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自慰之花
04 自慰之花
我似乎患有間接性失憶症。 ……沒，我瞎掰的。 只是小宮山造成的衝擊過於強大，直到現在以至於我打算吃麵包的時候才驚覺在剛才已經吃完了 嘛，說是到現在，其實也沒過了很久。因為那個時候也就差不多到了要下課的事件，沒有回去體育館的我換回制服後就直接去了購買部，畢竟今天沒有帶便當來。 在附近走廊的窗口處，一邊苦惱小宮山對我說的話，一邊嚼著麵包。 ……是說就算把我認作變態，有必要說三遍嗎？加上最開始的就是四遍誒！ 想著這樣的事情，結果就是回過神來手裡只剩麵包的包裝紙了，明明草莓牛奶還一口沒喝。 啊……回去吧。 我並不是被同學霸凌不能在班上用餐的悲慘角色，只是因為沒吃早飯所以以拿到手就吃起來了而已。準備把草莓牛奶的吸管拆下來的同時，我向著自己班級的方向走。 「喂。」 哼？ 因為我的前方沒有其他學生，所以應該是在叫我吧？我又轉回過去。 嗯？ 有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的組合。男方我沒有印象，女方倒是知道，是學校高二的學生，至於名字不提也罷。 「什麼事？」 想模仿高橋說「你叫誰『喂』啊？一般的敬語呢？」 ，但還是算了，不是我做得來的事情。 「我是三年級的小田健雄，籃球部的王牌。」 那是誰啊？ 是見到我不為所動的樣子嗎？他略微加重了語氣。 「因為一些緣故我最近來學校，所以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在隊裡我的資歷更深。」 「就算你已經退部，但作為前成員，也應該叫我一句前輩。明白了嗎？」 說這話的同時，小田用力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是落枕了噢？ 「哦。」 「你什麼態度啊？」 小田突然揮手打掉了我正要喝的草莓牛奶。 誒？ 我先是看著手裡僅剩下的吸管，又轉頭尋找被打飛的牛奶本體。 盒子沒有壞掉真是太好了——就在我的目光搜索到它的時候，小田又緊拽住我的衣領。 「你在看哪裡！」 聽說在四國曾經有能單手捏碎別人腕骨的女子高中生，但我只是一屆平平無奇的男高，沒辦法做到那種一招制敵的事情。 所以我首先鬆掉拿在左手的吸管改為攥住小田的拇指，往關節不可能轉動的方向壓下——就算叫普通人這麼去做，也很難真的掰斷什麼，所以在心裡就要抱著掰斷什麼的想法去做。 猶豫就會敗北！ 如同眼前因為疼痛而立刻產生動搖的小田，我順利脫離對方的控制並拉開距離，然後對著他的腹部踢出結實的一擊。在發出讓人覺得噁心捏的慘叫的同時，他的身體弓起，上身朝著我的方向傾倒。 用失去草莓牛奶的右手扼住他的咽喉，因為我害怕他朝我吐出什麼東西，所以掐得十分用心。然後拽著他用面部撞擊走廊的牆壁。一共三次，為我價值三枚硬幣的飲料復仇。 雖然之後我還是會撿起來喝的就是了。 無法一招制敵的我用了三招，雖然稍顯冗長，但比之前要好。 「自稱籃球部的前輩，那你怎麼敢一個人來找我？」 把從鼻孔和嘴部溢出鮮血的小田丟在地上，開始大口喘氣的他似乎沒有餘力聽我的問題。所以我開始找另一個的人茬。 「所以，你又有什麼毛病？」 因為她要逃跑。我就用拿得起草莓牛奶放得小田健雄的右手，抓住她的腦袋，比籃球要小，所以很輕鬆就能握持。 「換幾個男朋友都一樣，畢竟女方的水準就是那樣。」 放過男血女淚二人組，我依序撿起地上的吸管和飲料。 這個吸管……能去購買部那邊要一根新的吧？ 這樣想著的我從地上起來，視線自然地移向前方。 然後就看到了。 站在走廊另一頭的小宮山。 …… 目送她被我發現後急忙跑走的樣子，我想品嚐飲料的悠哉心情也跟著一起消失。 ?????????????????????? 好！ 我如蓄勢待發的猛獸一樣行動，在決定性的聲音想起的那個瞬間將設想化作現實！ 我……要回家了！ 靠思考地球上為什麼有下午我度過了下午的時間，在鈴聲響起之後立刻提起早就收拾好的書包離開教室……雖然是這麼想，但我不想太過顯眼，而是多等了一會。所謂決定性的聲音其實是小宮山和別人說再見的聲音。 聽說還有在上補習班，小宮山在放學後的日程也相當的緊。但即使如此今天走的速度還是比平時更急……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非要說的話就是小宮山確實沒有大礙，我中午回到教室的時候她正被關心她的同學噓寒問暖，幾名男生向她道歉，理所當然得到了原諒，輕鬆友愛的氣氛充滿了整個班級，更加襯托出我的黑暗。 「佐久間君。」 走。 「佐久間君~」 走走走。 「佐久間！」 「幹嘛啦！」 被巧合在走廊遊蕩的望月老師纏上了。 「可以幫我拿一個東西嗎？」 「不巧我在忙著回家。」 「這個給你，還有老師的手溫噢~」 「噁心死了。」 我從她手裡拿下草莓牛奶(大)塞進包裡，準備等回家後先放進冰箱淨化。 「拿什麼？」 「教師要用的文件~在四樓最裡面那間儲物室裡。」 聽完她說的文件詳情，我又朝她攤出右手。 「太貪心啦！我只有一盒。」 「鑰匙啦鑰匙！那裡不是能隨便進的地方吧？」 「咦？可以噢。門沒有上鎖的。」 「哦。」 聽罷我就放下了右手，轉身便要望四樓去。 「啊，以防萬一還是給你好了。」 「……」 我又轉回來收下鑰匙，同時還得到了「請直接送來職員室」的備註。 先是從校舍內的樓梯上到四樓，這一層大都就是特殊用途的教室，不是有課一般就沒人上來。我依望月老師的說明走到了目標建築的門口，伸手去拉，結果卻紋絲不動。 明明就是鎖著。 我看向這個房間另一邊的門……沒有必要，我直接拿出鑰匙插進了眼前滑門的鎖孔。 類似圖書館裡成排的架子與雖然有窗戶但把窗簾拉得非常嚴實這點，非常符合我對儲物間的印象。因為我把門打開了的緣故，裡面的光線沒有差到需要開燈。花了一點時間我就找到了望月老師要的東西。 但是這也太大了吧。 唔……倒也不算，只是和我想象中的「文件」不同，這是一個長寬高都超過五十釐米的紙箱，雖然紙張很輕，但如果放滿這樣的箱子就不一定了。 不是很想拿。倒不是因為質量，而是有點髒。雖然這裡的空氣聞起來還好，但仔細看就能發現箱子上還是攢了一層細灰。這個尺寸的箱子就沒辦法單純用一隻手拿著走了。要麼是用手臂輔助固定，要麼就用上兩隻手，但是那樣或許也會弄髒我身前的制服。 「有可以擦的東西嗎？」 我摸了口袋又看了包裡，可惜沒有。 不然用內褲好了。 一瞬間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但只是笑笑就算了——可是，因此我想起來，存放內褲的內襯口袋不是有麼，在之前被繪繪強制推銷的手帕。 沒有男子高中生會用這種東西好不好。 拉開制服，我伸手把它掏了出來，注意區分和內褲的手感！ 「好了。」 擦拭過箱子，我把手帕敷衍地塞到書包外的夾層，然後抱起它就要離開。 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吧？ 因為不是會再來的地方，我習慣性地確認了一邊。 但本來也沒什麼可遺漏的就是……了！？ 低頭的我看到了地板上的白色內褲。 好…… 好險！ 是剛才拿手帕的時候一起拽出來了，幸好有被發現！ 心臟直跳的我連忙將它回收，並再次確認過後帶著箱子從這裡離開。 之後再沒有其他意外。把東西交給望月老師後我就要離開學校。 因為都來到了職員室這邊，我也就沒有再特意返回去走平時通行的樓梯，往這附近最近的樓梯走，我順便拉開書包的拉鍊，準備把剛才隨手塞起來的手帕疊好丟進去。 嗯？等等下去還要去換鞋子的話，那從這邊走是不是反而更遠了啊？ 忽然意識到這件事的我沒有在意前方，於拐角處和另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嗚~~」 …… 怎麼說呢，因為遭遇地次數頻繁到讓人想說「這又不是輕小說！」的程度，我光是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不但如此，因為相撞，我和她書包裡的東西零星地散出來掉在地上。 但是，我並沒有覺得無奈或者怎樣，反而很是開心。 看吧看吧！帶著炸彈(內褲)出門就是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可惜本大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內褲放在包裡！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神謀鬼計)啊！ 啊哈哈哈哈！！！ …… 才意識到一直被小宮山盯著，我從內心流露出而顯示在臉上的邪笑凝固、碎裂了。 她全身顫抖，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 「對、對不起！！」 和還站著的我不同，被撞到地上的她慌亂地收拾起東西然後從我面前逃走了。 …… 無言地，把地上剩下的物品放回我的包裡。無心去想對方為什麼還在學校的我不打算再和任何人類接觸，慢慢地走上回家的道路。 ?????????????????????? 時間是，晚上八點半左右。 一個人坐在拉進窗簾的臥室裡的我什麼也沒有幹，只是聽著下面不斷傳來的門鈴聲。 到底誰啊！ 不是和夢裡一樣在敲我的臥室門，只是大門那邊的聲音。終於還是坐不住的我還是去開了門，結果…… 「這是……我妻醬的手工課作業？」 沒有人在外面，只有一張動畫片裡罪犯會才會用的拼貼文字紙片在地上。 「什 麼 也 不 帶 來 一 樓 大 廳 等 我 」 比我想的還閒啊……繪繪！ 有猶豫過要不要乾脆無視她，但想到可以用她的額頭抒發今天積鬱的負面感情，我就立刻走進了電梯。 說起來，今天早上給她發的消息到現在都沒有回。 而在我又拿出手機想要看的時候，屏幕上彈出了語音通話。 「HelloHello ~ This is London in 繪繪！」 什麼破爛英語。 「你想幹嘛？」 「誒嘿嘿，就是要想說週末我不能過去了嘛，因為我要下週才回去。」 「哈？」 「是我爸爸不好啦，到要出發前才告訴我。哈~飛機上一點也不好睡，我到家之後睡現在醒！」 「你……現在在英國？」 「嗯哼~昨天晚上飛的。」 電梯已經到了一樓，但我沒有出去，反而立刻按了自己的樓層鍵。 「上午你發我的消息是問哪個？我在你家放了很多東西誒。」 「之後再和你說，先掛了。」 「噢，拜拜~」 「再見。」 在電梯打開後我立刻走回自己家……旁邊的我妻醬家。 在說了「忘記帶鑰匙，拜託讓我用一下你們家的陽台」後，我妻醬一邊說著「庫庫庫，大哥哥的腦袋終於到出問題的時候了嗎？」一邊讓我過去了。 這次就不揍你了。 當我真的翻過護欄站在自己的家的工作陽台上時才體會到這有多簡單。這裡的房屋的設計有問題啊！ 無論哪件事都不是繪繪做的，還不能確定對方是誰，但那張紙的用意顯而易見。因而我才如此行動。 從陽台進去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雖然關上了，但沒有從裡面鎖住，這點是我的失誤。 浴室沒有人，客廳、廚房、廁所也都沒有異常。確認大門那裡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的地方後我直接就直接回到了臥室。嘛，因為家裡就這麼大。 要說能躲人的角落還是有一些的，但在我重新仔細搜查之前，我要先確認那個的情況。 一切的萬惡之源……白色的內褲！ 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制服，我從裡面取出內褲。 右邊口袋一條，左邊口袋兩條兩條。 一加二等於三。 連我妻醬都能輕鬆完成的加法題卻有讓我要昏倒的衝擊性。 「已經被我發現了！」 就算這麼喊著用力打開衣櫃，裡面也沒有真的藏著什麼人。 只是顯得自己是傻子而已……沒有再去調查其他地方的必要了，就算有人，在我猶豫的這段時間裡足夠對方離開了。 直直地倒在床上，我把白色內褲拎著舉在眼前。由天花板上的燈照著而發出柔和的光亮，還聽好看的。 要重新考慮一下嗎？ 女式內褲的自我增殖現象——個屁啦！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三條內褲有著截然不同的味道……雖然說從要靠這種事情才能否定可能性時就已經說明我的腦子有問題了。 還挺好聞的…… 憑藉氣味我能分別出誰是多出來的第三條。 一號是淡淡的氣味，二號沒有氣味，三號則最強烈。花香嗎？不……應該更接近某種水果，熟成且濃郁的氣息，但是又很曖昧，像是從遠處飄散過來的樣子。 讓人想要品嚐，說不上來的味道讓我的大腦認為它具有食用的屬性。 真是神奇的內褲，以至於我將三號轉為在手中摩挲，柔和又輕盈的觸感，但是，好像又參雜著些許異樣，有一塊位置乾澀且帶有皺波，類似泡過洗衣液後卻沒有好好清洗和晒乾的狀態。 我又用上了雙手，將它攤開之後，看清了那個地方所在的位置。是中間，無論是從左右還是前後來說，都是中間的中間。 …… 隱約察覺到了什麼的我默默地把它放下。雙手有些無所適從地抓握空氣。內、內褲不是重點，重點是它是怎麼出現的！ 有人又進到我放置了這第三條內褲。 是有這樣的可能性，但是……我想到了另一種原因。 在儲物室撿起的那條內褲，並不是從我口袋裡掉出去的。 不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內褲出現在地上……那時候那麼想的我自然而然就覺得是自己的內褲……我是說放在自己口袋裡的內褲。 明明第三條內褲的來源最為關鍵，是否在學校得到的，是影響我判定內褲主人的重要依據。 我卻完美地錯過了確認可能性的時機，如果當時我有核實數量的話。 啊……想不通。 就算認定它們是小宮山的好了，那麼…… 理由到底是什麼啊！ 在上鎖空間遺留內褲、或者跑進我家放置內褲的動機……完全想不到！ 「呃……」 發出長嘆的我從床上起來。算了，想不通就暫時不想了，來做點更輕鬆的腦力活動吧。 我坐到房間的桌子前面，順手打開空調後又從書包裡拿出本子、文具與……咦？ 我裝著眼鏡的袋子呢？ 噢，還以為丟了呢，結果只是跑到書包的底層。 另外說到眼鏡。我的眼鏡似乎和小宮山是同一個品牌，因為有著一樣的外包裝袋子。不過它真正附帶的收納道具是眼鏡盒，這個袋子是套眼鏡盒外面只算是商品包裝的東西 。但是我的盒子找不到了，所以就用它湊合了。 嗯……這麼一想，小宮山的袋子裡裝的也不是眼鏡才對。因為眼鏡帶一直在臉上。 難道裡面是眼鏡盒嗎？ …… 別再想小宮山的事啦！ 我用力地拔掉筆帽又打開本子，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寫作業！ 嘛，畢竟……內褲要聞，打架要打，作業要做，這樣才稱得上健全！ 寫寫寫…… 寫寫寫…… 寫寫寫…… 差不多就半個小時的程度。我把寫完的作業又塞回書包，然後起身走向空調，從大概二十分鐘前就開始在意了。 為什麼一直在運轉啊？一般而言早就製冷足夠進入休眠狀態了才對。 而且也沒有覺得溫度降低很多，難道是哪裡在漏風嗎？ 怎麼會，明明我早就關了落地窗，連窗簾都拉上了。 這樣想著的我看向陽台的方向，厚實的窗簾就在我的眼前因風而飄動著…… 不是吧？ 我上前一把拉開窗簾，明明我關上了才對……啊？ 啊…… 啊…… 啊…… 我不由得摘掉眼鏡，伸手用力揉搓自己的眼睛，然後才敢再次正視外面的陽台。 …… 「那個……我看到了……喔？」 向著在我陽台，靠背在我們兩家隔斷的小宮山，我欲言又止地說到。 霎時間，她全身僵直，硬生生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好像是真的沒有察覺到我已經拉開了窗簾。直到我發出聲音她才轉向我的臉。 「……」 她坐在地上，雙腿和昨晚一般對外開著，立刻合攏……這樣的動作並沒有出現，只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然後就保持住了這樣的姿態。 小宮山的臉頰通紅，又目光迷離，好似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識。但是沒有，僅僅是低著頭不和我對視而已，不知不覺中她的右手在短暫暫停後又動了起來，以像呼吸一般的節奏，緩慢地一推又一拉著。 「回家再做……會不會好一點？」 仍然處於震撼之中我的只得發出平庸的問題。 「唔……」 先是害羞，又好像不滿，小宮山鼓起雙頰瞪向我，手上的動作講到已經不能稱為連續的程度，只是像不捨得地一樣偶爾動上一動。 …… 「哪可能給你停下來啊！！！」 小宮山在我以為就要結束的一瞬間，緊閉上雙眼，面露冷峻又憤怒，她發出的聲音包含我從未聽過的嚴厲與決絕！ 以好像要捅穿什麼的力量與速度，小宮山的右手在發出吶喊的同時就拼命運動起來，緊握著粉色器具的底部，她持續抽插……不，已經是在撞擊的程度了！小宮山一個人開始了勇者般的陰道自慰！ 此刻再要她別這麼做，反倒顯得是我的不是了。 想著這樣站著看女孩子自慰未免也過於沒有禮貌，我默默地坐下，像是在等家長工作結束的小孩一樣乖巧地抱膝等待。 叫得好大聲……不是色情影片裡面的廉價表演，如同把紀錄片裡被獅子撕咬的野牛的哀嚎與重型機車發動時的引擎聲音混合到一起再除以二，過於可怕和富有生命力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老實說一開始我就勃起了，但是什麼也不做的話就會自然消退，循環了這樣好幾次這樣的變化。小宮山終於迎來了她的終點……是吧？應該是吧？拜託你不要繼續了，我都有點困了。 見到她開始穿裙子，我由自內心地長抒了一口氣。 …… 我們兩人之間的沉默，依然由對方打破。 「內褲……在哪裡？」 聽到她這麼問，我立刻指出床的方向。 齊齊躺在白色床墊上的三條白色內褲，承受著我們兩人四道視線。 「選一個……」 小宮山說出我無法理解的內容，但我又怎麼配問呢？ 隨手指了內褲三號，她立刻上前抓走了一號與二號。 抱著它們，小宮山以很不高興的表情看著我。 「變態。」 說罷她就直接跑出了我的臥室。 但又一個回頭，站在外面隔著門框露出半張臉的她目光漂移，比與在學校和同學講話還要輕柔的聲音和我說到。 「擅自進到你家，十分抱歉……」 接著就真的跑走了。 「喂！」 才反應過來的我連忙追了出去。對著要去洗衣室的她指出另一個方向。 唯獨這點我一定要說。 「這裡是二十三層！給我從正門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