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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概是因为里头的那封信罢,那信是姜四郎的,说不准是什么要紧的,小姐可是要还回去?”是她发现姜家四郎落下的信交给小姐的,还险些误以为是姜四郎不好宣之于口的话才用这法子,不料小姐看过信后脸色却是不大对,连着几日,她侍候在旁总能感觉到她的焦虑,却不知是为何。苏闵儿疲倦地揉了揉额头,“行了,你也下去罢,今夜不用你当值,歇了吧。”难得的,苏闵儿直接用了命令口吻,铃兰本想留下,却摄于她此时的模样退了出去。房间复又恢复一片死寂,烛火明灭之间,苏闵儿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愈发晦暗出奇。红漆封过的地方被解,轻而易举就能打开,苏闵儿却是连第二次打开的勇气都没有,概因上面记录的事,牵涉的人都太过震撼,颠覆了她的认知,偏那几页洋洋洒洒写的详尽,逼着她往不好的地方想。越想越怕苏闵儿的脸色白了又白,竟是不知自己藏下这封信是对是错了第39章莲瓣鎏银香炉里三支青木香悠悠荡荡烧到了末儿,轻烟袅娜升腾,层层叠叠的织锦纱幔落下,掩住里头的情形。偶露出几缕乌丝滑落垂在床沿,伴着粗哑暗沉的呼吸交错,让人不由的心猿意动,面红耳赤起来。姜淮觉得很渴,像是火焰猛烈烧灼之后残留下的干涸,她嘟念一声,唇上便添了凉意,一口水被渡了过来,入了丝丝清甜的凉润,舔舐过嘴角追着那凉意的来源又堵了回去。不够,还是不够。“子阆”姜淮溢出一声轻哼,冷梅香幽幽,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此刻勾缠在一块像是最崔情的香料难以把持。也是那一声,令男人咬着她的下颔,不轻不重,反而惹得阵阵酥麻。“阿妧,你可真是要我命了。”那一声无奈喟叹落下,隐杂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轻笑,男子的呼吸已然落在她的耳廓,呵出的热意令她身子一阵发软,嘴角却是扬起,笑笑着咕哝:“我只要人,不要命”话落的一刻两人的目光就那么对上了,那如墨色深潭里粼粼荡开,呼吸不由就止住了,仿佛要溺毙在里头。下一刻又兀的激烈起来,姜淮只觉得自己犹如狂风暴雨里的一叶孤舟,浮浮沉沉,唯有紧紧攀附住。那一双眼不知在何时变得暗沉沉的,长驱直入,带着某种悍然的意味。姜淮几乎无可着招架。“别别碰那儿”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阿妧说的是哪儿,这儿?”“唔”那一声软腻愉悦的呼声被以吻封缄,姜淮被动地接受着他唇舌的辗转勾缠,渐渐由浅入深,掺杂着果酒的甜香,那是一种清甜明爽却不寒凉的滋味,一遍又一遍,温存而细腻。“我当然也心慕于你,思之如狂。”姜淮怔怔,犹如穿过重重迷雾终于与那一双幽深眼眸对上,直直撞上那汹涌热烈的情感,一览无余。身前男子轻软的气息,淡淡的冷梅香袭来,她的心突然被熏软了。“五娘,五娘”玉竹的唤声由远及近,堪堪是打断了梦里旖旎。姜淮睁开眼时就看到夫子的脸变成了玉竹的,当即吓得清醒了过来,身上不知为何还发了一身黏腻的汗,就回想起了梦里面的情景。“五娘,你没事罢,怎的脸那么红的?”玉竹探了探她额头并未觉到温度过高,反而是指使人把房里的暖炉子撤了出去,“其实早该撤了的,就是这阵子天反反复复那么留着,反而把人热着了。”“呃”姜淮听着她给自个找了由头,有些窘窘地含糊了过去,“去备热水,我想沐浴。”玉竹惯是顺从应下,很快就准备妥当。姜淮没让她侍候,径自入了水里,那暖意渗透游走四肢百骸,泛起一阵舒爽。随之而来昨夜里头的记忆复苏,她手指抚上了唇,眉眼如桃花绽放殊色。在离开皇宫之前,在那烟花绽放之时,那人就如梦境最后那般看着自己说的那话,一字未差。就是如此,自己才会、才会做了如此羞耻的梦姜淮一想到梦里面的情形姜淮贝齿咬着唇,羞臊之余眼睛却是闪亮闪亮,心说这下终是如愿所偿了,若子阆反悔,她便天天灌他酒喝,喝醉了就苏mama捧着衣裳叩门进房,一眼就望见了屏风侧后的人,脸上正挂着一抹与那容颜极不相称的娇憨笑容。“五娘今儿起晚了,过了朝饭的点儿,我做了你爱吃的白糖糕和鱼片粥,过来吃。”苏mama一面命人把吃食搁在桌上,一面把新一季的衣裳替她收拾挂起说道。“唔”姜淮惊着一跳,正好水也凉了,便从里头出来。拭了身上水渍,头发就那么随意披散在身后,湿了的发尾微微翘着,如同主人一般俏皮可爱。苏mama走过去拿了巾帕仔细替她拭干,“也不差这一会儿赶的的功夫,好好弄干了,这风邪之气才不会趁虚入。”姜淮被按揉得舒服,小脑袋点啊点的,最后忍不住蹭了蹭苏mama,甚是乖巧的模样。“苏mama可会疼人了。”完全是一副小女儿撒娇的姿态。苏mama笑着打量,姑娘家出落得亭亭玉立,粉扑扑的小脸上漾着的那一抹神采和小姐当年何其相似。“晓得怎么是对你好的就成,这将来要娶你的那人可是要比奴婢懂得该如何疼人。”那人姜淮的脸不由更红,舀着鱼片粥熏腾起的热气,氤氲开眼前。“唔,好香”少年清俊的身影随即跨入房中,一袭云白竹叶纹的锦衫衬得身姿偏是清瘦,声音介于少年与男人转化之间,有些低沉暗哑。“是说总劳得苏mama做这个做那个,另起小灶吃独食太过分!”姜淮分了他一碗,“吃的总能堵上你嘴,最近功课如何?”姜少羡皱了皱眉,“这话你问得好意思?你自己的做了么?”“没有,你做完了帮我也作一篇。”姜淮如实道出自己的目的,理直气壮的。姜少羡一噎,像是被对方的厚颜无耻惊着,“姜圆圆,你可有一点向上之心,国子监都是人才济济的地方,你”姜淮眯着眼笑,她当然一颗心向了夫子,向上是什么?苏mama在旁边闷着笑,两姐弟惯是斗嘴的,可谁都瞧得出两个的感情好,“七郎还想吃什么,奴婢去做。”“不用,我逗阿姐玩呢,这些就够了。”姜少羡说着,就抢了姜淮的半个糖糕,挑衅地冲着她回了一笑。姜淮伸手去夺,两人你来我往,一顿朝饭吃得半点没剩下。姜少羡活动了片刻,脸上泛起一抹浅浅潮红,身子往后仰了仰稍靠在了椅背上调整呼吸,可眼里的笑意一闪一闪的。“阿姐,等我身子好了,带我一块去蹴鞠。”姜淮闻言一顿,展开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