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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奶接到咱家住,在客厅铺张床不就行了,最起码方便照顾她。”秀春也叹气,说是这么说,钱寡妇不是陈家的公亲,而是她的私亲,她哪能二话不说就把钱寡妇接到家里住下,就算陈秋实和许淑华再好说话,住时间长了也容易生矛盾。“苗苗哥,我奶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古怪的很,她对老房子环境熟悉,让她住在那儿没事,我每天中午都去看看她,等她病好了,她还得要再回乡下去住。”听秀春这么说,陈学功道,“我看这样吧,你中午就别去了,旦旦看不到你一准哭闹,我中午过去,你傍晚下班过去,我们两换着来。”有陈学功这番话,秀春心里暖的不行,左右看看没人,赶紧拉了拉陈学功的手,“苗苗哥,你对我真好。”陈学功失笑,“你都给我生旦旦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话音刚落,陈学功干脆直接拉住了秀春的手,秀春挣了挣,小声道,“被人看见不好。”陈学功道,“没事,都是老熟人,咱两正儿八经领了证的,还不能拉拉手啊。”楼下碰见梁主任他爱人,互相打了招呼,梁主任他爱人猛地拍脑门,对秀春道,“看我这记性,春儿,有你的信,今天老许带旦旦出门,你家没人,我就给你代收了。”秀春跟梁主任他爱人上楼去拿信,边下楼边拆开信,竟然是张秀英寄给她的。她向秀春道歉,并且告诉秀春她已经结了婚,在临市安家落户,信尾处再次恳求秀春不要把她之前说的事向别人说。秀春无奈,张秀英犯不着再特意提醒她一次,先前她都没存过毁张秀英名声的心思,以后就更不可能会,只要顾伟民不放出去,她可没那个闲心去跟别人碎嘴。次日,秀春先把钱寡妇带到医院找陈秋实看了病,又把钱寡妇送回老房,之后才匆匆忙赶去上班。紧赶慢赶,还是迟到,周科长已经在主持开会。秀春悄悄进了去,坐在吴大姐旁边。吴大姐低声道,“孙啊,我让你写的入党申请写了没?”秀春茫然,把这事给忘了。吴大姐恨铁不成钢,催她,“快写快写,那谁,小顾都交上去了,你可不能落后,明年有个名额,别被他抢了去!”秀春连连点头,“这次肯定不能忘!”开完会,各自上班,趁不忙,秀春拿了纸笔,刷刷写入党申请,顾伟民伸了个脑袋过来看,“孙秀春,你也要入党啊。”秀春没理他。顾伟民又道,“我听说张秀英结婚了?”是哪个傻帽,还敢要她?秀春搁了笔,直了身子,面无表情看向顾伟民,“你到底想说什么。”第112章15号一更晕晕乎乎从乡下调回来,张秀英那个臭婆娘死活不告诉他找了谁,不告诉就不告诉,反正他是调回来了!回来之后,往日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领导,对他客客气气不说,还有意向提拔他,顾伟民能不把尾巴翘上天吗?!可想到头两天去周科长办公室整理材料时看到的,顾伟民就一阵冒冷汗,暗恼自己以前怎么没好好跟秀春相处,眼前这个才是他要好好巴结啊!如果他跟秀春处好了关系,搞不好现在早就步步高升,哪还会去乡下受那个冤枉罪!顾伟民转转眼珠子,随手拖了把椅子坐到秀春对面,试探道,“秀春,许部长是你什么人?”秀春抬抬眼皮反问,不给他好脸色,“跟你有什么关系?”秀春的冷脸子似乎丝毫没影响到顾伟民,顾伟民赔着笑道,“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我就是顺便问问,对了,我媳妇要去一趟上海,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老同学一场,只要你开口,我白送你都成!”听他这么说,秀春一阵纳闷,顾伟民这是在撒什么神经,吃错药了?“我没什么要带的,你问问吴姐他们,她们要带东西。”说着,秀春喊人,“吴姐,你闺女不是想买双皮鞋吗?顾伟民媳妇要去上海,他说帮你带,还有刘姐,你前些时候不是还叨念买个铁皮暖壶吗?让顾伟民她媳妇给你带啊!”“真的?小顾你媳妇要去上海?”“要带要带,给我带两个暖壶。”“还有我,还有我…”局里人立马将顾伟民围住,顾伟民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擦擦额上的汗,小心翼翼道,“我媳妇估计带不了这么多东西…”金兰香要是知道他给她揽这么多活,还不得跟他干仗啊…吴大姐不满,“既然带不了,那就别先应下来啊。”“就是,上回小孙去上海,我让她给我带块奶油蛋糕她都给我完好无损带回来了!”……看顾伟民吃瘪,秀春心情极好,下班前先向周科长递交了入党申请,周科长笑眯眯道,“小孙啊,好好干,前途无量啊,等你加入了组织,再干几年,我这位置就是你的啦。”秀春哪能听不懂周科长话里的意思,忙谦虚道,“我还不行,得多历练。”她上来了,周科长离退休早着呢,他调去哪儿?秀春可不会认为周科长会甘心把现有的位置让出来,除非他有更好的去处。果然,周科长下句话来了,“小孙啊,许部长他,听说要来泽阳,到时候…”外公要来泽阳?这个秀春还真不知道。秀春笑呵呵道,“没听我婆婆说这事,就算他老人家来泽阳,估计行程太忙,也不会往家里走。”话说完,秀春赶紧找个借口溜。下班的早,还是先回老房子看钱寡妇,哪知陈学功已经在了,腰上系了个围裙在往锅里铁馍馍,他会和面擀面,只能揉成糊糊揪一团直接往锅沿上黏,弄得满手是面粉。秀春忍不住发乐,解开他围裙,“苗苗哥,还是我来。”陈学功侧了神,方便她解绳子,“中午我来就行了,你就别折腾了。”秀春往里屋看了一眼,“奶睡着呐,她年纪大了,我不过来看一眼放不下心。”陈学功拿她没法,只能顺着,烧好饭盛到钱寡妇床沿的桌上,钱寡妇一直醒着,就是浑身疼得下不了床。“你们快回去吧,我自己行了,旦旦这么小,看不见你该闹了。”钱寡妇撵他两走。秀春嘴上哎了一声,人却没走,四下看看,弯腰把床脚的尿壶拽出来,端去公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