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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老四那继续派人盯着点,别跟上回一样让人当了枪头使,什么好处没落着还沾了一身腥。”司马詹想到上次在老四手里吃瘪,就一肚子气,这回的御和楼是为父皇祈福而建,挣的是帝王心也是面子,又多加嘱咐了遍。那人垂首应是,回头出去替主子善后去。司马詹玩得混,不管男女之分,又顾着景和帝不喜的缘由在,只敢私底下放纵,可就是这放纵反而玩出了兴味,他们阻不得,只能将此事包圆了,不敢泄露出去半分。至于那位让殿下惦记上的,且自求多福罢。这厢,正在养元殿替景和帝复诊的苏回揉了揉鼻子,一阵无端发痒,像是被人念叨起,不过眼下都不及龙榻上的景和帝重要,只停滞片刻,便回了话道,“针灸术主疏通脉络,圣上日理万机忧国忧民,身子劳碌,草民先以施针调理,配以食疗药补,循序相辅以见成效。”“朕已经服用神医的药方有些时日,确实觉得身体良多,看来朕养了太医院一帮庸才”苏回屈膝跪下:“圣上恕罪,草民师傅是一介怪才,若他在,许是有成的把握。草民学浅,不敢全凭而论,为圣上诊治也是沿用师傅的药法,另辟蹊径,不敢居功,眼下未必有成,草民惶恐。”她说得保守,可也是实情,景和帝的龙体受损厉害,当中又牵涉了旁的,她一再谨慎,生怕踏错。景和帝沉默,整个养元殿陷入一片可怕静默。苏回依然跪地不起,请罪姿态。良久,反而是景和帝叹息了一声,吩咐她起,“这也才开始,苏神医无需自责,但凡你说的,且都试着,来日方长。”苏回心头暗松了一口气,随着那声‘无须多礼’方是规规矩矩起身,正好迎上景和帝打量目光,那是久居上位者自成一派的显贵威严,若是寻常的恐要吓得腿软,苏回好歹记着自己身份,只一眼便又垂首发憷杵着,眼底却是涌起暗色。京城里头的传闻并无遮掩,难保不传到景和帝耳中,而这态度“苏神医好像很怕朕?”“天子龙颜,天生威仪,乃是敬畏之心,不敢有失。”苏回辨道。景和帝似乎是暗暗发笑,驱散些许眉眼阴鸷,此时居高临下睨着她道,“这话朕委实听得多,可从你嘴里说的,好像就不一样。”“实乃草民发自肺腑之言。”苏回仍是绷着,一本正经了道,“哈哈哈哈”这一笑,又牵动了心肺,引发一阵咳嗽。苏回在下首拧眉,“自草民进来起,就听闻圣上咳嗽几多,是从何时起的?”“圣上前儿个批阅奏折,受了些风寒,也就这两日功夫。”站在景和帝身边侍候的心腹福公公代为答道,对于苏回提的有问必答。“既是如此,还请劳烦公公将圣上的食单予我一份,以便在药膳上加以改善。”苏回趁机提出道。福公公得了景和帝示意,自然就命人去备了,苏回跪安,正是要离开之际,一抹窈窕纤细的华贵身影从旁经过。那女子亲自端着一红漆方木盘,淡淡瞥过苏回一眼,径自往殿上去。苏回方才是规矩避让的,而那人经过携带起的一阵淡若空谷幽兰的香气却令她蓦然僵住。这香气“圣上,臣妾亲自给您熬得吊梨汤,是臣妾跟太医院讨要的方子,您趁热喝着可舒服些。”第57章苏回从宫里回头就一头扎了书房里,连用午饭时都未出现,苏霓直接给端去了书房,就看见人被桌案上堆着的书册典籍给埋进去了。“这些不都是压箱底的宝贝怎么给翻出来了,我还打算等天气好的日子拿出去晒晒,难怪这一屋子飞尘,找什么东西这么紧要?”她伸手掸了掸,找了个干净地方放下吃食,“先别忙活了,等吃过饭再说。”苏回原本倒不觉得饿,闻着食物香气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叫,遂依言把书册搁到边上。面前那一碗里头盛着的红烧rou方方正正,红润油亮,正溢出醇厚浓郁的香气,旁边还有一碟酸萝卜丁打底的米豆腐,就像是一颗颗煮熟的小土豆,浇上红彤彤的汤汁儿,颜色鲜艳撩眼,口感极是滑爽绵密。装米饭的仍是是那个大海碗,苏回在家里自当是不拘着,打了满满一碗就着吃起来。诚如所想,那红烧rou焐得时长愈是有味儿,作料都渗了进去,入口松润,稍稍咀嚼就已经酥烂无形,好吃到要吞掉舌头。苏霓瞧见她那满足模样咧开笑,这点是全然没变,尝到好吃的就高兴,好弄得很,就是在南召她生手下厨也不挑剔。像是回忆起了那段日子,她心生感慨,“我还记得你苦背医书的样子,明明以前是一看书就能睡过去的人,硬是把这些生涩难懂的给背下来应付师傅试验。”“现下就记不全了,所以才翻出来看。”苏回速度不慢地解决了一碗,回头看着那些书册,“我今个在养元殿闻到一抹香气跟师傅临别前房里的相似,味道似乎要再淡些。”大名鼎鼎的鬼医是自我了断的,苏回一直觉得那是当世的怪才,医术鬼魅出神,可那脾气也古怪惊人,约莫是在捡回自己的第二个年头那脾气越发捉摸不透,医者不能自医,这多少令人有些挫败,而对于心高气傲自视甚高的鬼医来说却是不能接受的,故在对苏回倾囊相授后便了断了性命,颇有几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傲气。“师傅指点过我的调香术,曾说起过,艳情与余生欢两者其实可调配为一种,名唤蚀骨,前者可助兴,后者则可调理身子,合而为一则能神不知鬼不觉取人性命。”苏回沉吟,“你猜用此香的是何人?”苏霓似是一番思量,片刻道,“静妃娘娘?”苏回点了点头,其实也不难猜,那位现如今风头正盛,可又一方面她没有家世倚靠,单单是一介宫女出身能爬到那位置也是顶破天了,德妃娘娘未将人放在眼里,景和帝也因耳根子清净独宠一人。“这里头不止医书,还有太医院那誊抄的记要,详细记录了圣上病征,上可追溯到十年前,而那时,静妃娘娘还在甘露寺带发修行,如何能做到一步一步耗损圣上龙体。”“也有可能是静妃在别处沾上的,大梁佩香成俗,莫说宫里头的主子,就是太监宫娥都有佩香料的,岂不人人都有可能了。”苏霓蹙眉,犹是觉得不可思议。苏回重回桌案前,“师傅一生自负,又擅长奇术,这香毒是无解的。”“谁都知道景和帝病入膏肓,凭你一个如何能力挽狂澜,我旁的不奢求,只求你我和兮兮下半生能平平安安即是。”“闵儿。”苏回唤了一声,凝着她有一丝心疼。朝堂风云,世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