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非礼(剧情,微h)
第十一章——非礼(剧情,微h)
自从见到那具尸体后,墨霁的脸色变得很差,一路上皱着眉,好似还没走出惊愕。 若墨霁只是不与她说话,怜卿尘并不奇怪,毕竟这人的性子一向冷淡,不过现在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墨姑娘……”她试图安慰,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失神,只能痴痴唤一声。 “我在。”墨霁的眼神依旧空洞,礼貌应,没什么音调。 哎—— 怜卿尘在心中叹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不再开口,两人陷入一种尴尬的沉寂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冷打破这份沉寂。 “怜姑娘……” “嗯?”怜卿尘寻着声音抬头,对上一双蒙上雾气的眸子。 墨霁这是? 那双眸子垂下眼睑,阴影将瞳孔遮了大半,不见底的潭水,突然翻涌惊涛骇浪,溢出大片大片的悲伤。 这样的情绪只停留一瞬,很快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依旧清冷,依旧平静,好似只是一场幻梦,“注意脚下。” 啊? 怜卿尘猜不透她的情绪,还有这句没由头的一句提醒,她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没办法,现在两人并没有到掏心掏肺的地步,就像自己也有不可告人的身份,有的时候,很多话,很多事,对方不愿说,她便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尊重,也是边界。 马蹄哒哒踏,简单分享干粮吃食后,天满赤色,二人寻了一空旷草地决定就地过夜。 到底是冬季,西南的蚊虫少了许多,也不必担心蛇鼠叨扰,至于野兽一类,除非饿极,待生起火光,也会退避三舍。 幽幽野林,除了簌簌寒风吹入骨髓的凌冽,她们在此处过夜还是相对安全的。 话是如此,安顿好后,两人还是决定轮番守夜,长夜漫漫,小心为上。 入夜,寒意更深,怜卿尘自觉裹上几层裘衣,一张脸被冻得通红,往篝火靠了靠,直到暖意袭满全身才满足。 墨霁莫说裹裘衣,连厚重衣服都没有添加,丝毫没有惧怕寒冷的意思,在离她一米的地方盘腿端坐,见那人冷地将自己裹成圆球的模样,又往本就烧的旺的火堆填了几根木柴。 见墨霁与自己截然相反,清冷端坐模样融入这夜色,怜卿尘好奇问:“墨姑娘似乎不畏风寒?” 火光将墨霁照亮,晕染上一层泛着橙光,朦胧的薄边,青丝倾泻如水墨,不知是这火光将她身上凌冽的气质削弱,还是心绪太过浓郁,怜卿尘只觉心中酸涩,怔怔望着她,不知何时,眸子盈满泪。 无法控制地,那份疯狂抑制的,暗涌的情意,便如今夜明月无云。 她的大脑甚至自觉设想,自己已经无法清晰回想秦玉瑶具体模样,记不清皇宫陈设的种种细节,她只记得秦玉瑶总是挂一丝笑,总是温柔,她只记得红墙黑瓦,金碧辉煌。 那些曾经,如今的自己,到底剩下的不过是几个粗略的印象,靠着这些残缺,又如何能勾勒出完整的,健全的爱意。 曾经的她,可以问心无愧对秦玉瑶说爱,可如今,这份爱,究竟是爱,是遗憾,还是执念? 那人不看她,手中不停,继续添着柴火,火势更旺,火星飞溅,认真回答,“破云功法至寒,自然不惧。” 眼眶的泪终究没有落下,似乎只有鼻头的红润背叛主人方才内心的千淘万浪。 墨霁添好柴火,头朝外侧了几分,大半张脸隐入夜色,叫人瞧不见情绪,缓缓吐出一句,“睡吧,后半夜我会叫你。” 两人约好,墨霁守前半夜,怜卿尘守后半夜,闻言,怜卿尘轻应,阖上眼,身子不留余力地汲取暖意。 是啊,是爱,是遗憾,还是执念?这份压抑四年的感情,似乎只是在遇到相似的人后,终于找到发泄口,但如今这份感情早已不是纯粹的浪漫,其中复杂,即使墨霁就是秦玉瑶,变了许多的两人,还能回到从前吗? 明月皎皎,万星无辉。 理智与感性的争斗再过激烈,也敌不过疲倦,当困意袭上心头,那些或喜或悲的思绪全都落了下风,与其为难自己让二者再争斗,不如先满足身体,怜卿尘如此想,也如此做,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踏实,待墨霁唤她,再次睁眼,已是白昼,林中升腾绵延雾气,原本熊熊烈火只剩下一堆残留的,破碎的黑炭。 “嘶——你守了一夜?”见天色如此,怜卿尘眉头微皱,似有恼意,甚是不解地,带着几分干涩的沙哑,质问墨霁。 “见姑娘睡得安稳,抱歉,墨某擅作主张违约了。” 语气诚恳礼貌,不加掩饰地道歉,倒让怜卿尘责怪的话堵在嗓子眼,只好闷闷回她。 “下次可以叫醒我,接下来还要赶路,需养好精神。” “我睡眠浅,昨夜亦合眼休息过,不碍事。” 这下,怜卿尘彻底失语,摆摆手随她去,又从背包翻出一张画满图的纸,对着这张纸比划道:“地图上说,青城镇一百五十里处有一个小村庄,我们已经行了百里,今夜应该可以去此地休息,在出村五十里的河口,届时乘船,沿河而下,五日便可达云碧城边界了。” “好。”墨霁点头,将灌满的水袋递到她身前,“先喝水吧。” 怜卿尘接过水袋,小口喝着,不是冬日的冰凉,还有丝丝暖意,为她干涩的唇嗓送来清冽,“多谢。” 两人整理好后,再次驾马赶路。 西南群山巍峨,山路狭窄泥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着沙土气的青草闷腥味。 天公不作美,本就难走的山路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渗人的寒将衣物浸湿,两人本想顶着雨尽快到村庄,雨势却越下越大,一副要将两人彻底吞噬的气派,又迟迟不见任何人烟,无奈两人只好先寻避雨处。 墨姑娘,好像有一个山洞!”怜卿尘指着一处与周围青翠不同的幽深惊喜道。 待两人走近,衣物湿了大半,幸运的是此处的确是山洞,洞口不大,洞口处洞壁呈现灰棕色,深处似乎是近墨的紫黑色,还有几抹不易察觉的深红。 本是来此处短暂避雨,尽管这处洞窟深处有些古怪,怜卿尘也并没有深探洞窟的打算,在这荒郊野岭,若是沾上什么就麻烦了。 就近寻了处干燥的地方双双坐下,雨势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无奈事发突然,两人也找不到能生火的材料,湿润衣物紧贴皮肤,凉意更胜,为了接下来的路程,还是先将湿透的衣物换下为妥。 洞内空间不大,怜卿尘正欲解开衣带,想到距自己几米处还有一人,即使那人正合眼端坐,丝毫没有看她的意思,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我需先将湿衣服换下,墨姑娘……” 听懂她的意思,墨霁背身朝洞窟深处去,“怜姑娘随意。” 怜卿尘道了声谢,快马加鞭解衣物,直到衣物几乎全部褪下,只剩两件里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准备继续时,一双冰凉的手贴上细腰,将她往身后拉。 突如起来的变故让她几乎要叫出来,那手好似料到般捂住她的唇,危机之下,她死死咬住这手,将冷白的手咬出红紫痕迹。 身后人也不恼,继续捂着她,另一只手从腰肢逐渐往上,向还未褪去的里衣内进发。 她抬手想要攻击身后非礼之人,却被那人将双手扣在身后,动弹不得。 气急,她疯狂扭着腰肢,却正顺了那人的意,整个人被囚在怀中。 手指不满唇峰,分出两根撬开她的唇,不断勾着软舌,发了狠,她拼命咬住手指不让它如意,身后那人不满地低头,嗅她的脖颈,咬住肩后软rou回击。 怜卿尘眼眶盈了屈辱的泪,高傲地微扬起头不让泪落下,嘴中不断与那非礼的手指较劲。 那泪还是落下,却不是因为被玷污,而是因为身后响起的清冷音调,似潺潺流水,沁人心脾。 “微儿,今日如此不乖,该罚。” 阿姊! 语罢,她被翻过来,与身后人面对面,终于看清身后非礼自己的人,一身玄色,冷冽孤傲,眼神迷离,一双眸子蒙上厚厚的雾,丝毫不是她记忆中秦玉瑶温柔慵懒模样,倒像是…… 方才进入洞窟的墨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