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装艳质
第44章 新装艳质
“香云纱可是好东西,如今世道不太平,若是从粤地运来,价值又该几何呢?”侯燃本自在房中浏览过往书信,一张俊脸在烛火下被照得隐晦动人,他抬头来看余立,余立便即刻红了脸,记忆里抱着那人亲热的场面时不时便来冲刷他的理智,恨不能时时相贴,心心相映。 侯燃放下纸笔,起身走到桌旁,将一只木匣端来递给他。他打开看时,见得是一件黑红两面的丝质外袍,那衣服上横斜竖立着许多开裂纹,摸上去便有沙沙响动,轻巧无比,余立将大件外袍取出,见侯燃已回书桌前坐着,忙笑道,“兴之怎不穿?我原是个不识货的,好东西给我倒是浪费了。” “后日有官府的人上山看望,你穿着去接待就是了,没有这样的话。”侯燃抬眼打量他,笑道,“我费心从库藏里寻来的好货,怎不穿上?” 余立无言,默默解开腰带,将外衣脱下后取来新装穿上,果然轻便透气,披上如同无物,未及整理,便听得侯燃低声浅笑,“正合适给你,我看你一日日地长高,过去的衣服竟大都不相称,不若扔了,我为你再做十几套来。”说着,他便拉着余立的手,带他进了里屋。 “坐下,我给你换个发巾戴戴。”侯燃引余立在铜镜前坐下,两人同看镜中,见侯燃伸手摸着余立侧脸,笑着解了他的头发。侯燃比划中收敛了笑意,低头从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脸,一张忧郁暴躁的脸,他的眉毛已不知何时如常皱着,恰如山庄无望的未来,以及许许多多他不愿做却又不得不做到如今的琐事,困扰他至今。 “余立,你喜欢这一切吗?”侯燃皱着眉头温柔地歪头注视着铜镜中俊美年轻的美少年,他伸手抓着余立的下巴,呢喃道,“你和你的朋友,在山庄里好好过吧,娶个漂亮的女人,让她亲近你的朋友……你们从山下来,终日研习武术,闲散郊游,似再没有他望,过的好日子啊!我都嫉妒你们了!” “大哥……” 侯燃闻着余立身上清幽隐晦的淡淡草地香气,好奇这人来之前又在哪里闹腾过一场。他将手伸进余立的衣领,yin笑着舔上了他的耳垂,他俯身尽情玩弄着这具年轻漂亮的身体,感受那人在他手下低吟颤抖,心中长久的被人抛弃的抑郁也便暂时消退了。 “在我之后,你不要阻拦官兵要求搜查山庄的要求,日后,你也应当慎重向别人告知这里的钱财都来自何处……” “后山的仓库里?” “是的,但那里机关重重,外人是不可能闯进去抢走……” “抢走?不可能,我帮大哥挡住一切冒犯的人。” 侯燃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从他的衣领中抬起来,抱着他低声呢喃,他亲吻余立的脖颈,神情颇为眷恋,“啊,好人,你一定很感激我吧,没这个必要,我若告诉你一切,你将怨恨我,恨不能除之后快……为了我的小命,还是不作声的好。” 余立忍耐地闭上了眼睛,他只能感到汹涌的情欲,却又忍不住思考侯燃那些话背后的意义,母亲垂死时对他凝望的忧伤注视有一两刻撞在他黑暗无光的视线中,多年不曾回忆的噩梦再次降临,他睁开眼,近乎愤怒地盯着铜镜中拥抱他的男人,侯燃似乎在戏弄他,说着模糊不清的话语,用丝绸华服、功法秘籍乱他心智,意图将纵欲欢好的床事拖延下去。他坐起身,将侯燃拦腰抱起,那人略惊慌地睁大了眼睛,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余立将他放在床上,一件件脱去两人的衣物,笑道,“兴之去哪里?山下都是盗贼和难民,你又不会功夫,又是极尊贵体面的人,放下偌大的家业不管,人前这救命的恩情也不认,明明是金枝玉叶却说的这样可怜,是要我求您吗?”说罢,努着嘴便来讨吻,压着侯燃亲近了不过须臾,已将人的衣服拔干净了,两人腹rou相抵,乳尖相对,余立一手抓着侯燃性器,挺胯将rou送进虚拢的手心,与人相贴,一手伸入那人后庭里扩充,他这一套伺候侯燃的流程学得仔细,guitou在那人肚子上点了不过百回,侯燃便已“眼昏耳热春怀炽,莺语娇声滞雨凝”矣。 他见身下人情动,径拔出手指,将人一条腿扶起,换了硬rou入内,插不过一半,便被侯燃扭腰催促着入内。余立神色阴翳地挺腰入身,知道大约侯燃应当被怜香惜玉的时候也轮不到他,到现在也只配享受这被cao熟的烂货了,他掐着侯燃的腿跟抽送,眼见那人闭着眼睛顾自呻吟,便忍不住猜测此人所思所想——绝对不会是在想他的,若是想,何必闭眼……便要猜哪一个,自然是他心心念念的长卿喽!好在那宋兆奎一去三年,应是不会回来了…… “啊,唉,做得好……抬高些,干得好……”侯燃呻吟许久,睁眼看着身上人,笑着伸出手来,将人揽入怀中亲吻,余立笑着迎上去,下身耸动放缓,rou入xue中细摩慢碾,次次撞在侯燃yin窍上,抽百余下,侯燃惊叫一声,泄出甚急,xue中抽搐跳动,余立起身顶撞,一手揉弄侯燃性器,两人皆嘶吼呻吟,至余立心有余力不足时,方才罢战,阳根泄尽,脱力撞身,吮胸吸乳,极尽缠绵。三更过后,侯燃兴尽起身,眉间愁容又起,扶架坐床边,用丝帕擦拭后庭,将明日应对官员应注意之事一一告知。 “若要钱就送点吧,闹大了也不体面。”侯燃用手梳着耳边散发,嘱咐道。 “你去哪儿?明日竟不能见客吗?山上应无事。” 侯燃闻言点点头,取了发簪给自己束发,笑道,“嗯……就是要你去,我是庄主,你敢不听我的吗?” 余立听出了话中撒娇的意味,十分不适应,不免浑身一震,沉默许久,这才点头同意。侯燃笑着在他唇边吻了吻,招呼他回自己屋里睡觉。那人只穿中衣,仍坐在书桌旁,安静看着桌上文书,眉眼间比余立刚来时多了些愉悦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