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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再欺负我家姑娘。”崔柔上前一步掰开的李念玥的手,没想到身体快要休克的李念玥手劲儿还那么大,她居然掰不开。苌笛解开胸前狐裘的带子,反披在李念玥身上。“崔姑姑,我和她谈谈。”崔柔古怪的看她一眼,道:“她可是……”苌笛打断崔柔:“我想和李念玥谈谈。”崔柔低下头,往后退了两步,给苌笛把风。苌笛半蹲下来,明亮如镜的双眸看着李念玥现在狼狈的样子。“让我留下来,你想对我说什么?”她说道。李念玥冰冻发紫的嘴唇一张一合,道:“是不是你陷害我父亲的!”苌笛自嘲的一笑:“我陷害他做什么?”“肯定是你和赵高合谋陷害的我父亲。你羡慕我承受皇恩,你嫉妒了,所以你要除掉我的倚仗,让我成为一个无用的棋子。”她悲愤苍凉的声音闯进苌笛的脑子里,苌笛脑子里的某根弦被震得嗡嗡响。李念玥没了倚仗,就连做摆设的资格都连带失去了。那自己呢,胡亥不也是在倚仗赵高的手段和计谋吗?四周凉飕飕的冷风刮过来,苌笛搓了搓冰凉的手指,时不时的哈气。不,胡亥让自己相信他,相信他初心未改。“是,我是想除掉你。”苌笛清淡平和的声音让人有种信服力,“我哥哥赵高和你父亲是政敌,你我的加入,不妨碍他们继续斗个你死我活。”李念玥嘤嘤啜泣,晶莹的泪珠从眼睫上滚下,眼睫瞬间变得冰硬,白白的,竟是结冰了。“你回去吧,胡亥不会让你死的。”苌笛转身欲走,李念玥却拽住她的衣角。苌笛的眉梢微微抬起,她这还没完了。“我父亲被你们处死……我却还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你和赵高!”她狠绝狰狞的表情冲激着苌笛的神经,苌笛慌张的退了一步。“疯子!”苌笛骂了一句,转身就走。崔柔见苌笛慌张的走进祁阳宫大殿,忙追上去。路过李念玥身边,她停下步子。“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什么鬼主意,姑娘到底是心善,还把自己的狐裘给了你,你要想继续在这里跪着,随你!要是冻死了,正好跟你那作恶多端的父亲搭伴去下边。”崔柔说完这席话,便转身奔入祁阳宫去寻苌笛。因是寒冷飘雪的冬日,祁阳宫职守的侍卫都在偏殿烤火偷懒,要是李念玥真的冻死在外面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崔柔走到偏殿。见烧得正旺的火炉子啪啪的跳着火星子,一群侍卫围着炉子在烤火取暖。“崔姑姑。”侍卫长面色尴尬的站起来。本该在殿外看守,却全都跑到偏殿围着火炉子,崔柔要是去胡亥面前掺他们一本,那他们就不用再继续在祁阳宫做事了。趁早背着铺盖卷回老家种田算了。“崔姑姑。”“崔姑姑。”年轻的小伙子们知道自己犯了事,纷纷窘迫的站起来向崔柔行礼。在这皇宫里的宫人,除了几个年长的老公公,便是崔柔的威信最高。侍卫长硬着头皮走上前,问道:“崔姑姑有何吩咐?”进殿后就可直接去内殿,不必来这偏殿,崔柔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有事。崔柔默默的看了看侍卫长,开口道:“陛下是让你们守在祁阳宫门前,你们倒好,窝在这里偷懒。”侍卫长吓得抖了抖眉毛,道:“卑职知罪。”见了鬼了,好好的被这个难搞的崔姑姑抓住了把柄。崔柔笑了笑,道:“我不是多事的人,你们失没失职,与我无关。”包括侍卫长在内的所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侍卫长提心吊胆道:“那……”崔柔笑道:“其实我来这里找你们也没什么事。玥夫人在外面跪着,你们去送把她送回披香殿吧。”要是在祁阳宫门前挂了,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但和侍卫长一等人,关系就大发了。侍卫长脸色一白:“当真?”其余人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崔柔。玥夫人要是死在这儿了,那他们就难辞其咎,得跟着一起陪葬了。“我像是在跟你们开玩笑么?”崔柔无所谓的说道,往内殿走。侍卫长连忙跑出去,在宫门前看到了已经昏厥的李念玥。天,玥夫人真在这里!“快快,你们几个快把玥夫人抱起来,送去披香殿。”几个侍卫懵逼的看了下侍卫长,异口同声道:“你怎么不抱?”侍卫长:“……”“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侍卫长横眉一瞪,众侍卫妥协,心不甘情不愿的围过去。“你去抱。”“那你怎么不去?”“你去,别看,说的就是你!”五人中,四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往后跳了一步。被孤立的那人还没摸清楚情况,侍卫长便点他的名。“三儿,你去。”被孤立的侍卫:“……”☆、第一百一十五章醋坛子于是那个被孤立的侍卫就苦哈哈的被同伴给卖了。他认命的蹲下身,认命的伸手去拉住李念玥的胳膊,发现跟碰了冰块没什么区别。他搂住李念玥的细腰,用力一挺,站起来。但站起来之前他懵了。“大……大人,披香殿在哪儿……”他支支吾吾的问侍卫长。侍卫长知谢三是新来的,并没有责怪他。“三儿,往右边的那条宫道走,沿着一只走到御花园的岔口,御花园你该知。”“嗯,我知道御花园。”“往中间那条岔道走,走到尽头,就是披香殿。”————————————崔柔站在内殿靠外的窗户看外面的场景。几个男人笨手笨脚的互相推搡,看着谢三抱着李念玥远走,侍卫长一声怒喝,让幸灾乐祸的几人一同去照应着谢三。“算是你命大,赶上这个紧要关头。”崔柔的眉心拧了拧,“罢了,只要你父亲这个后台一倒,谅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苌笛和胡亥在里面的房里谈话,让她在外面等着。索性她也好想想,该怎么解决华阳长公主那事。此时,苌笛被胡亥压在沉黑色的纹龙大床上。她的脸羞愤通红,拳头打在胡亥的胸口也一点都不顶事。“你抽什么风,放开我!”苌笛的双腿被胡亥狠狠的夹着无法动弹,左手被钳住,右手还没捶他几下就又被摁住了。胡亥邪肆的勾了勾唇角,大掌微送,苌笛立马挣脱,但胡亥本就是故意放开她的。双手刚一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