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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拍了他肩头险些把人从椅子上拍下去,“这还用说,还有赛马,游城,能带着你玩的可多!”正是说着话,忽的一道灰衣小厮急匆匆奔进来,苏mama还不及呵斥就因为那小厮报的话手里盛粥的汤勺当啷落地。“王爷,王爷在南召出事了!”姜淮脸色随即变了,当即站了起来去到那小厮的面前,大喝着问道:“你胡说什么!”那小厮才从外头跑进来,正是气喘不定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流畅吐出了那一段话。此时再被姜淮一喝,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涨得脸皮通红。这会正当姜淮一颗心紧悬的时候,岂料这人迟迟出不来声,禁不住心内怒火如炙紧抓着他的前襟:“我父亲到底怎么了!”“五娘!”苏mama回过神,同样是苍白面色:“五娘先松了手,好叫他缓了气再说。”旁边的姜少羡似乎是匀过了一口气,唤了一声阿姐,微带颤意。姜淮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那话在她脑中不断飞旋引起震颤,仿佛是将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害怕都释放了出来。她直觉事情很严重。她瞥见了少羡此时模样,强稳住心神松开了手。“回、回五娘,王爷”小厮险些被吓得丢了魂,哪里见过五娘这样的神色。可他也是知道情况紧急的,只等将堵着的那一口气咽了回去,就立即继续:“王爷失踪了!五娘,王爷和六郎受了伏击在南召失踪了!”“轰”的一声,好似白日惊雷在姜淮耳边炸响了起来。紧接着,她身子都晃动了两下,脸色奇白的咬着唇:“什么时候的事情”苏mama瞧她不对劲,忙要去扶,姜淮毫无反应,只是一双眼直盯着那小厮。“王爷失踪那边立即传了消息来,只是这消息传来总要时日”也就意味着已经过去约莫半月,而半月能发生的变数小厮的话还没说完,又有一人慌张跑了进来,“五娘!您快随奴才去正门!”苏mama朝着那人皱眉怒道:“没个规矩!”来人正是个四十余岁的门房婆子,苏mama倒是认得,可外宅门房的人如何好闯入内宅来,又是这般没规矩。门房婆子却是早顾不上这些了,跪在姜淮面前磕头,“五娘您快跟老奴去吧,再晚再晚四少爷可就不成了!”什么叫不成!怎么个不成!姜淮倏然转过视线看她,目光凛凛如刀。门房婆子想到之前所见的那一幕,狠狠打了个寒颤,猛磕了几个头,“老奴不敢这事说谎的,当真是听了四郎唤您名字才来请的,若是,若是晚了”姜淮惨白着脸睨了她一眼夺门而出,仿佛她若有假话定不轻饶的意思,可心却砰砰跳动剧烈,愈来愈慌。平阳王府的正门,门仆几人围在那,姜淮远远看见就深觉得不妙,当即快步过去分开几人往里面看。然而,只是这一眼,姜淮整个人都觉得双腿发软,不自觉的想到瘫倒在地上。门仆等人皆是没个主意,本指望着小姐过来主事,此时竟是七嘴八舌的开了口。而姜淮哪听的去这些,她什么都听不见,只能透过一双眼看见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姜少飏。不错,这的确是她的四哥。血泊中的姜少飏浑身衣衫破败不堪,露出的地方不住渗血,看不到完好之处,就像个被撕扯破坏的人偶,被鲜血浸染。即便到了此刻,还不断还有血从他嘴角溢出。血腥味争先恐后的钻入到姜淮的口鼻当中,叫她整个人都有种被什么钝器击打的痛感。她距离姜少飏并不远,可却不知如何对他才好,怕略微的移动都会叫他立即送命。姜淮整个人都在颤栗,比起之前更甚。好似前后都是悬崖,她已经在边缘摇晃。“四哥——”忽的刮起一阵风,将姜淮这一句本就不算清晰响亮的声给全刮散了。她兀的奔过去抱住人,连手都在发抖,身上,手上全是四哥的血,她拿帕子去捂,可怎么捂得住呢,眼前这一幕几乎令她崩溃。“四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来人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找大夫啊!!!”姜淮大喝,声音里满是惊慌无措。“四、四哥?”姜少羡迟疑的声音颤抖不稳,应该是说整个身子都在打颤。姜淮却是没想到他也跟着自己出来,紧抿着唇角喝道:“扶七郎回去好生照看!!”“不,阿姐,四哥怎么了”姜少羡的声音被携着远远,姜淮在那一刻怕极了,不敢再让他也出事,然而眼前这情况却是她无法面对应付的,她抖着手抱住姜少飏,“四哥你别吓我,你不可以有事的”她胡乱叨念反复,眼前却氤氲开水雾,就是在那一片轻微模糊中她看到了对面停着一辆马车,不偏不倚正好对着平阳王府的方向。“四郎就是从那马车被扔下来的!”旁边有人急着说。姜淮就那么抱着姜少飏,对上了一双深邃眼眸,隔着空荡的街道,那眼镜的主人却宛若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片刻放下了帘子绝尘而去。余下姜淮如遭雷击久久不能回神。子阆——第40章整个平阳王府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陷入混乱,尤其是二房,姜姚氏在看到奄奄一息的姜少飏时直接昏了过去,这一来姜少飏那屋里就更乱了。丫鬟仆从进进出出,拿着那血衣俱是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主屋里笼罩阴翳,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姜淮一直留在屋里,随着大夫的动作屏住呼吸,那一抹红不断飘逸开,触目惊心。而她脑海里此时一片空白,不断重复的只有在府门口的一幕,为什么为什么四哥会成这样,又跟子阆是“五娘,五娘别怕,四郎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玉竹抖着声音扶着她,也不知是不是稳住自个,反倒比姜淮抖得厉害。“来的是从宫里头退下来的老太医,一定没事的。”苏mama也跟在旁宽慰,心则高高悬起,着实担忧地望着姜淮。概因此时那张小脸苍白,这强撑着的神情更是令人心疼得紧。姜淮不作声死死咬住下唇,盯着给姜少飏医治的太医一眼不错,全部的心魂只专注干了这一件,下唇都快咬出血来。“你一直跟着四郎的,四郎怎么弄成这样,你当清楚的,还不快说!”苏mama寻去了那一直跟着四郎的仆从面前,口气凌厉质问。“小的,小的一直跟着四郎的,就离开一会,一会就出了事。再说、再说当时还有沈家大郎在,谁晓得等小人回去就不见人了,等再找到四郎时就看到他躺在路边奄奄一息浑身不见好的,不知让什么人给害的!”那仆从也是给吓坏了,打着颤一面就提手给了自个俩耳光,“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