如今都交还徐苏琰,也算了了心事,再无挂碍。徐苏琰收了这两样东西,起身道:“徐家的事,以后交给我。阿远,你不必再为此烦心,你已经做得很多了,今后就安心做个逍遥自在的王妃吧。”“……”俞眉远正笑着,闻言笑又一僵。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明明没有同意嫁霍铮!徐苏琰朝霍铮使了个眼色,他的事情已经说完,也该识相些走了。俞眉远却又道:“表哥,除了这两件事外,还有句话,不管你愿不愿听,我都要说……阿初在等你。”她声音轻轻缓缓,听在徐苏琰耳中有些难明的涩意,他怔住,许久才开口。“等我?她如今应已二十,早该嫁作人妇……”他说得艰难,眼眸低垂,掩去了所有情绪。“你不知道吧,大姐不愿嫁人,进了家庵出家。”“什么!”他大惊。“被我劝下,在庵中带发修行。我诈死离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