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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个集体户口。”听陈学功这么说,秀春决定找个机会跟小妮子提一嘴,看看那丫头是什么想法。陈学功擦干了头发,踢掉鞋上床,把秀春连着旦旦往里面推,秀春原本在想事,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存什么心思。果然,陈学功已经掀开了她上衣,细细密密的亲了上去,秀春推了两下就由着他去,但进去的时候还是不忘提醒他,“苗苗哥,别弄在里面。”旦旦还在喂奶,秀春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怀孕。陈学功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因为旦旦睡在中间,他们亲密的机会比以前明显少了很多,一来是顾忌着旦旦,二来陈学功也不想让秀春再怀上。“春儿,你也想我了。”陈学功在她耳边低声笑,秀春面红耳赤,伸手捂他嘴,黏黏糊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事后,秀春蜷在床上不想动,任由陈学功端水盆进进出出擦洗她肚子上的东西,等他再上床,秀春已经快睡着了。“讨厌,下次只能一次。”“好好好,一次就一次。”陈学功把人搂进怀里,相拥而眠。次日,旦旦眨眨眼醒来,对着墙面看了好久,再扭个身,才发现自己非但没被mama搂着,mama还被爸爸给抢走了,看他两相拥而眠,离他十万八千里,旦旦不高兴了,吭哧吭哧滚到mama旁边,憋红了脸,抬脚往爸爸手上蹬。陈学功被蹬醒,蹙眉眯眼看旦旦还在奋力蹬他手,忍不住咧嘴无声笑,伸长胳膊摸摸旦旦脑袋,“乖啊,别吵你mama睡觉。”旦旦咿咿呀呀,突然从嘴里发出了一声,“怕怕。”陈学功听得清楚,顿时睡意全无,激动的直接把秀春晃醒,“春儿,刚才咱家旦旦叫爸爸了!”虽然陈学功心里明白,才六个月大的小娃不见得知道他再喊什么,可能只是他无意识发出的两个单音,但还是足够陈学功嘚瑟好些时候。果然,接下来无论怎么鼓励旦旦喊人,他都不愿意喊了,直往秀春怀里拱,摸着要吃奶。秀春才叫郁闷,明明是她带旦旦更多,怎么旦旦先会喊的居然是爸爸!往后去的几天,秀春抽空就教旦旦发mama的音,陈学功笑话她这是吃醋。“就吃醋。”秀春瞪他,扭头又教旦旦说简单的话。已经深秋了,旦旦穿上了羊毛衫羊毛裤,陈木匠给重孙打了个木头车,旦旦平时就坐在里面,面前放着木头碗,里面盛了切成丁的苹果,还有鸡蛋糕,旦旦两手扑腾着,忙着抓着往嘴里塞,下巴围了围嘴,糊得全是蛋糕渣子。旦旦吃得欢,竖耳朵听秀春在他耳边发出一连串的话,然后也很给面子喊了一声,“麻…麻。”陈学功甩了书,笑道,“叫了叫了,还真叫了!”秀春跟着得意,往后几天,旦旦喊mama喊上瘾了,时不时就蹦出这两个字,反倒是爸爸再也没叫过,陈秋实夫妇两一看这样,心里那叫一个酸啊,开始不停给旦旦灌输爷爷奶奶,力求把旦旦教会喊人。农历九月初六,正好赶上周末休息,秀春要去喝小二喜酒,有意把旦旦带回去。许淑华不放心,“刚变天,外头风大,可别把旦旦吹感冒了,依我看就让旦旦在家,我来带,你想在家住也行,晚上让苗苗值班回来让他带。”听许淑华这么说,秀春也怕把旦旦弄感冒,打消了带旦旦回去的念头,给小二带了一套分红床单和枕巾回去,机织布,颜料染得均匀,正中间是大牡丹花。郑二婶爱不释手,“春儿,得花不少布票吧!”秀春道,“不用,我赶在中秋节买的,拿粮本排队买就成,不用布票。”说着,秀春又把礼钱递给郑二婶,郑二婶不收,“都送了礼了,还添啥钱,跟大妮结婚一样,礼我收了,钱不能再要!”秀春硬塞给了郑二婶,笑道,“大妮姐结婚那会儿我还是姑娘,不添礼钱就算了,现在可不行,我都结婚了,哪能不随礼啊。”听秀春这么说,郑二婶才收了下来,秀春看郑二婶要忙的事还挺多,让郑二婶去忙活招呼客人。“那行,咱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那啥,春儿你自便了啊。”郑二婶家堂屋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人,秀春跟父老相亲说了会话,就自己出来转悠,准备回家看看钱寡妇,高淑芬也在,撅着屁股在挖自留地里的菜。瞧见秀春,心里明白秀春这个时候回来干啥,不由阴阳怪气道,“哟,春儿回来啦,咋地,工作不忙啊,还能赶回来喝小二喜酒,上回你大丫姐结婚,也没见着你回来,你大丫姐还念叨你呢!”秀春不傻,自然听得出来高淑芬这是在怨她,没能在大丫结婚的时候回来。回来干啥?她结婚的时候,也没见家里哪个人去送嫁,倒是郑二婶娘几个,大老远的赶去城里送她出娘家门,将心比心,她凭啥要回来送大丫?秀春只当没听懂高淑芬话里的意思,进了堂屋。钱寡妇在往腿上绑护膝,秀春心里咯噔一下,“奶,你老寒腿又犯了?”钱寡妇耐不住疼,呻吟了一声,叹气道,“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一变天又不行了。”钱寡妇话音刚落,秀春便道,“明天我带你回城里住,去医院好好看看,可别拖,不然又像头几年那样,拖拖拉拉总不见好。”钱寡妇不想去瞎折腾秀春,“回头我让你大伯带我去乡卫生站拿点药吃算啦,还折腾去大医院,麻烦。”秀春道,“奶,这有啥麻烦的,苗苗哥虽然在外科,但我公婆都在内科,他们能看这病,直接找他们就好了,这事你得听我的,有病就趁早治。”秀春没由着她,中午在小二家喝了喜酒,下午收拾收拾东西就把钱寡妇带回了城里,安置在他们原先的老房子里。钱寡妇心里挺不是滋味,“我过来又得折腾你来回跑。”秀春宽慰她,“你就别瞎想了,在这住一段时间,等病控制住了,想回老家我再送你回去。”铺床引炉子烧开水,把钱寡妇安置好又做好晚饭,秀春才回家属院,正好赶上陈学功下班,两人一块往家走,“春儿你不是说要明早才能回吗?”秀春道,“我奶老寒腿又犯了,我把她接了过来,明天带她去让大伯看看。”闻言,陈学功道,“你把奶安排住在老房里了?”秀春点点头。陈学功叹气,道,“傻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