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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洛阖上门才道,“看来今天没有带剑,至少不是来行刺的。”“本王没事就不能过来了吗?”宣于璟敲了她额头一下,上次入宫行刺宸女之事,他想想都后怕,这个丫头,竟然还当玩笑说!“能!有什么不能的?堂堂王爷,夜里睡不着觉,到后妃的院中散个步,也没什么不寻常的。”羽洛捂着额头说着反话。“你这丫头,才一见面,就跟本王耍嘴皮子!”宣于璟拉着她坐下,语中满满宠溺的味道。“那王爷还一见面就敲我脑门呢。明知道我最怕疼了!”羽洛笑着抱怨,一点都不见疼的模样。她不敢在屋中点灯,于是把后窗开大了一些,月光皎洁了地面上的人影,如纱如雾一般的夜辰美景。窗下,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猫叫声。是绣球吧,羽洛只分神了一小会儿,它这个时候应该睡了才是。羽洛回到桌前,正想借着月光给客人倒一杯水,手伸一半,却故意停住了:“王爷,这里可是女子的闺房,你这么大剌剌地进来恐怕不妥吧。”第一百六十五章没有吃醋?宣于璟才刚坐定,闻言又站了起来:“是不妥,那我们去院中说话?”羽洛见状,捶了他的胳膊一下:“你活腻了啊?被人看见怎么办?”她嘟着嘴抬头,见宣于璟正冲自己微笑,知道这一回,她也被玩笑了一把,只好接了一声轻哼。两人正说着话,窗边的响动却越来越明显了。羽洛朝着宣于璟做了“嘘”的动作,小心靠近。只见一道影子窜上了窗台,又跃进屋子。羽洛吓得往后缩了几步,定睛一看,才发现真的是绣球!宣于璟从她身后绕到了跟前,正想将这个不速之客赶跑,却被羽洛拦下了。“没事的,它是常来我宫里玩耍的小猫,叫绣球。”羽洛才站稳,绣球就在她脚边磨蹭开了。“大半夜的,猫怎么会进屋来?”宣于璟问。羽洛浅笑着答:“可能是我房中薄荷叶的香味,它特别喜欢吧。”薄荷叶是她故意放在屋内的,自上次她与秋戈以猫相认之后,就一直常备着,万一再有个一言半语需要绣球传达,它也不至于走错地方。羽洛蹲下身子,摸了摸脚边的小猫,这才发现,它身上竟然背了一个扁扁的布袋,东西不重,面积却不小,布袋几乎是覆盖了它的整个脊背,就好像穿了一件披风一般!这是什么?羽洛打开布袋在月光底下一看,竟然是一个冬日用的围脖!天气渐渐凉了,想来是秋戈替她预备的吧。羽洛展开围脖,往自己脖子上一套,回身问宣于璟:“好看么?”宣于璟没有回答,却是问了:“猫怎么会带东西过来?”羽洛抹了小猫几下,说,“当然不是猫送的,是秋戈!我们俩在宫里还是因为绣球才彼此相认的呢。”秋戈?勤王想起十一的身边好像是有一个叫作秋戈的丫鬟。可是——“她给你围脖做什么?”宣于璟的语气骤然带了些酸意。这东西,该不是十一给的吧?羽洛说:“围脖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御寒用。秋戈是我的姐妹,替我准备这些有什么不对的?”她说着,将包裹围脖的棉布打了个结,在里面放了一张小小的纸条,写了一个谢字,还画了一张笑脸,才又系回了小猫身上。宣于璟在一旁看着,心里头满不是滋味,于是又问:“你与十一在宫内可有联系?”“十一?你说西岐王啊?”羽洛想了想,道,“我们偶然会在长公主那里碰面,不过他只道我是宸女,说不上几句话。”羽洛到现在还不知道宣于崇早就看穿了她在宫中的伪装。“真的?”宣于崇见她这样说,安心了几分,可还是忍不住再确认。“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羽洛脱下围脖收好,见宣于璟面色古怪,突然意识到了他的别扭,不禁玩笑道:“王爷问东问西的,难道是在吃醋?”“胡说!”宣于璟被说中心思,语气突然硬了起来。“本王这一辈子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吃醋!”“哦,是吗?”羽洛在心中暗称一声“自大鬼”。她本想就这么算了的,可越是嘴硬的人就让她愈发想要揶揄:“啧啧啧,王爷,你说你,都这么久了,你的演技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这么点小小的表情都掩饰不了,还敢说自己不懂‘吃醋’?”宣于璟见自己越辩越错,不禁收声了。在小洛儿大谈演技之前,他凑近了她的耳畔道:“你这个不饶人的坏丫头。”他说着,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一俯首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片刻过后,羽洛推开了他,抹了自己的嘴抱怨:“说不过人家就出这招,没意思!”“真的没意思?”宣于璟靠近了一步,用炽热的眼神盯紧了她,似乎想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揉入眼睛里。羽洛往后缩了几步,捂着自己的嘴不再反驳了,省得又被那个自大鬼“堵嘴”。她径自往桌前走了几步,突然正经地问:“闹了半天,王爷今天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宣于璟也跟着坐下,一直到现在,他才从怀中掏出一支金钗,递给她:“拿去!本王向来不拖欠人东西。”羽洛接过在手中摆弄几下。这个勤王,上次她“遇刺”不过是借着金钗表明自己的身份罢了,没想到——他竟然给记住了。————澄凝宫后墙外,秋戈一直等到绣球出来,才安心地回去。昌琪宫内,宣于崇正等着她的回复。“东西,收下了?”宣于崇问。“是的,乔姑娘回了一个‘谢’字。”秋戈答。宣于崇接过那张小小的纸片,虽只有短短一字和一张圆圆的笑脸,他还是看入神了。“主子?”秋戈还在等候吩咐,不禁轻唤了一声。啊?宣于崇骤然回神,面对着秋戈有些尴尬,故意道了一句:“她的字到现在也没练好。作画也是,就这么一个圆几条线的,谁能看出是张笑脸来?”主子这不就看出来了吗?秋戈在心底反驳,好不容易告退了,才敢露出笑意。她这主子,一遇上乔姑娘,总是言不由衷!另一边,宣于崇见秋戈离去,才将纸片抚平整了,待回到书房,再将其小心翼翼地夹在了自己最常读的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