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小宮山萌的災難
05 小宮山萌的災難
多麼和煦的微風啊…… 即使是夏季，在寧靜的清晨從遠方中吹來空氣也是如此令人舒適嗎！ 並沒有。 那只是空調的風，而且現在已經十點半了。 我掀開被子卻沒有起來的意思，只是掛著一張蠢臉呆呆坐著，所謂的睡眠不足就是這麼回事。 桌子上的內褲還在，無比真實的白色說明著昨天讓我思考到睡不著覺的事情並不是我的青春期妄想。至於我在思考什麼……那還用講！小宮山啊小宮山！ 那個小宮山……女孩子！同伴同學！眼鏡班長！在我的面前完全自慰演出噢？！不對……說演出就是在褻瀆對方，那個就是單純的自慰！我不過是比窗簾還要輕飄飄的無關緊要的存在而已。 誒？那個……全都看到了噢！？那裡的rourou，洞口的形狀，上面的陰毛……還有女孩子的肛門。加上從洞裡出來的透明、白色的液態物質與汗水……同時嘴裡還叫個不停！ 先是那樣……然後還又那樣。原來是那樣嗎……！ 我……今生今世，大概再也不會對其他人自慰感興趣了。 …… 從人從床上離開的動力是冰箱裡的草莓牛奶(大)。拖著乏力的腳步，我走到廚房，從冰箱拿出它後就近坐下。 吸溜吸溜~ 「啊……」 還會繼續嗎？ 做色情事情的小宮山……還會再在我的面前做那樣的事嗎？ 我不理解，甚至還覺得奇怪，但是！ 「我才不要看！」——這種話就是撕爛我的嘴也說不出來。 想看啊！我想看啊！ 可惡！ 何止是想看！為什麼昨天我只是坐在那裡看啊！？ 和她說讓我也試試、甚至是那樣順勢地兩個人……絕對有可能吧？絕對有可能就那樣讓我也做點色情的事情才對！！！ 為什麼！我只是坐著看啊！！！ 「啪。」 把冰涼的草莓牛奶盒子拍到額頭上後……稍微冷靜下來了。 等級太高了，不是我能做的來的事情。而且又不是色情片，對方哪可能真的答應，我也更不可能去強行去做違背對方意願的事情。 啊……可惡，這種失落與懊悔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我一邊吸入草莓牛奶，一邊流出絕對不是健全青春的眼淚。 …… 就這樣又過了毫無意義的半個小時。 肚子餓了，但我也不想做飯。 出去吃吧，順便去超市買草莓牛奶(12盒裝)。有了主意，我的行動也快了起來。刷牙和洗臉，再換好衣服，在全身鏡前打理儀表到可以入眼的程度，我帶上手機與錢包走向門口。 「嗯？」 在我開門之下先注意到出現在地上的東西。 塞進來的廣告麼？ 我撿起昨天還沒有的紙片，翻過空白的一面後，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l、i、n、e 和一串字母與數字的組合。 和昨天的犯罪預告不同，是完全手寫的內容。 我立刻拿出手機，在同名軟體中搜索了這個帳號。 看到對方的名字心裡就確定了八分。激動嗎？也說不上，但是心裡有點輕飄飄的，帶著這種心情我按下了好友申請的按鈕。 幾乎是瞬間就通過了。然後就跳出了對方發來的訊息。 『你好』 『你好』 這是什麼陌生人的第一次對話嗎？ 『我有想和你說的話，可以嗎？』 『現在就可以』 我拿著手機，直接在玄關處坐下。 『啊，抱歉！我現在沒有在公寓。』 『那等你回來再告訴我？』 是要當面說嗎？我有些意外。同時發出的內容雖然立刻已讀，但沒有得到馬上的回覆。 等了等後，判定對話暫時結束，我又站起來伸手去開門。 新的消息恰逢此時地出現。 『我在買眼鏡』 『要來嗎？』 『要』 忽然又變成了和熟友聊天的風格，連地址在哪裡都還不知道，我立刻給出答覆。 ?????????????????????? 猶豫了好幾下，在發出「我在買眼鏡」之後就沒有選擇了，我把後半句「要來嗎？」送出，然後就立刻得到了答覆。 唔……怎麼像約會一樣。 其實我已經在店裡了，但這樣好像顯得我是非要和他一起才能買眼鏡，所以我給佐久間君的是附近車站的位置，在和店員打了個招呼自己也移動到了那邊。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全部都是它的錯。但是沒有辦法……也不能把它……把自慰棒送去電器街修理吧！ 吞下了不加以節制使用電子用品的苦果，我又不由得回憶起自己的災難。 平日的時候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休息日則是盡情享受。但是小粉失靈之後，準備早餐和上學之間的時間就根本不夠用！如果是只做到半吊子的程度，反而會有負面效果……不對，從早上沒時間高潮開始，出現問題就是註定的事情了。 就那樣硬撐著……一個上午還算勉勉強強，但是從下午開始，十二個小時都沒有高潮過的影響就越發嚴重。想摸、想要往裡面放點什麼東西的慾望一波一波地在大腦裡面迴盪。有想過要不要去廁所解決，但是公共的排瀉用場所，就算再看起來乾淨，心理上還是接受不能。 只有把性慾累積到晚上了……還要上補習班，雖然不是每天都有，但獨居生活就意味著沒辦法把回家和不用做事劃上等號。不得不做的事情有很多，雖然可以先去一次再說，但一天再怎麼計算都只有24小時。 不能方便地高潮導致自慰的用時增加。 每天都要把性慾積壓超過十二小時的情況也讓自慰的用時增加…… 去過一次就很難再去第二次的體質還是要讓自慰的用時增加！ 簡單算過就知道了，因為小粉壞掉帶來的連鎖反應，光是平日在自慰上花掉時間就從一個小時變成了五個小時。 吃飯、睡眠、學習……多出來的四個小時只可能是從其他地方拿來的。 精神開始變差了，心情也因此變得奇怪。 想要努力適應這樣的狀態，但是，遠在另一個縣的媽媽來了。 並不是來找我的麻煩，只是因為工作要來這邊出差一陣子。我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不讓媽媽住在這裡。 …… 自慰越來越辛苦了啦…… 我有自己是那種爽的時候會弄出很大動靜類型的自覺，但是不可能讓媽媽來聽自己女兒的yin叫。所以做的時候只能拼命憋著。相當難受，更關鍵的是會沒辦法順利的高潮。 完全的死局…… 我的身上出現了間歇性地，二十四小時卻連一次高潮也沒有的慘劇。 或許我會死掉。 明明努力考上很好的高中、拿出絕對的成績讓父母同意我的獨居，真的實現了理性中自慰生活……明明是母親乘著工作的機會來照顧我的溫暖時光……兩間快樂的事情重合在一起，得到的應該是像前面和後面都塞著東西一般的充實的幸福…… 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週週四的最後一節課上，拿到的試卷上的成績是連望月老師都沒有說話的程度。那是自從小粉壞依賴，對我心靈的最大衝擊。 於是我做了。 在那天晚上的時候，雷和雨出現的時候簡直要叫出「太好了！」，我一個人跑到早就有想過的地點。在洗衣房外面的那個狹小的工作陽台自慰。 在這裡的話就算叫出來也沒關係吧？離媽媽的房間很遠，而且我也從沒有在這裡見過旁邊的鄰居……雖然他似乎還不知道隔壁就是我，但我知道旁邊住的就是佐久間君。那個衣服……都掛兩天了。 明明是在做已經不僅僅是自慰的事情，我卻可以同時在意著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大腦，很神奇吧？ 我把內褲直接脫了下來，自慰就是要光著才好！ 啊……可惡可惡可惡！偏偏是今天，還把小粉忘在學校了！就算有拜託和希幫我拿走，還是因為自己會放下這種失誤而感到後怕，明明是因為放在家裡擔心萬一被媽媽看到才帶著包裡，要是反而被其他同學發現不是更糟了嗎！ 不管了。來吧！就算用手今天也要狠狠地去一次！！！ 結果，對於我這種一隻腳已經踏入暴露狂領域的傢伙，大自然立刻降下了懲罰。狂風吹起我不想放在地上而掛起的內褲，狠狠將它刮走。 「啊——」 但是，沒有不見。 因為內褲被旁邊陽台上突然跑出來的佐久間君的臉接住了！ 被他看到了，然後他又因為手裡我的內褲而面露困擾之色，再看向我之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一下子合上大腿，然後驅動因為羞恥與驚嚇而僵直的身體做出一些難看的迴避行為。 天空舞下的弧光，照耀出我們兩人的全貌，也讓我理解一切都沒有了解釋的餘地，我尖叫著在雷聲跑了家裡。 …… 倒在床上的我稍微恢復點精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因為已經習慣了熬夜自慰，現在的我並沒有多少睏意。甚至連要自慰的慾望也沒有了，看來人在遭受極大衝擊的情況下，連自慰都可以不做呢。 呵呵…… 我……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自己的內褲被佐久間君拿走！那個……那種……早就被yin水弄髒過的內褲怎麼可以啊！ 要死掉了…… 至少……是乾淨的內褲啊…… 一瞬間，我的身體發出顫抖。或許沒辦法再做年級第一的廢料大腦飛速地製造出了一個要執行的計劃，為此我就這樣等待到了凌晨三點。 真的要做嗎？在床上又猶豫了一會，行動起來的時候已經三點半了。 我帶上手機與從抽屜裡同樣款式的內褲悄悄跑到了洗衣房外的陽台。沒有驚動在睡覺的媽媽，但這連第一步都算上。 我確認了周圍的環境，沒有其他人在的痕跡。接著就翻過護欄，慢慢跨到佐久間君家的陽台。雖然這裡是高樓，但是貼著牆跨過人絕對掉不下去的空隙並沒有多困難。 慢慢地打開他家陽台的門，我都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行動力。真的做出來，這種事。接下來就是要找到內褲被放在哪裡。為此我點亮了手機的熒幕。拜託了……讓我能馬上找到吧！ 我的目的是更換內褲……要說為什麼不是直接拿走的話，因為那是自己的內褲、已經是對雙方來說都看得不能再清楚的事實了！ 直接拿走，當佐久間君發現它不見的時候，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樣對我的內褲飛到對方臉上、被看到私密的地方的事實不但沒有任何改變，連入侵對方家裡的行為也會被計較吧。所以換成乾淨的內褲就好。那樣的……直接飛到對方臉上的蠢事，或許已經讓對方發現了內褲上面不妙的東西，但是換成一樣的，卻很乾淨的內褲。在他第二天看到內褲的時候，大概就會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覺。 第二天和第一天都見過的東西，僅僅是有一點點不同的話，人類就會傾向於認為是自己的印象出錯了。 以上就是我的計劃。但如果找不到原本的內褲，說再多也沒用。 拜託了拜託了，佐久間君！請放在我可以拿到的地方吧……就算有個萬一，也不要和色情漫畫裡面的男孩子一樣帶著它睡覺！ 或許是我的祈禱起到了作用，在我照亮的這個空間中，我的內褲就靜靜躺在一個衣簍之中。 佐久間君，幫大忙了。 「好。」 我拿出準備好的新內褲，就要進行最後再簡單不過的工作。計劃還沒有真正的完成，但此時我的心中早已鬆懈了下來。因此招致的後果就是根本沒有察覺到洗衣房外的東西。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就像直接砸在心臟上的驚雷。根本沒有顧及什麼東西的餘韻，我拼命地逃回外面。 不行了，就算沒有看到我，關門的動作大概也已經被看到了。只隔半堵牆的我光是站起來就會被對方發現。 …… 堪稱奇跡般的事情，最糟糕的結局沒有出現。佐久間君他進了浴室，這點是我已經自暴自棄地往裡偷看發現的。好……好……現在還有機會，至少收回剛才失手掉落的第二條內褲！ 但是、不行了。就在我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時間已經被我白白浪費掉了。佐久間君的聲音從內往外地要走出浴室。想也知道他下一步會走到哪裡，沒有選擇的我只能在他來查看陽台之前跑回家去。 …… 一切都結束了。 在四點的時候我又幹了一次這樣的事情。但是、進去室內的門已經鎖住了。隔著玻璃凝視那個掛在衣簍上的第二條內褲，就是我人生的極限了。 直到去上學的時候，我再也沒有睡著。 呵……呵呵…… 大概是腦子已經徹底不行了。為了不被其他同學有一點點察覺的可能，第二天的早上我一個人在已經要快要上課的時間跑到一樓等待拿著小粉來給我的和希。 因為她一直沒來，我就開始自慰了。 哈哈哈……沒什麼不對吧？反正這附近也沒有其他人？有什麼不可以呢？我只是用手指而已，而且連內褲都沒有脫。 這有什麼不好呢？ 當然有啊！我、又被佐久間君看到了。 啊……無所謂了。既然都這樣那也無所謂了。就算身體還在抗拒，但心裡反而想要加快毀滅的到來！於是，我就問了。催動著僵掉的喉嚨，我向明明已經好心地想要當作什麼也沒看到的佐久間問了。 「你看到了吧？」 不行了，聲音太小了。 雖然他停下了腳步，但沒有說話。還在再說嗎？我還要再說一遍嗎？ 結果是和希到了。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蠢事的我，從她那裡拿回裝著小粉的眼鏡盒袋子。然後丟下班長會說的台詞一個人逃走了。 然而……這不過是災難的前菜。 就在同一天裡，我又遭遇了……被同學圍觀著用陰道夾自慰棒的樣子的事情、在就算從裡面鎖上也還是被打開了的儲藏室掉落內褲的事情、最後把佐久間君的眼鏡當作小粉拿回家裡。 佐久間佐久間佐久間佐久間佐久間佐久間佐久間佐久間—— 你都幹了什麼好事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