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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掏手机,但又被越仲山瞥了一眼,好像知道他要给江明月发消息,越仲廉脸上笑呵呵,原样把手机推了回去,没法嘲笑江明月蹩脚的“想你”了。越仲山今天事情多,越仲廉只跟他同行一站,后面还要分开。本来回不去,现在就算赶,估计也要后半夜才能到家,这也是他昨晚用来要“补偿”的理由。江明月补了一觉,精神上满血复活,rou.体上恢复七成,下午回学校打篮球,候补多,大家都轮流来,他刚好没打多久。不防备越仲山半夜回家,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江明月被半干的头发蹭着侧脸的动静弄醒,越仲山原本在胡乱亲他肩膀和脖子,见他醒了,就凑上去接吻。江明月的反应慢吞吞,嘴巴也不设防,被两根手指捏住脸蛋就撅起嘴巴,让越仲山伸了舌头进去。两个人一开始是面对面侧躺的姿势,江明月的嘴唇很软,里面还有点甜味,可能是新换的牙膏的味道,越仲山一直亲着,没松开他,推着他肩膀让他平躺,然后翻身压了上去。江明月被亲得脸很热,如果灯开着,应该能看到一直蔓延到耳根的红。可越仲山看不见,只能用手去碰,肌骨温热,细皮嫩rou,没几下,他额上就渗出细汗,俊脸板着,像江明月欠了他多少钱。江明月被亲懵了,好一会儿,只知道“嗯嗯”地哼哼,随便折腾,倒显得乖得要命。第43章江明月找了越仲山不忙的一天对他提了想回宿舍住的事,然后得到了想都不想的拒绝。越仲山身上那种积年累月而来的上位者的掌控欲从来都明显,江明月从前不吃这一套,是因为本性不是怕事的人。可现在他了解越仲山,对方垂一垂眼,他能看出是心里有委屈,咬着牙不言语,除了心虚,就是对他的做法压根不理解。今天江明月主动约他出来吃饭,定在金贸中心楼上新开的法餐厅。江明月先到,说好越仲山随后下班直接过来。但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出门时那一套商务正装,换了身铁灰色的偏修身的西服,皮鞋也换了一双,显年轻的深棕色,色调偏黄。外面搭一件垂坠感很好的薄羊毛大衣,进餐厅时脱了,被服务生拿去挂好,走近了看,头脸清爽,头发整齐地拢起,上面的发胶新鲜,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漆黑的眉眼,不像下班,像要去抢婚,是打扮过一番。越仲山跟着服务生走到桌边,先不急着坐,一手按住江明月肩膀,轻轻往下压,没让他起身,而后在收回手的时候,用指尖勾了把江明月的下巴。江明月已经点好一部分,他拿过菜单随便加了两个菜,稍一停顿,就顺便开了瓶酒。可能那酒被开的频率不高,服务生虽然因为看他做派没有莽莽撞撞地开口就报价,但也重复了一遍酒的名字和年份,意思是向越仲山确认。越仲山正在调整坐姿,上身朝后靠,两眼只瞧江明月,嘴角勾着抹不明显的笑,一派闲散又得意的势头,闻言也没有不耐烦,一边掏了钱包出来,随手抽出张卡放在桌边:“就这个,先刷卡也行。”服务生当然不会拿,说了两句抱歉,拿着点好的单退走了。没多久,又有个自称经理的人过来,再对两人道歉,说餐厅刚开始营业,服务生还不太熟练,为表歉意,刚才后加的几个菜都当餐厅送的。这回越仲山就懒得再应付了,一手搁在桌上,食指轻点桌面,像没听见。江明月知道越仲山倒不是故意晾他,好在那经理脸上也没露出多少不自在,又冲江明月笑,江明月早就说了没事,让他走了。“你挑的好地方。”越仲山垂眼戳杯里的纸花,一本正经地促狭。江明月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还撇嘴:“正常人这个点吃饭,还不招待人,谁开那种酒。”“我啊。”越仲山眉眼舒展,不似平常慑人的阴沉,反显疏朗,“招待老婆。”他想握江明月的手,被躲开了,还得了句警告:“别乱说。”越仲山占口头便宜向来就像打游击.战,见好就收,真不说了。江明月丢开这话,嘴里说:“那酒配鹅肝不好,该给你点一桌蜗牛。”“开来装逼。”越仲山说,“没认真想喝。”“待会儿还开车,带你绕一圈再回家,十五号高速通了,老五说有二十多公里长的一段儿直道。”老五是越仲廉,江明月也是最近才慢慢知道,越仲山前几年sao包,竟然还有过飙车的爱好,不过都在安全线内,玩一次动静都不小,封路是常规cao作。这几年几乎没有了,他们俩过的安生点以后,经常自己开车接送江明月倒是真的。桌上除了他们再没别人,江明月没问他装逼给谁看,因为越仲山会说“给你看”,还会问他帅不帅。越仲山过了年二十九,除了大多数看着心情不好很不好惹之外,其实有时还会有点中二病,对着江明月无条件触发,主要还挺坦率,很多时候就让人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江明月见他心情不错,原本在犹豫什么时候开口的话,索性直说了,没想到换来一个即刻变脸的表演。“不行。”越仲山凝眉时目光锋利,看向江明月时一点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意,“没必要。”“你们要聚餐,要团建,白天出门,都可以,可晚上得回家。”他见江明月不说话,面上更恼,但好歹知道压了点语气,“住回宿舍,晚上灯一关不就是睡觉?”他又说了一遍,“没必要。”江明月道:“那在家不也是睡觉。”越仲山道:“也不光是睡觉。”江明月猛得抬眼看他,越仲山面色如常,那点不高兴还在脸上挂着,见江明月瞪着眼脸红,语气才稍退让一些:“你跟别人住一起,留我一个人在家?”江明月重申自己的要求:“不是天天回去。我的朋友不多,室友就算最亲的同学,他们三个早都已经签了工作,两个不在海城,今年夏天毕业以后,再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说的是偶尔回去一两次。”越仲山不知道对哪句话不满意,皱了皱眉,但像是听进了他的话,先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拆那朵餐巾折的纸花,可随即就又问:“那是一次,还是两次。”江明月又沮丧起来。越仲山人精一样,知道如果真是“一两次”,江明月不会这么正式跟他提。江明月说的也确实不是字面意思上的一两次。眼看这事没谈拢,江明月在无意识间吃东西不是很积极,越仲山很快就说:“原来叫我出来不是约会,是要分居。”他打扮一番神采飞扬地来,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