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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断子绝孙

    

第48章 断子绝孙



    【侯兄万安,展信舒颜。今日吾已寻得家人,cao劳三年,家中仍一派破败景象,虽有阿姊周全经营,世间万般磋磨,何止贼盗!近日江南大荒,又添瘟疫,弟与一家,勉强苟活,索性祖宅尚在,荒田尚可聊以供给,若无此法,不知如何收场……近日弟常有衰朽疲惫之感,偶一睹镜,果见发白齿松,有未老先衰之态。日落月升,虽常思念兄长,终恐以此貌相见,兄将弃吾于不顾……遥想山中事,宝剑锋,佳人伴吾,一时门前吵嚷,又见官兵到来,sao扰不堪说。某常顾自垂泪,恐前事惟梦而已矣。庸人自扰,闲话却多,兄不必惦念弟,弟去矣。洛城东宋长卿书于大唐光启元年。】

    侯燃见信,越读越觉震撼,一张单薄信纸倒叫他翻来覆去地看,他紧锁眉头,不敢想这真是宋兆奎给他写的。他抬头盯着桌上烛火愣神,思索宋兆奎在他身旁时矫健挺拔的身姿,如何也想象不出那人信中模样。他一人坐榻上,疑惑惶恐地乱叫几声后,疲惫不堪地倒了下去,他抬头看着房顶,见其上梁木扎实,不禁想起自己旧时庭院来。那处傍水小院,幽静舒适,冬暖夏凉,在洛持正为他填上百鸟后愈发和他心意,一花一木,便如天上仙子所赠,便是拿千金万金与他换,又值得什么?

    他感伤地叹了口气,松手放开了手中书信。他皱眉躺倒在软榻上,耳边听得房门打开,一人悄然靠近,坐于自己身旁。那人轻轻地举起那张信纸,读过后低声笑了起来。

    侯燃撑手坐了起来,见侯兰放下书信,轻声笑道,“这比我写的都不如了,他都不敢上山来看你,还怎么救他家人?”

    “我有个主意……但要无声无息地做,这事也不好惊动别人……”

    “不惊动余师兄!”

    “……你本事见长,能自己去山下吗?”侯燃犹豫片刻,摸了摸他的头,沉默片刻,低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在他身边躺下,笑着问话,“我为你寻来了九江府的人,他们都和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进屋里听一听不就知道了吗?”侯兰转头看侯燃,伸手抓着他腰带上挂着的一块通透蓝田玉,一手施力,指尖或有些guntang意味,侯燃低头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那玉佩的挂线便被切断了,侯兰笑着将美玉放在手里把玩,稚嫩的脸庞藏着些隐晦的心思。

    “怎么?”

    “我把它卖了,就有钱在路上花了。”侯兰咧开嘴,一只手指敲了敲门牙,向他展示那一处已然生长完好的白皙恒牙。侯燃听得他大张着下巴,对着他咀嚼空气,那人的白牙碰撞,咯咯有声。

    “呵,怎么卖掉呢?”

    “明天下山去转转看呗,也许碰见识货的,我不就换来钱了吗?”

    “你……”

    侯燃正想开口,门外院中猛地响起几声笑声,他听得有人倒地后跌跌撞撞地走近,不得不坐了起来。片刻后,脚步声临近,余立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踉跄着跑了进来,他眼中微红,看着房中两人,笑着挥了挥手。

    “庄主……兴之,我来侍奉您了,今晚,您想要我做什么?”余立走近,一手按在桌案上,红着脸看向侯燃。

    “他喝醉了!快把他赶走!”侯兰见状,不满地从榻上站了起来,余立闻言,皱眉看着他,沉默片刻,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侯兰赶忙转身欲去,余立笑着将他拦腰抱在怀里,伸手在他衣袖里摸了摸,已将那蓝田玉抢了过来。

    “啊,好小子,怎敢偷庄主的东西?别以为他让你住在这里,你就能为所欲为了,这个人是我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小孩该回去睡觉的。”余立叹了口气,起身将人抱着带到房门外,推他一把,猛地将房门掩上。他靠在房门上片刻,转头浅笑着打量侯燃,一双狐狸眼中有烛火倒映出的亮光,明媚动人。

    侯燃于是只能抬头看着他,两人长久地沉默着,沉默到侯燃听见了自己的呼吸,他无奈地站了起来,走到余立面前,他们互相对视了片刻,侯燃轻轻吻上了男人的唇瓣,伸出的舌头品到些白酒的醇厚苦味。

    “你去哪里喝酒了,我教过你的……”

    “喝了又如何?在哪喝的又如何?你很关心吗?”余立歪着脖子低下头,鼻尖在侯燃的脸上轻轻碰过,故意大力地吸气,他笑着抱住了侯燃的腰,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人看,他脸上有明显的红晕,像个小狗一样从咽喉中吐出些低沉的气音,许久后,才开口说话,“你生气了吗?我对你出言不逊了。”

    “没有,我也觉得那是很滑稽的想法。”侯燃侧过头,浅笑着挑眉,“……国家这样的光景,谁还活得过明天?”

    “是啊,太荒唐了,你明白就好……太好了,你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这就太好了……”余立听了他的话,满含笑意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放开了侯燃,一面往里屋走,一面轻轻地鼓掌,吹着口哨,将外袍脱下来扔给侯燃。侯燃惊讶地接过,看他踉跄着走过屏风,进了里屋,在里面大声叫他的名字,侯燃深觉惊讶,缓步走了进去,见余立脱了亵衣靠在床头,在他进来后,颇为色情地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好人,我还想……再看看你,就站在那里,把衣服脱了。”

    侯燃闻言,沉默着低头,看着余立脱给他拿着的外袍,片刻后抬头看着他,说自己今天不想做了。

    “……嗯,是吗?但是我想啊,我想看着你,请庄主听我的吧……我,我还能叫您庄主吗?不会这也碍着您的自由了吧?”余立靠在床头,整个人都躲在了阴影里,只有屏风外的烛光能勉强照见些他的嘴唇和下巴轮廓,他笑着舔了舔上唇,将一只枕头抱在怀里。

    “你不能如此……”

    余立听他说话,立刻摇头晃手,发出些喝倒彩的乱叫,随后他笑了笑,稍显冷静地开了口,“我刚才把李清打了一顿,因为他不听我的。啊,我给他找了个姑娘上床,好让他别整天闲着无事乱晃,他怎么也不肯,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个没爹没娘的野小子,惦记着更好的,也不管我怎么想,他就是要抢我的……婊子养的野种……”

    “余立,你知道怎么醒酒的,我教过你。”

    “我没喝醉啊,”余立闻言,冷笑几声,他又用那种轻蔑放荡的神情打量侯燃,不满地摇头,笑道,“这只是我的本性罢了,你要是知道我做过什么,你就不会忍受我了……总之,我把他打了一顿,他还是不肯屈服,我想了想,他可真是个倔强、健壮又冷静的好小伙子啊,也许他比我更合您的心意吧……明天,我们明天可以叫上他……但是你休想独自去见他,我不允许,绝不!”

    侯燃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盯着余立半明半暗的脸庞片刻,谨慎地开口,“我不是很能明白你们练功的凭据,但据他说的,你不需要我帮你平息yuhuo,他也不需要,若是如此,今晚你可以回自己的屋里睡觉。”

    “哦,我的yuhuo,我的yuhuo……他与你谈得这么深,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讲讲您的yuhuo呢?您没有男人陪伴的日夜,又是靠什么调节的?女人?玉势?木棒还是剑柄……”

    “够了!给我些颜面吧,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我好歹照顾了你七八年……”

    “你照顾我?你把我扔在弟子所里也能算照顾我吗?你照顾了宋兆奎,照顾了侯兰,什么时候照顾我了?我呸!你偏心偏得外人都知道了,我不过是你顺路带上山的,那个时候你就看不起我了,宋少爷才是你要的好弟子嘛,你的长卿……你什么时候想过给我也起个表字呢?”余立笑着站了起来,他深邃的面庞在一边烛火的照耀下始终是模糊的,他走到侯燃面前,低眉顺眼地打量着对方,那张精彩绝艳的脸盘,才在瞳孔上倒映出确凿清晰的影像。

    侯燃抬头看着他,点点橙红的光彩点缀着余立的脸庞,他虽然是浅笑着的,但双眼中却闪烁着泪光。侯燃被那股倔强固执的神情吸引了,他其实一直偏爱这副模样,从被宛季长吸引,直到如今,他爱的从来都是一样的面孔,这副野心勃勃,仿佛这个世界都亏欠他的样子,那种阴翳、贪婪的面孔,常以余光窥探他人,体内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身上披着华服绸缎,忍心看自己富足,他人穷困无依……这便是侯燃最喜欢的模样,他自己最渴望成为的人啊!

    心头的悸动被那人激活了,侯燃兀地对余立爱恋起来,他轻笑着吻了上去,舌尖热情地勾上了余立的齿背,他伸手捧着对方的侧脸,仰着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唇舌间的水声弄得他兴致盎然,他急不可耐地动着手腕,扯开了男人的衣领,顺着健壮的肌rou,自胸脯一路摸到腰带,他的手指弯曲,从呼吸间起伏上下的腹肌旁,摸进了那人的胯部。

    侯燃用手拂过他杂乱的阴毛,低吟浅笑着碰着余立的阳器,系紧的腰带碍着他深入摩挲,他也不费心去解,便那样一点点地将手挤进去,手指摸着逐渐挺起的性器,手掌包上了柱身,开始缓慢地撸动。

    余立呻吟着侧头打断了亲吻,他伸手隔着裤子握住了侯燃作乱的手,低沉地笑着,粗喘着,他火热的呼吸打在侯燃的侧脸上,仿佛一只鬣狗吐着舌头气喘吁吁地等在将死的水牛身旁,等着那庞然大物跑不动了,便在它的屁股上咬一口,掏出肠子、挖出rou,吃得自己满嘴都是血。

    “庄主是肯了?你肯舍了那些个荒唐的点子,想想先人的嘱托,想想家业和未来……想想我的心,你知道自己该做的事吗?”余立低头看着他,好一会儿缓住了呼吸,在他的侧脸上舔咬,笑着问话,也不等人说话,便已是迫不及待地解下了腰带,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净。他的性器从裤子中解放出来后,便直挺挺、气昂昂地翘着,抖动着晃悠在侯燃面前,guitou已流出些前液,偶然在两人的遮掩中得到些烛火的青睐,便闪出些水光来,看着便十分惹眼。

    侯燃略带愉悦地看着对面健壮的赤裸身躯,他伸手摸了一把余立的腰腹,那里还有些被他捏出来的红痕,常年的辛苦训练与此刻的亢奋都让他的皮rou变得紧实坚硬,侯燃的手为触碰到的鲜活rou体微微颤抖,在这具身躯下蕴含的力量更让他兴奋,他抬头看着余立,眼中已满是爱恋与臣服。他颤抖着靠近,将腹部抵在那人坚硬的性器前,红着脸伸出舌头,闭目舔上了余立嫣红挺立的乳尖。

    “不,我的身子只侍奉这个山庄的主人,你要不愿意待着,便不要用我。”余立笑着后退了一步,他更重地喘息着,以至于不得不皱眉呻吟着忍耐,却还是耐下性子,等待侯燃回答他。

    “什么意思?”侯燃睁开眼,迷茫地发问,他陡然觉得空虚,忙低头解开了外袍的系带,将那价值不菲的绸缎随意扔在地上,笑着走上前去。

    “侯燃!说你不会离开山庄,不会离开我,说啊,你做了承诺,我就相信你,你以后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违抗的。”

    侯燃闻言,眨眼间清醒了过来,片刻后,他心中已有了思量,于是抬起头,直起身,一本正经地大声说话,“我保证,永远不会离开山庄。”说着,他沉默着盯着余立脸上笑容,缓步推着对方走向床榻,他让余立坐在床上,自己则一件件地脱了繁重的衣物,丢掉缀着玉片、宝石的发冠,披着头发,坐在余立的怀里。他张口要求对方别动,自己则伸着手指,在屁股里抠挖顶弄,直摸着yin水,便抓着余立的性器,让他那亢奋的分身一寸寸地破开身子。

    “哈,说实话,确实不是最大的,你宋师兄比你大着呢,”侯燃坐到顶后,张大了嘴粗喘着,他忍着翻起的白眼,呻吟着靠在余立肩上,轻笑着呢喃,“他要是哭起来,比你还厉害。”

    余立沉默地抚上了他的脊背,脸颊在繁密发丝间,露出个阴郁的神情,他将侯燃轻轻扶着,让人能在怀中自行耸动,随着xue中水声愈大,他掐在侯燃腰上的力道也便越来越大,逐渐侯燃便不能自控,只能在余立臂膀的动作中勉强承受。

    “啊,好人,你的手可真稳,他若是抱着我,终归是要打滑的,要是抓着……”

    “好了,我不想知道!”余立猛然将侯燃抓起,狠狠将人钉在rou上,他抱人臀部,将侯燃压着倒在床上,双手将人大腿抬起,见人下身后xue,满满挤进了自己的硬rou,分明嵌入得当,毫无空隙,这便放下心来,低头认真看着自己如何挺身插入、扭胯抽出,xue中汁水四溢,噗噗有声,因此安神定气,重又俯下身,在侯燃的脸上胡乱亲吻,最后皱眉含住了侯燃的唇瓣,伸舌堵着他胡言乱语的嘴,一抽一插,或快或慢,一条硬rou入xue中百般顶弄,直cao得身下人轻叹高吟,红脸翻眼,这才松了口气,将忍耐许久的jingye尽数播种而出,呻吟着压在侯燃身上。

    他的眼前有万种光彩流动摇晃,一切都好似不存在一般,安静得叫他害怕。许久后,余立才听得自己的粗喘,看见了扔在地上的各色衣物,朦胧摇曳的烛火最后轻晃了几下,彻底淹没在无边黑暗中,他这才恢复了视线和神志,性爱的余韵让他变得慵懒,他直起身,听得些粘腻的动静,仔细打量起自己身下那个呻吟低叹的男人。

    侯燃在他起身后好似才喘过气来一般,他深深地吐气,闭目舒展开双手,呻吟着皱眉拨开了黏在身上的长发,他逐渐睁开眼,也坐了起来,他的后背黏在凉席上,起身后舒服地喂叹出声,他像是想要更多的空间来纳凉散热,见余立还坐在身上,便有气无力地推搡他,两人交合的地方因着这推搡牵动出水声,他们的视线都被这动静吸引,昏黑的床帏内侯燃是看不清什么的,但余立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对方撑开的嫣红后庭和从中流淌而出的jingye。

    你们是不会有子孙后代的……

    余立想起了侯燃说过的话,他疑惑地又将那句话琢磨了许久,如果他继续和侯燃厮混,那确实不会有后代,但那时的侯燃不是要走了吗?他如果执意要走,又为什么还要这样诅咒自己呢?余立看着侯燃腹部随呼吸起伏的白皙皮rou和上面点点滴滴的汗水,看着那人的后庭逐渐收缩,重又变得不可出入,他知道自己的jingye还锁在里面,还未清理干净,也知道如果他一直压在这个人身上,就会真的断子绝孙……

    他被夏日晚间的闷热弄得头疼,于是提议要开扇窗透风。侯燃同意了,他甚至亲自去开了窗,月光在那人赤裸的身子上照出些朦胧的轮廓,余立紧张地坐在床上看他,一阵晚风吹来,果真让他感到了清凉。侯燃赤着脚走在地毯上,走在实木地板上,他脚步轻快,不用看便熟练地开了柜门,取出烛台和蜡烛。余立默然盯着他,几声模糊的响动后,一道昏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脸庞上,侯燃的侧脸轮廓便完全地显现出来。余立震惊地看着他,被那种朦胧清雅的美惊到了。他的腹部感到一阵酸胀,等他低头疑惑地去看时,才知道自己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