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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手机默默地回到卧室,关上门,坐在飘窗上望着夜幕下远处的灯火,脑海中整理着思绪。半晌,他缓缓将手机贴在耳旁。“喂。”他试探性的轻唤。孟凡一听是林溯声音,连忙将手机塞进安澜手中。“喂。”他再次轻唤。电话明明已经接通,却迟迟无人回应。“我知道你在听。”他明白安澜此刻一定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对不起。”这种时刻,没有比这三个字显得更苍白无力。他接着道:“你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风子说一周时间他会摆平这件事,如果他办不到,我已经想好了……我会将所有事情彻底摊开,包括三年前……”“够了!”安澜突然高声大喝:“林溯……”她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要将我置身于何处?是小三吗?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坏女人吗?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绝不会再在你的生活中出现。”“所以你会选择消失?像三年前那样?”林溯心口一阵绞痛,他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又置我于何处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三年前你肯听我的解释,你我又怎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有时我经常在想问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以至于你会用那样的方式折磨我惩罚我,让我愧疚悔恨一辈子。”他说到激动处,手心不禁开始发麻。他定了定心神,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澜澜……我对你的感情从始至终从未改变过。”人生就像一张地图,每个选择的背后对应着截然不同的道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相伴同行的两个人竟阴差阳错的搭上两辆背道而驰的马车,扬手一鞭子下去,从此渐行渐远,彻底退出彼此的人生舞台。可是那个阴差阳错的交点在哪里?又因何而来?林溯曾花了三年时间寻找,依旧一无所获。安澜怔在原地,沉默许久后才恍然回应道:“你可真是够无耻的,还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你需要解释吗?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完全想起曾经的事情,但是三年前关于你的绯闻依然挂在网上?不论别的,光是那张酒店里的照片你作何解释?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安澜!”林溯声音忍不住抬高:“你究竟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安澜心里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电话那头一片寂静,仅听见对方鼻息滑过话筒时发出的沙沙声摩挲在耳畔。“如果哪一天你恢复记忆,依旧坚持当初的选择,那么我尊重你。”他说完,挂下电话,望着窗外的夜景静静发呆。******次日,“影帝林溯与许一曼离婚”的话题登上热搜榜第一的位置。人们在一面声讨林溯的同时,将更多的脏水泼在安澜的身上。老女人!不要脸!小三!怎么还不死啊?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公司造成的影响显而易见。虽然绯闻中添油加醋的成分很大,但安澜毕竟是部门主管,职位说低不低。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待被提前中断在国内的工作进程。办公室落地玻璃后的窗帘掩的严严实实,将所有异样的目光挡在后面。她略显呆滞的望着桌面发呆,直到一阵敲门声将她的思绪牵回现实。“安总监。”是杨乐乐,她探进脑袋:“莫总让您去一下他办公室。”总监级别的人事变动由大老板亲自告知,这很合理。安澜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办公室到莫绍川的办公室一共要拐四个弯再上半层楼梯。一路上,安澜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偷偷地盯着自己,她觉得浑身僵硬无比,两只脚有些不听使唤。好不容易走到莫绍川办公室门口,见门虚掩着,随手敲了两下连忙溜了进去,不敢再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多哪怕一刻。“莫总。”莫绍川伏在案上,笔尖挥动,见安澜走进,恍然抬起头。“有个东西给你。”安澜愣了一下,见莫绍川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部新手机。莫绍川接着道:“知道你手机丢了。”“啊?”临别前的纪念品?“这我不能收。”“这是以公司名义发给员工的工作手机。”安澜眉眼微垂,双手交叠在身前,望着手机的包装盒愣了一会儿:“这次的事情,我……”她心里还是有个坎儿过不去,想着无论怎样好歹该主动表个态。莫绍川不等她话说完,直接岔开道:“孟凡走了,人事部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新助理,你过去领人吧。”安澜身子顿在原地,仔细回味了一下,终明白过味儿来——原来莫绍川的用意实则是为了给她吃“定心丸”。心尖顿时荡起一股暖流。安澜词穷,想不出什么令人动容的话来表示感谢。“谢谢。”“今天下班和我去赴个饭局,陪上海的老总吃顿饭,你之前出差时见过的,所以特意叫上你。”安澜的双唇抿成一条线,嘴角透着几分苦涩。“我去不合适吧。”“没什么不合适,这是工作,这事儿没人替得了你。”安澜吐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安澜匆忙赶回家换上一套优雅的包臀裙装,将米色薄呢大衣披在外面,手上拿着一支小号黑色漆皮手包。她按往常的惯例等在公寓楼下,看着莫绍川的车从远处缓缓驶入小区,停稳后连忙钻了进去。“好冷啊。”她坐在座位上搓了搓手,往手心呵了一口气。莫绍川侧过身子,从杯托里拿出一杯热橙汁:“中午在餐厅没看到你,等下的晚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进嘴,先喝杯橙汁。”安澜感到意外,忍不住蹙着眉心偷偷瞟了莫绍川一眼,怯怯的说了一声:“不用了。”“不喝也端着,暖手。”莫绍川表面上虽然有些冷漠,但偶尔的一些举动却让人十分暖心。他知道安澜不愿面对同事火辣辣的目光,更不想听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宁可用挨饿来减少彼此面面相觑时的尴尬。一切都被莫绍川算准。可安澜却并不为此感到半点愉悦,反而觉得一股难以言述的压力从心底隐隐泛上来,噎的她喘不过气。她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莫绍川对她的态度超出普通同事间的相处范围。这样的特别对待很自然的引起了她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