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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总,今天对方会来几个人呢?”“到了你就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小心吃了太多花生酱,吃的胃里犯恶心……T.T晚了一会儿,不过好在还是发出来了。第25章意料之中的意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车窗外璀璨的灯火似流星般滑过安澜的面颊,一阵阵的,如波浪一般,时明时暗。她侧过身子,脑袋懒懒的枕在支起的手臂上,双眼空洞而又麻木的望着眼前飘忽过的一切。莫绍川时不时的余光打量着她,见她那副颓然的模样实在心有不忍,而他又不善言辞,有关于劝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不禁暗暗自恼。汽车拐了四五道弯,缓缓驶入一座超现代风格建筑的大门前,莫绍川打开车门,将车留给等候在一旁的门童,转身去另一侧迎安澜。安澜迈着极缓的步子上前两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景观。独立式建筑,没有一砖一瓦的痕迹,完全由巨大的透明玻璃墙组成。三层楼像是三个长方形的盒子,错落交叠在一起,颇具概念性。莫绍川见安澜对这里有几分好奇,主动介绍道:“这座建筑的设计者是我的大学同学,他是个留学生,回国后第一件作品就设计了这个。可能是这座建筑对他的意义重大,于是他费尽周折,用了五年时间最终换得这栋楼的所有权,现在在这里经营法餐。”他习惯性地将双手插入裤兜,一副恣意不羁的派头,望着安澜的侧脸浮出一抹浅笑,继续补充道:“这里的主厨是个法国人,在国际料理界的声誉极高,据说是米其林三星厨师,为此当初邀约花费了不少功夫。”安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对晚餐内容有了些许期待。她踏过台阶,巨大的水晶灯从她的头顶掠过。餐厅在二楼,一段长长的走廊被构思巧妙的修葺出坡度,衬着四周封闭式的空间和错落的灯光,让人觉得像是漫步于长廊。随着位置的愈渐深入,灯光开始变得昏暗。一如西方人用餐时所追求的情调,整个餐厅除了吧台附近亮着几支暗黄色的灯泡外,其他地方的主要光源皆是烛光。安澜站在桌边,等待莫绍川替她将椅子小心的推进。“时间差不多了,对方该到了。”半圆弧型的椅背将她纤瘦的身影完全包裹在内,从侧面看上去很难发现她的存在。“就我们两个。”安澜怔了一下:“不是说那位上海的老板今天会来吗?”莫绍川低下头,手指拨弄着酒单,醇厚的嗓音没有丝毫起伏:“我如果不这么说,你又怎么肯来。”她蹙了蹙眉心,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酸涩,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我只是怕我现在的名声会……”她挺直腰背,尽可能在优雅的环境中保持与之相配的端庄仪态。“会什么?”莫绍川蓦然合上酒单,抬起头,目光恰好与安澜相对:“你心虚吗?”昏暗的暖色光完美弱化了他目光中的凌厉,同时将眼角细纹巧妙的隐去,使他深邃的眼窝更显迷人。“不。”“那你怕什么?”“我……”安澜忍不住吞了一口吐沫,支吾半天,始终想不到合适的语言表达心中顾虑。桌上烛光攒动,明亮的光点如星辰般落入眼中。“别这么没自信。”他一改往日的语气,声音变得柔柔的,如春风般透着温暖。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开合,不断变幻出迷人的形状:“你能在这样的风口浪尖留下来,是因为你值得,不需要感谢任何人。”没有什么语言能比这句话更令人动容。安澜鼻子一酸,眼中景象刹那间溶于泪水。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人总会无限放大对自我的伤害,所有负|面信|息一旦加筑在自己身上,即使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也会使人难以承受。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容易钻牛角尖,而安澜就是典型爱钻牛角尖的人。她向来不善于表达情绪,想法远远多与语言。从外表上看,她精明、老练,虽然极会体察对方心思,却难能可贵的保留着为人的真诚。她没有绝世的容貌,凭着得体的举止与娴雅的气质常引得旁人多看几眼。她是美的,只不过美的毫无攻击性,美的令人不易察觉。这样的特质在当今这个浮夸的社会已是凤毛麟角。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无疑是一种享受。莫绍川也正因为此而深深着迷。可是人无完人,即便她有诸多好处,却唯有那么一样坏处足以致命,那便是“悲观”。她的悲观并非是一种气质,而是自小相伴而生的性格。拥有这种性格的人多少有些可悲,因为这是一种在经受无数次沉重打击后形成的坚硬的外壳。这层外壳既可以抵挡外界的伤害,同样也能将自己逼入逻辑的死角,作茧自缚。此刻莫绍川简单的一句话,恰恰成为敲碎这层外壳最有力的一击。安澜低下头,额间发丝散落在脸颊两侧,依稀挡住她因努力克制情绪而显得略微扭曲的面容。服务生在此刻缓步走来,巧妙的缓解了沉寂住的僵局。莫绍川随口报了几道菜,又点了一瓶酒,娴熟的样子倒像是此处的常客。今天并非周末,因此客人不多。片刻功夫,一道道精致的菜品呈入骨瓷,经过精心摆盘后被端上餐桌。莫绍川双手握着刀叉,仔细切割餐盘中的鸭胸,一块一块慢条斯理的送入口中。一旁醒酒壶里的红酒已经醒的差不多,服务生算好时间将酒入杯。莫绍川端起酒杯,习惯性的轻摇几下,将其递到唇边,浅咂一口。安澜拿起餐巾轻轻地擦拭唇角,站起身随口说道:“我去一下卫生间。”或许是方才太过拘束紧张的缘故,使她保持一个姿势时间过长。安澜隐隐感觉双腿有些发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里,脚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她一路顺着墙边,时而抬手扶住墙壁。推开卫生间的门,巨大的光线反差晃的她睁不开眼。她微闭着眼睛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适应片刻方才恢复活动。耳旁除了空调出风口“呼呼”的杂音外,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安澜整理好衣裙,打开隔间的门板。突然,一个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眼前,与她面对面。安澜猛地打了个激灵,手指下意识的紧紧扒住门板,往后退了小半步。她定了定神,仔细打量着身前这个女人。与其说是女人,倒不如是个女孩。一米六左右的个头,体型中等。齐腰长发整齐的梳成马尾,脸上描画着当下最时兴的韩式一字眉,和韩式咬唇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