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世事难料 （轮jian/抹布）

    霍啸林此行下山，说是去送死的，一点也不为过。

    赵金虎毕竟仍旧是西阳县的保安司令，家中守卫森严，凭他霍啸林三脚猫的功夫，想要暗杀成功之后全身而退，几乎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霍啸林如何不知道这一点？可以说，霍啸林便是抱着去死的心，从天目山上，往西阳县成走去的。霍啸林哪里想得到，郑道长会在这最后的酒里下药，只为自己抢先去找赵金虎寻仇，留下霍啸林的命。那郑道长又如何想得到，这杯酒将霍啸林送上了怎样的一条路。

    这一切，说到底，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且说霍啸林这边，才下了山，走在路上，霍啸林的脑子开始变得愈发迟钝，偏生樱桃还在他耳边说个不停，叫他听他爹留下的遗愿，劝他去热河，求他不要寻仇……

    她这一番话，说得霍啸林心烦，一时间少爷心性上来，便甩开了樱桃，自己朝着一个全然陌生的方向走去。

    等到全然不见了樱桃踪影的时候，霍啸林的眼皮已是沉得抬不起来，眼看街边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捆稻草，不觉间睡了过去。

    霍啸林有所不知，这稻草原本是附近乞丐们的落脚点。等四周居民都歇息了，乞丐即便上街也讨不到东西了，往往就会找个落脚点，将就着过夜。倘若老天保佑，他们还能活过这一夜，那么第二天，他们便又从这样的歇脚地点里走出去，接着行乞。

    他们就这样隐藏在西阳县的角落里，和街角的老鼠共享着相似的生活——他们活在别人看不见的缝隙里，也死在同样阴暗角落里。

    所以当几个乞丐见到霍啸林的时候，都有些吃惊。

    霍家在灭门之前，怎么说也是本地的第一世家，霍啸林作为霍家唯一的大少爷，在西阳本地是没有人不认识。

    有的时候，也许人性如此，落魄与可怜并不总是意味着善良，可怜与可恨，是可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

    比如此时。

    霍啸林在药效之下睡得深沉，几个乞丐就围在他身边，试探地拍打霍啸林的侧脸。眼见霍啸林没有反应，几个乞丐也就大胆起来，当中有人伸出了脏兮兮的手，解开了霍啸林的衣襟。

    衣襟之下的肌肤，是长久不经日晒的白嫩，和未经磨砺的柔软。虽说和闺阁千金不能比，但是在一群朝不保夕的乞丐面前，显得既漂亮又突兀。

    当中有个乞丐伸出了手，在霍啸林的胸口试探性地揉了两把，霍啸林睡得沉，没有反应。于是几个乞丐交换一番眼神，配合着将霍啸林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即便如此，霍啸林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如此一来，几个乞丐大胆起来，下手也愈发不知轻重起来。也许是郑道长的药混了酒，药效变强了，在如此折腾之下，霍啸林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几个乞丐的手继续摸，连着霍啸林的裤子也一并扒了下去。

    当中一个乞丐见识多一些，忽而对着其他乞丐说，“你们想不想长长见识？”

    其他乞丐有知道他要做什么的，便等着看热闹；也有不知道的，便跟着那些知道的瞎起哄。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不过是一群乞丐而已，又能有什么损失？

    于是领头伸手在霍啸林的屁股上拍了两把，揉了揉。原先的流氓欺负霍啸林的时候，这乞丐原是也在的，将整个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如今在这其他乞丐面前，急匆匆地蹬掉了自己那条破破烂烂的裤子，把yinjing夹在了霍啸林大腿和屁股间的软rou当中，磨蹭起来。

    此番动作有些大，霍啸林迷迷糊糊地醒来，还不等他彻底清醒，几个乞丐都伸手将他按在了原地。

    其实原本这些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过得艰难，单纯凭力气，还不如霍啸林。但是恰好霍啸林喝了掺药的酒，下药的郑道长又有心要叫霍啸林这一觉睡得久一些。原本为的是他自己为霍啸林报仇方便，怎料却便宜了这群乞丐。

    药下得猛，又掺了酒，这么着，霍啸林就丢失了先机，只能被几个乞丐制住，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个乞丐在他大腿上磨蹭，却拒绝不得。

    “你们是什么人？”霍啸林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又被按着动弹不得，只能试探着问话，企图以此自救。

    没有人答话。

    霍啸林的大腿被蹭得疼了，挣扎得更加用力，却仍是没有什么作用。情急之下，霍啸林对着街上喊了一声“救命”。

    可惜，还不等他这一声救命喊完，就被一双脏兮兮的手堵住了嘴，只能勉强发出呜咽的声音。有什么人凑到了霍啸林的耳边，威胁他说，“不想现在死在这里，就老实点，别乱叫。”

    霍啸林被掐得缺了氧，他此番下山，为的是报灭门之仇，现在大仇未报，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于是霍啸林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放弃了挣扎。

    那个声音还在霍啸林耳边继续说，“这就对了，等我松手的时候，也别出声。”

    霍啸林别无选择，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于是他面前的那只手这才松开。

    霍啸林的脑子在缺氧和药物带来的困倦中昏昏沉沉的，眼前发生的这些荒谬之事，也显得不真实起来。

    在他身后的人影在霍啸林的大腿上磨蹭着，像是没完没了。霍啸林又不是日常骑马的，腿上的皮肤不习惯这样的摩擦，被磨得泛红发烫，刺痛起来。

    再摩擦一阵，那人终于结束了动作，将jingye射在了霍啸林的大腿上。难闻的气味顺势飘进了霍啸林的鼻子里，引得霍啸林一阵反胃。

    在下一个人继续之前，这群乞丐当中有一个人拦住了众人。

    “依我看，你这花样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上次讨饭见识过的。”

    方才撤出去的乞丐心有不甘，呛声说道，“真有本事就拿出来亮亮，我就不信了。”

    只见那人嘿嘿一笑，“那你们可就按住了，看好了。上回讨饭的时候，我蹲在窗户外面，学到此法，可是大有来头。从前姑娘为了不耽误嫁人，管这一招叫‘奴要嫁’；就是这一招，搁男的身上，也行。”

    说着，那人抬手在霍啸林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接着往自己的手上啐了一口，进而将自己的手指顺着霍啸林的臀缝探了进去。

    霍啸林心里一惊，却制止不了乞丐的动作。

    这些乞丐显然不是有耐心的，不过拿手指简单的试探一番，就解了裤子，一下子沿着霍啸林的肛门捅了进去。

    这可不是磨蹭两下大腿所能够比拟的，于是那疼痛一下子刺进了霍啸林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霍啸林尖叫出声，却即刻又被这群乞丐威胁着压低了声音。

    这些手段原本是这乞丐讨饭的路上学来的，如今遇到了霍啸林，便把这零星的手段使了出来，自然是显得有些生疏。这乞丐的手段生疏，就折腾得霍啸林疼一些，于是就这么小声地哭了出来。

    现在霍啸林的脑子仍旧昏昏沉沉的。若说他脑子里还有最后一丝念想，那就是他那未报的灭门之仇。除此之外，一切都无所谓了。

    这时，霍啸林身上的那个乞丐像是完事了，将yinjing从霍啸林的身体里抽出来，将jingye射在了霍啸林的后腰上。

    这乞丐自己完事了，转过头去看其他人，“跟你们说，还有谁要试试，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他这么说，自然就有那好奇心重的乞丐，接过了他的位置，顺着前两个乞丐留下的痕迹，依样捅了进去，进而动作起来。

    这群乞丐人数不少，再轮换几个人，霍啸林只觉得自己身后像是点着了一把火一样，传来一阵烧灼一般的疼痛。污浊的液体和难以忍受的气温叫他沾染了一身，霍啸林反胃的感觉甚至更为浓烈。然而到最后，他也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突然只见，从远处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冲着这群人嚷嚷，“你们都干什么的，那是我新认下的大哥，都给我放开他。”

    等这群乞丐散去，霍啸林才终于从稻草堆上爬起身来，抬眼看到一个人眼熟的小乞丐，如果他没有记错，名字应该是叫小六。

    霍啸林看着小六，脑子一片空白。

    隐约间，他听到自己说，“扶我起来，我还有仇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