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违拗心意
第45章 违拗心意
“喔……那可真是好长一个会面,好长时间……从日出讲到日入,坐得我十分难受,那些茶,哦……恶心,喝的我脸都绿了。”余立从光明堂中出来,并不先去见侯燃,倒是回了弟子所中先去见了自己的两个朋友——侯燃第一次给他派差事,他可不想出什么差错。 梦香闻言,依靠在纱窗旁卧榻的软枕上傻笑,她浓密乌黑的云鬓上插着一只烤蓝凤钗,雍容华贵,更衬得人比花娇。 李清笑着朝她打量片刻,回眸后严肃道,“官府要什么?” “要饭呗,江南无米,天下大荒,前月侯燃本欲顺从官府、放粮救灾,不料粮食半道就被劫走,那洛城小官今日来,说是为讨要那次传过公文的粮食——这给他们倒无妨,但若是这次试探到我家有粮,日后再来要,再来抢,怎么办?”余立伸手从桌上抓得一块糕点,将之握于掌心,捏成一团。 “庄主怎说呢?”李清笑着划拉一下脖子,意思是结果了那人,嫁祸给山中强盗。 余立皱眉点头,沉吟许久,抓着手中糕点碎末,叹道,“这就是为难之处了,他好似不愿与官府交恶……又整日审阅库存,似有离去之心。” “不可,”李清闻言,一手握拳敲打桌面,低声吼道,“他是侯氏后人,我们全赖他家功法、人脉为生,今你我虽有小功劳,皆是借他之光,分得几块rou吃罢了,啊,如今天下困窘,人心不定,若他不在,各处门派、山寨必寻了我们欺辱宗主的由头前来问罪,到那时,你是迎不迎呢?” “怎么,怎么?是我不愿意杀了那屁大点的小官息事宁人吗?他!他是这个山庄的主人,他要我们做什么,难道还能违抗?” 李清闻言,笑着挑眉,不发一言。不远处一直半躺着的梦香却坐了起来,道,“庄主待我们不薄,还是照他心意从事吧。” “你与他亲厚,山下就认识,”余立看着她,皱眉呢喃,“他不叫你学功法,却许你在山中乱晃,怎的?是有私情吗?” “不是这样说话的,他的东西,他的家业,不要也是他的自由,那人心心念念的人都在山下,你们囚着他有何用?他也不愿,你们也做徒劳,且看着吧,你道他有什情谊?不过是拿你们做消遣罢了,三年五载,十天半月,总有厌倦的时候,到那时,你是个死心眼的,非逼死他不可!” “住口!”余立闻言大怒,将手中糕点碎末空掷向前,几块大的糕点碎块飞远些,溅到她的裙子上,梦香苦笑着取了身上残块扔在桌上,默然离去。 李清侧身看着女人的背影,笑道,“妇人之言何足挂齿,侯燃不能下山!他就是穿金戴玉地坐着也是个漂亮的吉祥物啊,他已是你掌中之物,难道还由着他胡作非为,败坏山庄不成?余兄深思。” 余立沉吟片刻,闭目点头。 “何不试试?你就做主吧,我去杀了那小官,他若是不闻不问,那便是同意你管着了,日后有什么事,尽可不用向他汇报,”李清浅笑着手点榻上桌案,十分亢奋,“又或是,他之前说的,叫我去伺候他,他若是……” 余立笑着站起来,缓步走到方桌旁,举着一盏茶壶走到李清身边,将茶水尽数浇在他脸上,咬牙切齿道,“你敢碰他,形同叛逆,他便是顺从,我也不许……他以后娶妻纳妾也可以,偏不许你碰他!”李清一手握拳坐着,不闪不避,待茶壶中水都倒尽,他才红着眼睛抬头看他,一言不发地抿唇起身,对他略行一礼,快步跑了出去。 余立在原地站许久,终究是怒不可遏地笑了起来,他将空了的茶壶掷出,眼见它直直撞在墙角,碎成十几块飞溅的瓷片,激烈的碰撞声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一想到侯燃当着他的面亲吻李清便叫他浑身难受,他粗喘着举起榻上放着的小桌案,闷哼着掷出,余怒未消,便又将榻边安放的两个插花瓷瓶举起后摔碎。 他站在一片狼藉中,双眼已被气得通红,他咬牙大笑,顾自呢喃着,“累了可以来找他,累了……找他……你想得美!我看你还是不够累,成天地胡言乱语,真不配做庄主,就该把你藏在内院,给我一人赏玩……” 渐渐地,余立的脸上闪出快活的笑意,他匆忙抹去脸上的泪珠,起身跨过地上杂物,极用力地推门而去。 “庄主去哪儿了?”从弟子所出来,余立在侯燃院中寻不着人,烦躁异常,见着侯兰从外门入内,他忙快步跑出去,问人消息。 “你不知那千里追踪的功法吗?怎么还来问我?”侯兰闻言,稚嫩的嗓音发出几声嘲笑,转头缓步离他而去。 余立闻言恍然大悟,忙将功法催动,闭眼沉思,果然在后山林中见到那人的身影,他心念一动,脚下如同生风,树动山移,他在一片青山绿水间停下脚步,看着侯燃蹲在河边看鱼看水的悠闲背影。 他穿着一件深红圆领袍,玉带因为蹲着的姿势在背后向外凸出,垂下的衣袍覆盖在草丛上,底端已有些染上了深色的水渍。侯燃一手伸进水中晃动,前倾着身子几乎要跪在草丛中。余立一边感叹暴殄天物,一边将男人拉着腰带强行扶了起来,他暴躁地整理着侯燃的衣物和裤子,尽力抹去男人锦袍上剐蹭到的污泥烂水。 “你在玩什么?”他张嘴时将要喷涌而出的愤怒在话语结束的时候化为无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在侯燃唇上咬了一口,自那之后,一点就着的情欲不受控制地烧起来,他完全忍不住地吮舌亲嘴,粗喘着将人柔软顺滑的锦袍捏在手心里,他狠狠地抱着侯燃,颤抖着将人推在草地上,用蓬勃的欲望顶撞他,满心的酸涩感让他近乎要裂开来,他耳边有鸟鸣虫叫、溪水风声,他什么也做不了了,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热,烧得他浑身皮rou发烫,他不顾礼义廉耻地解开了衣领,赤裸的皮rou果然显露出汗水的光泽,他被侯燃推搡开的脸又撞在了身下人的脖颈上,于是便欣然换了一处战场,继续舔咬,终归他现在也没心思再做什么事了。 “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当他的手伸进侯燃的胸膛上,撑开系带和层层布料,在那尊贵之人身上肆意染指的时候,那人终究是放下了架子,对着他怒吼起来,侯燃瞪大了的双眼和红透的脸都让他越发亢奋,余立从未如此鲜明地意识到两人是何等的天差地别——只要他想,侯燃是完全挣不脱他的。 “没错,侯燃,我想了想,你是逃不过我的,我有你的行踪,有你的功法……更遑论天下大难,你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下了山去?没有吧,没有就好生待着,我……我爱你,庄主!侯燃!你我山中作伴,好过彼此寂寞不是?”余立越说越亢奋,本只是意乱情迷的动作,如今已逐渐凝聚成一个势在必行的愿望了。他渴求得很,迫切想要看见侯燃在他身下承欢失神的模样,屋内、房中总是看不清的,只有在日头底下,在青山绿水间,他才能真的见识那人的风情,又或是说,就像李清说的,见识这人能忍到何种境地,能包容他放纵到什么地步。 “胡言乱语的在说什么?你怎好这样……“侯燃眼见身上衣物一件件卸去,十分局促,他深深地吸气呼气,被气得双眼通红,待余立俯下身咬他乳rou,将裹身的亵衣脱去,他已被气得大笑起来,“好啊,我救你一命,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别说胡话了,屁股松些,”余立闻言放开他的乳rou,也有些惊慌地四下打量,见远处果然有弟子路过,心虚地低了头,在侯燃脸上亲吻,“我情动不能忍了,你让我受用一番,日后对你还是一样恭敬的。”说着,仍旧是皱眉抠挖侯燃后庭,另一手在人胸膛上揉捏不止。 “白眼狼!” “不是!就这一回,兴之从了我吧,你不知你貌美,山中岁月悠悠,这般寂寥怎生得活?大哥,大哥,求你了,日后再不敢了。”余立嘴上说话,手下已抠弄停当,第一次真的欢喜侯燃有这样yin荡的身子,竟不用多费心,xue中早有yin水溢出,他激动地咬着舌尖,看孽根如何撑开对面软rou,一寸寸入内偷欢的。 “好人,已进去大半了……你终归是见过比这大的,应不稀奇,”余立挺身而入,行之过半已忍不住抽弄起来,他喂叹两声,正要有大动作,又实在见不得侯燃哭泣,只得抱他安慰,心中已是有些不耐,“……今已入身,燃哥忍一时,将这屁股夹紧些,我去得快,去了,也好送你回去休息!”说着,余立已是抓着侯燃耻骨,挺腰入身,收胯拔出,动作迅猛狠厉,舂米一般,侯燃不想看他,侧身倒在草丛上。余立见状,顺势抓他一条腿,揉着身下人的肚子顶入,越顶越欢畅,双手在人臀背、腰腹上揉捏,上上下下,越顶越激昂,竟也顾不得许多,将人翻身弄成跪趴模样,擒着人后颈便俯身压下,抽弄间呻吟不止,闭目享受,满脸嫣红,似已登极乐。 侯燃感受到余立揉他胸口的阵阵酥麻,射精后又被顶弄得两眼泛起白光,凭着几分恼怒,他才忍下了将要脱口的呻吟,全身也没什么力气,即便是有力气也用不出,拼不过,一如二十多年来的日日夜夜,他终究是无用无力,徒劳无功。 “燃哥,我爱你,啊……心肝儿,宝贝,别乱动,再让我尝尝你的嘴……别耍脾气了,做了我们便回家去了,我……我向你说今日的事,你听了倒能乐一乐。”余立重又将身下人翻过来,见人神情实在不好,又舍不得就此罢休,在侯燃身上舔咬许久,这才不情不愿地为他穿衣,送他回去时竟也不肯放手,硬是抓着人手腕走路,一时半刻都不舍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