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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里众人急道:“你又想干嘛?”郁子溪抱臂冷声道:“你们有人知道骨钉这种东西吗?”闻声,众人先是面面相觑,尔后又齐齐摇了摇头。郁子溪皱眉:“踏雪君当年就是死于骨钉锥心,修真界人尽皆知,我不相信你们没人知道,不要骗我,我讨厌别人骗我。”牢中一人道:“不是我们不知道,而是我们知道的,你肯定也知道,何必说废话呢。不过你前两天还孜孜不倦的逼问我们,有何种幻术能控制修为极高的修士,现在又问我们知不知道骨钉这种东西,你到底想做什么?”郁子溪乜斜道:“我想做什么,关你何事?知道就说,不知道就闭嘴。”纸甲押着众人,从大铁门里鱼贯而出。眼见最后一名也被放出去后,郁子溪转身要走,但刚迈出脚,最后那名身着青衣,身形瘦弱,面容秀丽到雌雄难辨的青年突然喊住了他。“有事?”郁子溪回身问。青年一脸局促道:“有。我、我知道一些有关骨钉的秘闻。”郁子溪挑眉:“说来听听。”青年:“骨钉是一百多年前,由云岫城城主所研制的邪器,除了入体不能取和会反噬本身之外,还能第三个能力——控制人,不过据说要在一口池子里煮过才能发挥这第三种效用,而这口池子,好像跟你们云川那口干涸的恶灵池有点像。”郁子溪将青年上下打量了一遍,冷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门派的?”青年羞涩的挠挠头:“我叫了云道,无门无派,这不是……去枫桦派拜师的路上被您顺手给劫来了嘛。”※※※※※※※※※※※※※※※※※※※※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浓雾&迷鹿、故地伶人歌、病因、两情相悦、30927317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092731720瓶;两情相悦5瓶;墨兮雅奕3瓶;多欢喜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V^)!师尊,我好疼郁子溪笑眯眯的看着他,陡然抬手扣住他的脖颈,咣的一下把人猛按在铁栅门上:“无门无派,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在修真界,无门无派的散修无论是修为秘法,还是见闻上,都是远不及那些有门有派,尤其是高门大派的修士的。郁子溪手劲极大,一招下去,直接把了云道掐的喘不过气,原本白净的脸瞬间憋青。但郁子溪还是留了余地,最起码,现在了云道还能说话。了云道两手抓着郁子溪掐着自己的手臂,艰难道:“我是……云岫城的人。”“哦?”郁子溪把人丢在地上,抱臂睥睨道,“从没听过这世上有云岫城这个地方。”了云道揉着自己的脖子,急忙道:“有、有的!”郁子溪缓步走到他身边,森然笑道:“我最讨厌别人拿谎话消遣我,最好是有,若否,我肯定第一时间捏碎你。”了云道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地图,颤着手递上:“呐,这是云岫城的地图。”郁子溪接过地图,打开一看,发现那一大片被曲线圈出来的荒海之上标了个小红点,侧写:云岫城。他知道这片海,却不知这海上还有座城。遥记第一次同楚寒下山历练,他们途经此处,曾问过当地百姓有关此海的一些事。百姓道这是一处无边荒海,之所以说它是荒海,是因为这片海里一只鱼虾都没有,只有那一茬茬能把人缠成粽子的水草。除此之外,百姓还说这片海很邪门,传言夜间来此,便能听见各种各样的哭声,有凄厉的,有悲哀的,甚至还有喜极而泣的!而且遥望海面,还能隐约瞧见红光跃动,血红的红,左右很诡异就是了。他们在海边留宿的那两日,夜里还专门出来查探过,可一没有哭声,二没见红光,更没听说这海上还有一座城。郁子溪半眯着眼:“你确定这海上有城?”了云道似乎知道他在狐疑什么,立刻解释道:“有的!不过这座城外设有结界,外面的人看不见。”郁子溪呵了一声:“为何我从没听过有关这座城的一点传闻?”了云道:“因为进出这座城的人,都会达成不外传的共识。”郁子溪:“何故?”了云道:“因为他们在这座城里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但是又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得到这些东西的过程,所以进去的人不会说,出来的人也是闭口不谈。”郁子溪挑眉:“为什么不想被人知道?”了云道:“因为见不得光啊。在那里,可以跟城主交换任何东西,样貌,天资,根骨,寿命,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但世间之物都是平衡的,不可能无故创生,也不可能无故消失,所以他们得到的这些,其实都是从另一个活人身上窃取的,这种类似于偷的行为,没谁想被别人知道,除非这人疯了。”“若如你所言,那确实不错,但……”郁子溪一脚踩在了云道胸口,“既然进出过那座城的人都不想被人知道这些事,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了云道捂着脸直接放声哭了起来:“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想要不世的修炼天资,所以才去了那里,可当我知道如果达成我的愿望,就要以极其残忍的方法杀掉另一个人的时候,我怕啊!然后我就跑了!最后还是觉得正儿八经修炼比较好,所以就准备上枫桦派拜师,然后就被你劫到这儿了!”……楚寒拿筷子搅了搅米饭,嗤笑一声:“这说辞,漏洞也太多了。”郁子溪坐在他身边,一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说?”楚寒放下筷子,认真道:“小漏洞太多,就说最大的那个吧。最大的漏洞就是,既然所有进出的人会达成不外传的共识,那也就可以认为,这座城的存在是没人知道的,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些进城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所以,这个人很可疑,说的话不太可信。”“此人确实可疑,不过,”郁子溪给楚寒盛了碗汤:“我倒觉得他的话挺可信的,只是对我们有所隐瞒而已。”楚寒皱眉:“你信他?”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郁子溪对一个陌生小白脸的话这么深信不疑,心里莫名不爽。郁子溪点点头:“信,因为他想把我们引到云岫城去,就必须要拿出点儿诚意,若是说的都