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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走到一半,就有人会来告诉玲珑了。玲珑从位子上跳起来,指着陈熹跺脚:“都怪她,一直在说我不识好歹,要赖在你身边什么的。我气不过,身边的人也气不过。不信你问问他们。”“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珩清手扬起,看玲珑害怕的往后一缩。忽然冷笑了声,语调恢复懒洋洋地样子,“本殿一直觉得宣良人是聪明人,看来本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顿了顿,“来人。”一堆人围了上来,听候吩咐。珩清指了一圈嬷嬷:“杀了,丢到乱葬岗。”玲珑缩了缩脖子,嘟囔几句:“草菅人命,真的凶残。”陈熹靠在崔嬷嬷身上,突然开口:“宣良人,这些都是为了你卖命的人,你怎么都不开口替他们求饶?”话音落下,果然那些老嬷嬷拼命求饶。宣玲珑耸耸肩,摊手说:“这些人本来是能好好的,可要是你好好学规矩,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们也不至于会生气,太子爷不至于会生气,她们就不会死。”真是仗着古代没有监视器啊。原本以为玲珑不是白莲花容易对付,现在看来,比白莲花更难处理的,就是玲珑这种能颠倒黑白的人了。“如果你没心血来潮要抓我过来虐待,她们就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情,太子爷就不会生气,就不会死。宣良人啊,你的罪孽可真的不轻呢。”陈熹现学现用,气死玲珑最好。玲珑还是不在意地耸耸肩:“是俞妃娘娘让我教你规矩的。你要是想追究,不如让太子找他母妃聊聊。”珩清最讨厌什么,陈熹嘴角翘了翘,就是把他当垃圾一样丢掉的俞妃啊。玲珑到底有没有好好研究过始末,还用俞妃来压制珩清,真的是脑子里养鲸鱼。果然,太子的神情变化,越来越冷淡。只是他越是生气,语气便会上扬,听上去倒像是说什么高兴事。“本殿跟你讲啊宣良人,你和本殿母妃如此投缘,本殿也是羡慕不已。本殿记得母妃信佛,这样吧,你接下来就替本殿给母妃抄经,祈求王良人早日有孕。等本殿麟儿诞生,你再出来随礼吧。”“你就是想关我,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关就关,等哪天娘娘问起我,有你好看。”这句话,却是玲珑冲着陈熹笑着说得,“死期就快到了,还想要怀孕,真的是做梦呢。”第91章第91章就算被崔嬷嬷扶回房间,太医一番诊治只说是皮外伤,那句“死期快到”依旧在陈熹心里无法释怀。当然,她是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是威胁的语气。可是,玲珑这个人吧,所有的心机都放在了明面上,她说要陈熹要死,只怕真的是有原因的。陈熹别过头看太子正在摸被刺中的手臂,似乎有些烦躁地皱眉。犹豫片刻,开口问:“表哥,你怎么了?”这句表哥让珩清心情舒畅,果然女人还是希望男人强硬一些,要有安全感啊。他弯起眼笑道:“哦,就是手臂上有点刺痒,大概刚才走过的时候,被毛毛虫刺了。”陈熹是心里有数,咦了声,想了想说:“你让太医瞧瞧吧。刚才你来得巧,他们正拿针刺我呢,万一混乱的时候扎到你就不好了。”珩清听得心里痒痒,这句关怀的话听上去倒像是把他带回三年前,两人尚未剑拔弩张的时刻。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陈熹,依旧是躲藏着心思,会用爱慕眼神看着他的三皇子。于此刻,珩清才略微感觉到一点点夺得大位的满足感。美人和天下兼得,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陈熹看珩清神情不错,继续说:“上回提到的烧香,可不可以带我去?”“哦,你不想自己出去?我跟你讲啊,小熹,我相信你,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自己出去?再被你跟踪么,搞那么复杂干嘛。内心依旧在不停翻白眼,脸上却是露出一丝丝感叹的微笑:“你要是没空,我就等你有空了,咱们再一起出去玩儿吧。”“说得可怜兮兮。好吧,那就,十五,一起出去烧香。”珩清勾起嘴角笑了笑,果然是把陈熹和老薛说得烧香日子说了出来。陈熹也笑了一下,把被子拉到下巴下,人往被子里躺倒,虽然带到腰上那块刺疼,但是还是能忍的:“那表哥,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去忙吧。”珩清超想挤在床上说我也想休息一会儿。可是自从当上了老大,烧死了威胁者,整个朝上的风向全部扑到他身上,根本没有一点点放松的时间。他今天来看陈熹早课,也是任性为之,回去必定还要被老臣子乱吼。说真的,他在现代只是毕业没多久的上班族,现在一下就好像成了集团董事长,真的压力超大。他略略摇头:“等这段时间结束,我或许会轻松一点,好好陪你。”或许这就是大人物的烦恼吧,珩清想了想站起身,既然想要的都得到了,自然是不能后悔的。陈熹假装闭眼休息,听脚步声离开一段时间,再次睁开眼。瞧见崔嬷嬷正坐在一侧,边绣花边看着她这边动静。发现她醒了,立即走过来。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王良人,是不是要喝水,吃点东西?”“谢谢崔嬷嬷。我是好多了,想去瞧瞧秋词。”崔嬷嬷点头,对陈熹的态度已经翻转过来。既然太子喜欢,她就要尊重,这就是做奴婢的本分。而且,王良人前头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一般正常人,绝对不会想要再来一次。她乖顺的模样,真的可人,也难怪太子爷不愿意放手了。“是,说起来秋词这丫头真的命硬,”崔嬷嬷带上了一点讨好的笑容,“听小丫头说,醒过一次要水喝。”听到秋词醒来,陈熹心情大好。一边感叹老薛医术用药高明,一边也不免感慨秋词几次三番躲过灾难,是个大大的福星。到了隔壁侧室,一推门就看到秋词正躺在床上,睫毛颤动,像是在装睡。陈熹带上笑意,上前推了下秋词的肩膀:“秋词,你醒了吗?是我。”秋词这才猛然睁大眼睛,对上陈熹的双眼,不敢置信似地仔仔细细地瞧。忽然咬着嘴唇,颤着嗓音低低哭泣:“主子,奴婢手没了,这下真没用了。”咦?陈熹明白秋词是说,之前问秋词,德王把她派过来有什么用处的缘故。真是好气好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文不行,武不行,如今,赖以炫耀的针线活也不行……”话未说完,秋词哇地哭出声:“那奴婢还有什么用?”哭了一会儿,觉察出陈熹没有阻止她的样子,不由慢吞吞收声,“奴婢想想,其实奴婢还有别的用处。您千万不要干掉奴婢。”“行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会干掉你。”陈熹阻止秋词讲话,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