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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歹毒地想要毁了他。朱伊回到涌莲堂,连晚膳也没用,依旧气不顺。直到谢映过来看来,抱着她哄道:“好了,伊伊别气了。你被气到,心疼的可是我。我负责帮你教训阿黎,保管他再也不敢如此,可好?”朱伊知道,朱修黎最服气的就是谢映,让他去教育对方,效果铁定比她要好。心情好了一点,道:“好。”又道:“谢映,你说是谁想害阿黎?”“公主觉得呢?”朱伊想了想,道:“要么是以前有皇子的妃嫔,因丧子之痛愤恨不甘。要么……是甄惜,她的可能更大,我猜她兴许是有孕了。”“伊伊真聪明。”谢映奖励了她一个落在鼻尖的吻。“原来还真是甄惜。”她叹道:“其实我也不是只.气阿黎,还有对我自己失望,花那么多功夫,连阿黎也教不好。”谢映安慰她:“这有何可失望。阿黎出生时,你还是个小孩。他如今七岁,你也不过是个大点的孩子。管好你自己已不错了。”“什么大点的孩子?”朱伊瞪向他,他这口气,搞得像他是她长辈一样,道:“我去年便已及笄,我……可是女人了。”谢映直接笑出了声,低沉的音色令朱伊心颤了颤。他的嘴唇贴着她耳朵:“原来公主不是孩子,是女人了。那是谁让公主变成女人的?”第89章朱伊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瞬间羞红脸,她只是想说她已成年,不再是孩子。这人居然问这种问题。朱伊才不想称他的意,道:“什么变不变的,到了十五岁,自然就成女人了。”她举例道:“就跟你一样,到了二十及冠,自然就成了男人。那难不成,我们俩没有亲近前……你还能算作男孩子?”她就不信,都二十二岁的人了,别人像他这样大都当爹了,他还能好意思装嫩,自称孩子?谢映认真道:“之前我就是个男孩子啊,两个多月以前,公主才让我变成男人。”朱伊不敢相信地眨眨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噗地就笑了出来,忍不住用手去捏他的脸,看看到底有多厚,笑得完全没法停。谢映被她嘲笑被她捏脸也淡定得很,还不以为杵地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朱伊明白了,他是知道她被朱修黎气狠了,故意用自己来逗她开心,朱伊将双臂环上男人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头,道:“谢映,你要一直对我这样好。要是你以后不对我好了,我就把你……”谢映问:“公主要把我怎样?”“总之我会缠着你不放,绝不放过你。”朱伊也说不出真正的狠话,只这般威胁。“那我倒希望伊伊现在就缠着我不放。”谢映摸着她的脑袋,又问:“南瓷给你的药都按时吃了罢?”“吃了。”朱伊点头,她当然有按时吃,她比谁都担心自己以后生不出孩子。“那就好。”又督着朱伊用了宵夜,谢映才离开。他又去了趟公主府。容霆道:“阿映,这几天未发现有异常人物接近南瓷姑娘。”前些天他被老皇帝召进宫商量辽州用兵之事,倒是疏忽了这头。谢映道:“南瓷也说她这几日没再做怪梦。想来是对方没有再出手。”“那你有怀疑的对象么?”容霆问。谢映道:“也许是颜玉儿……还有颜凤钦或是谁在帮她。”……彤贵妃从朱伊处得知了朱修黎之事后,恨得咬牙,却也只能记在心里,以后再寻机会报复。这大过年的,闹出事来反倒会引来皇帝心烦怪罪。何况皇帝现在根本就离不开甄惜。在除夕的家宴上,甄惜堂而皇之坐在皇帝左手方,那可是皇后的座次,然而甄惜不过是个昭仪罢了。这样的没有尊卑,却连坐在右方的太后也没说什么。后来,皇帝干脆召甄惜到他身侧,为她布菜斟酒。朱伊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当原有的秩序被打破,便是要生乱了。甄惜轻蔑的视线看向彤贵妃,又看看淑妃,最后将目光落在朱伊身上。甄惜已知朱伊处置了芳若,她倒是没看出来,这个平素谨言慎行的收养公主,为了朱修黎动起手来倒一点也不含糊。但是,她并不敢再打朱伊和朱修黎的主意,因为她才被警告过了。她之前就一直在猜谢映心仪的是位世家小姐,还是哪位公主,今日才知道,原来谢映心里的人是朱伊。不过,对这事甄惜也不觉得太意外。她自负绝色,视别的姑娘为木头桩子,只有在见到朱伊后,她承认这位禧贞公主与她差不多美。晚宴之后,大家便到地势高阔的征云台看焰火。宫人在紫章湖边为主子们放焰火,一簇一簇,如百花次第而绽,一层一层,如春潮晴澜迭涌,将天也照亮。看完焰火,又回到殿中守岁,歌舞通宵达旦。宫中连宴三日,这般一直聚到初三晚上,朱伊才终于能出宫。她禀了皇帝,说是要与朱绰一起去公主府陪伴朱凝,皇帝知道这是她的说辞,但他本就希望朱伊与谢映打得越火热越好,自然答应了。还干脆指了谢映护送。今晚的公主府实在热闹,除了朱伊三姐妹、谢映、韩允嵘、容霆,还有顾南瓷和容萧。男女分席而坐,中间是以一座多宝格当隔断,朱伊转回头,透过紫檀格子看看谢映,再看了看韩允嵘,他俩正好碰了杯在说话。朱伊眸中含笑,收回目光,这两个男人都在她身边,让她心中充盈着幸福与圆满。是那种内心深处有了归属,对将来也有明明白白期许的感觉。这应该是她最快乐的一个年节了,与过去每年守岁时身处宫闱的热闹,却依然觉得孤独无依截然不同。朱伊转过头,正好看到顾南瓷在看她,微微一怔后,她主动为顾南瓷夹菜,又端起酒盏,笑道:“南瓷姑娘,我敬你。”正是万家团圆时,顾南瓷为给朱凝治病不远千里上京,形只影单,她可不能让她再受了冷落。顾南瓷便与朱伊喝了一杯。心情好的不止朱伊,还有朱绰,她有好多天没见到韩允嵘,今天终于一解相思之苦。朱绰一高兴,就做了庄家,以一对三,豪爽地与三个女子轮流畅饮。这样一来,朱绰自然是两桌人里第一个趴下的。朱伊送朱绰去客房休息,两人便先离席。顾南瓷想去净室,也跟着出去了。等她从净室出来,却瞟见了不远处容萧与朱伊的身影,两人在说话。她赶紧躲到了身旁的廊柱后。容萧显然喝多了,话也就跟着多,他正大着舌头对朱伊道歉:“公主,对,对不起,都怪我没,没有保护好你,害你被颜凤钦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